好笑又心塞塞下,四下也没人,他忍不住嘴贱了一把,“谢医生,你刚对我耍流氓了!”
看曾勤没追过来,已慢下脚步的谢清瑜,被他这句话惊得一个踉跄。
再回头,面对曾勤时一贯平静无绪的脸,终于有了波纹,竖着眉毛,“那曾参谋去找公安告发我去吧。”说完继续往前走。
曾勤忽然觉着能引出谢清瑜的情绪,自己也算进步了。
脸皮早磨得厚成了墙,脸上就扬起了笑,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人。
“谢医生,我还没谈过对象呢,你这样让我咋对得起我媳妇儿嘛。找公安就能还我清白吗?谢医生,我需要你好好开导一下,才能原谅你。”
见他越说越不像,谢清瑜忍无可忍,回头怒目而视,“曾参谋,我就隔着衣服摸了下你口袋,你少胡说好不好?还有你不说,你媳妇儿不会知道。”
“我娶媳妇当然要跟她知无不言。谢医生你这样可不对,对伴侣忠诚,这是我的原则。”曾勤在后面越说越来劲儿。
谢清瑜也回过味来,知道越接话,这人就会没完没了的歪缠。
也不管曾勤在后面笑得肆意,她干脆闷头小跑起来,终于把人甩脱。
被塞回了五十块钱,曾勤也没灰心。
他现在已经建立起了一套精神胜利法,很会给自己开解找台阶。
曾勤认为,谢清瑜给他钱,恰好证明自己这两个月不是无用功。
这事儿她肯定烦恼思量好久了。自己的举动能占据她的思绪,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的人也能牵动她的心弦。
总之,坚持就是胜利!
——
曾勤这里追求无果,钟湛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难兄难弟”说的就是他俩人。
惬意风发的日子没过两天,钟湛就笑不出来了。
活还是那些活儿,苏禾禾还是天天换着花样做好吃的,家里也被她打扫的窗明几亮的。她自己的活计从没有丝毫的推诿。
钟湛却恨不能回到两个多月前,收回当初换活的话。
他从不知道,一颗小不点儿的豆子,会这么难带。要给他折磨得老了好几岁。
钟湛接手小豆子时,他才刚四个半月。
那会儿他小豆子刚能熟练的翻身,能倚靠着半坐,活动范围就那么点大。晚上喂道奶,再换两次尿布就好了。钟湛觉着一点不费力,轻松就能完成任务。
可自在的日子一晃眼就没了。
五个月的小豆子需要喂辅食了。苏禾禾精心准备的宝宝餐,喂孩子的事自然就归钟湛来。
说好的,回家后,小豆子的一切事宜都归他管的。
能坐稳的小豆子,大脑手脚当然跟着全方位也进化了。这又是个精力充沛,对探索永不言弃的小豆子,你再也不能让他圈守方寸了。
张嘴都不是“咿呀”了,而是“喔”“哦”“哇”“咦”等等更丰富的语言表达了。
给小豆子喂吃的,你得不停地回着他的话,还得不停把他张牙舞爪乱抓的手归位。
喂一小碗辅食,大概需要费时二十分钟。
要是只这二十分钟湛当然不会计较。而是跟他卯上了一样,小豆子喝奶粉时也开始这样了。
喝到一半时,他必是要跟你展开个聊天模式,或者要跟你抢奶瓶,要自己抱着。
就这么聊几句喝几口,一顿奶又是二十分钟。
钟湛也想过他这样不好好吃饭不好,小豆子再这样的时候,他干脆就不喂了,冷脸训话,“小豆子,你再乱动乱说好好吃,就饿着反醒吧。”
他还想着若苏禾禾要护着孩子,他要好好跟她讲讲“慈母多败儿”这个事儿。
可苏禾禾就那么看着,摆明了教给你了,我充分相信你的样子。
再看小豆子,人家也很淡定,不给吃了,虽然没饱,人家也不带干哭鼻子这样没品的事。
可小人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就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要他抱着,然后开始他的“叽哩咕噜”大法,人家也是要跟爸爸以理服人的。
最后钟湛能怎么样呢。
小豆子边说边眼巴巴看着他的饭,时不时露出两颗刚冒出来的乳牙冲他乖巧笑着,钟湛就觉着自己跟这么个小不点计较太过了。
父子俩过招,老父亲的狠心敌不过儿子的刻意卖萌,老爹败退。
不过小豆子也是有记性的宝宝,被他爸罚过后,也知道收敛了。
再吃东西喝奶也快了,会踩着十一二分钟的时间,在钟湛能容忍的范围内结束。
总之,这是个特别会转换策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宝宝。
吃饭的事儿父子双方总算各让一步,和谐了。
然后,苏禾禾也觉着小豆子大了,小便还记不大住,可大便就不该随意排放了。
有意跟他讲,又在他大便时多次强调,还真给他规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