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从读书起就是一对,一直到七老八十,手拉着手死。”裴瑾用指尖描绘着她的柳叶眉,“人生得意须尽欢,想那么多干什么?”
“七老八十,我们有这一天吗?”
“嗯,指不定有一天地球毁灭了,我们应该也逃不掉。”裴瑾笑说,“你见过□□吗,一颗下来,灰飞烟灭。”
“我历史补完了。”鱼丽没好气道,“少小看我。”
“是是是,不过,那个时候打仗乱成那样,你在哪里?”裴瑾问。
鱼丽叹口气:“晋武陵人以捕鱼为业。”
裴瑾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厉害了,等你考女状元指日可待。”
“呸,你就知道笑话我。”鱼丽推他一把,“还不教我念书。”
“愿效犬马之劳。”裴瑾选了历史课本,和她讲外国的历史,枯燥的历史课本由经历过的当事人娓娓道来,生动至极,鱼丽听着入神,不知不觉,一下午竟然飞快过去了。
她还意犹未尽,裴瑾考了她几个时间点和战役,她全都答上来了,还牵着他的衣袖说:“我以前就想要嫁个读书人,这样他就能教我认字了。”
“那你也得看人,有些人就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如果像我的话。”裴瑾低下头,亲昵地与她碰了碰鼻尖,“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什么,只要我会。”
“口气这么大,你都会什么?”
“多了去了。”
鱼丽抚着他的面颊,喃喃道:“那么,一样一样教我。”
“求之不得。”裴瑾说完,顿了片刻,“不过你得先说一下,我要回忆一下,太久了,指不定就忘了。”
鱼丽被他逗笑了,老实不客气地在他手掌上咬了一口:“说大话,罚你。”
“哎哎哎,你怎么咬人呢,这太坏了。”裴瑾捉住她的手腕不放,“我也咬你了。”
鱼丽想要抽手,可裴瑾握得太紧,她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咬住自己的指尖……轻轻舔了一下。
只有手指尖上那一点点,真的不多,可偏偏就是那一丢丢的温热□□令她面红耳赤,鱼丽恨不得打他几下:“你干嘛?”
“亲一下啊。”裴瑾在她掌心里也吻了一下,“就准你咬我,不准我咬你?”
“你是大丈夫,怎么好和我这种小女子计较?”
“男女平等好不好,男人怎么就不能计较了?”
鱼丽知道说不过他,顾左言他:“肚子饿了。”
裴瑾今天已经占足了便宜,也不为难她,替她拨了拨鬓边的头发:“好,我这就去。”
鱼丽抱一抱他,手臂松开,可又收拢:“我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