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冬天村子里很多人会得肺病,或者是咽喉炎,今年的秋冬要比过去好熬很多,几乎没什么人得呼吸道类的疾病。
村子里的小孩子们游戏的时候说空气甜滋滋的。对于村子里劳作的人他们闻不出空气是不是更为清新,只是觉得生病得少一些了,除了抽烟的人以外,其他人吐痰都少了。
村子里的人是这样想的,可能这就是靠近京都的好处,污染的产业尽量挪走,才有了这样的空气变化。
环保部的部长知道这是因为陆云瑶的功劳,她像是大型空气净化器,滤了竹吉村的空气。
在炕上,小团子靠着窗户用手指擦窗户上的水气,热乎乎的手指点在白花花的雾气上,画出了小屋子和太阳。
年轻的母亲撩开了厚重的帘子进来,“别玩窗户了,睡觉。”
小团子对着妈妈说道:“妈妈,我好像听到了打雷声。”
冬天哪儿来的雷?年轻的母亲不由得嗤笑。“你肯定是听错了。”
“没有的,没有的。”小孩子强调说道,“妈妈,你听,是不是打雷了。”
年轻的母亲真的好像听到隐隐雷声的轰动。
她觉得有些奇怪,披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出了门。
走出了院子,其他也有人在张望,她的公公摇头晃脑地:“冬天打雷,万物不成,虫不藏。”
隔壁的阿伯说道:“这兆头可不太好,现在种庄稼本来就不好,看来收成会更差了。”
旁边一个回来探亲的学地理的研究生说道:“其实和兆头没有关系,就是冷空气的问题,要我看八成是等会要下冰雹,或者是飘大雪花。”
“还是咱们华国的老祖宗有智慧,你说的话和咱们老祖宗的话有什么区别,读书读来读去和咱们老祖宗的话都一样。”
研究生无言以对。
而小团子也偷跑溜了出来,他指着远远的山林方向,“那里在打雷。”
年轻的母亲看着自家孩子穿得太少,连忙把衣服给撩开,把孩子裹在衣服里,一边赶紧往回走:“回去回去。”
“等会要下雪!”小团子说道,“妈妈,我不想睡觉,我想玩雪。”
“等会你睡一觉,睡起来了玩雪。”女人说话到一半又听到了打雷声,她连忙往屋子里走,等到帘子处才想起来,又不是夏天那样要下大暴雨,没必要躲得那么快。
小团子被妈妈带到了炕上。
他不想睡觉,但是被母亲血脉压制,不停扑棱的两条腿被死死压着,很快就不扑棱了。
小孩子从来都是这个时间睡觉,在暖洋洋的炕上待着,小团子很快就睡着了。
女人哄睡了孩子,才去找了公公,村子里人都在议论还在轰隆隆个不停的雷声,不光是打雷,还有闪电哩。
就像是她的孩子发现的那样,村子里的人都蹊跷地发现,雷是劈在承包出去的果园里。
年轻的女人知道那个果园,是坑了一个满腔热血的大学生,她觉得作孽得很,不过大部分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活该,谁让大学生不长脑子呢?本来要在村子里做生意,肯定是要用村子里的人,守村子里的规矩,不然肯定走得不长远!
只是女人想着,就算是这个大学生守村子里的规矩又如何?那个山丘那么毒,怎么都种不出果子的。
有人想要去果园凑热闹,谁知道很快就无功而返,他们告诉了村子里的人一个消息,“很多的警察在那里,拦着不让人进去。”
在靠近里面一点守着的一个警察叫做姚炜。
他是当年的卧底,为了抓住贩毒团体的小尾巴,他一直是伪装吸·毒的。
他的伪装最后被贩·毒集团的一个马仔发现,他被真的注·射·了毒·品,幸好公安机关及时进行了拯救行动,他活了下来,但是·毒·品永远毒害了他的大脑。
他无法抗拒毒·瘾,这种高浓度的新型毒·品在无时无刻都他的脑子里叫嚣着,诱惑他进行注射毒·品,获得无上的快乐。
姚炜已经尽自己的全力去克制,只是少则是一个月,最长半年他还是要去公安机关申请药·品度过毒·瘾。
姚炜的祖上是抗战的英勇士卒,他的父亲也是个缉·毒·警·察,这种屈从于毒·品让他感觉非常痛苦,姚炜甚至一度想过自杀。
姚炜是人民英雄,公安部不愿意让英雄流血又流泪,所以这次公安部也是考虑之下,趁着陆云瑶女士可能的进阶,安排了姚炜过来。
如果灵雨可以净化土壤和空气,那么有没有可能净化人,能不能让姚炜的神经系统重建,让他大脑彻底忘掉毒·品。
姚炜本来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目前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做到摆脱毒·品的依赖,是的,没有人。毒·品会毁掉人的神经系统,多巴胺的分泌不正常,只有毒·品才能够得到的无上的快·感。
姚炜现在看着电闪雷鸣,第一次对自己的毒·品·依赖有了点期待。
既然有人可以做到渡劫,那么有没有可能,他的身体也有可能恢复?
此时陆云瑶体内的丹田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原本的金丹被碾碎,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捏着这些碎末,灵气成了灵液作为了黏合剂,把粉末重新捏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
雷光闪动,而体内的小人眉眼逐渐清晰,那是陆云瑶的模样。
小人和她一样是五心向天,而小人的胸口处出现了龙纹道韵。
等到小人的眼皮在颤抖的时候,所有的雷电用足了力气劈向了这里。
元婴是修仙的一道分水岭,进入到元婴期就可以真正地实现了夺舍,等于拥有了第二条命,所以从金丹晋升到元婴对于修士们而言是巨大的挑战。
姚炜看着紫色的闪电,都不由得为陆云瑶忧心了一下,会不会出事?
下一刻雷电散开,细细密密的灵雨落下。
陆云瑶体内的小小元婴睁开了眼,稚嫩的小嘴吐纳出灵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