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

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 第51节(2 / 2)

蔡顺英也算豁出去了:“而且咱家这个祸事不就是福团说自己能看人生男生女起的吗?福团闯了这么大的祸,害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病一场,吃点苦头,也是老天爷给的惩罚,是报应,也是应该的,她之后才知道收敛!”

福团脸色一白,对啊,她从来没生过病。

这次生病,她的福气也没来帮她,难道真是……惩罚,是报应?

福团不敢深想,打了个冷颤,年春花倒是没想那么多,她重活一世,见了两辈子福团的大福气,见了太多不信福团的福气,最后被打脸的人,她脑子里关于福团有大福气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

年春花一瞪眼:“放你妈的屁!福团也是你能嚼舌根的?人家福团是天上的星宿哩,你是个啥?你就是地上的虫!福团有福得很。”

蔡顺英再怂,现在也没忍住,这福团住的屋子还有她的一份儿呢,结果她还是条虫,她就该对福团卑躬屈膝,孝敬她的呗?

蔡顺英道:“我要是地上的虫,福团这段时间就别吃我这个虫赚回来的东西呗!”蔡顺英呸一声,“什么福气哟?妈你之前说楚枫楚深是没福的瘟鸡崽子,咋这么冷的天,人家那两个小孩儿天天活蹦乱跳的,福团却病成这样呢?按照妈你一贯的说法,这个病,就是她福团没得福!”

怂了这么久的蔡顺英大着狗胆说出心底的话,不等年春花骂她,赶紧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气得年春花指着她的背影赌咒发誓,恨不得天降大雷,召唤一个张角,劈死这个儿媳妇。

有这样的人吗?福团都病了,她还要说风凉话。

福团本来就在生病,还要被骂是因为自己没得福,差点活活呕死过去。年春花也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这两人完全忘记了,之前别人倒霉、心里难受的时候,这年春花和福团还明里暗里地凑上去说别人没福,完全不顾是不是在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现在风水一轮流转,她俩就先受不住了。

年春花给福团理了理被角,打算出去找到蔡顺英,好好教育教育她。

福团则晕乎乎地睡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来,这一觉睡得倒是安稳,但福团的心没有一点儿安稳。

为什么?

因为福团没做梦梦见赵猛、赵三妹倒霉了!

以前,谁欺负了福团、谁让福团不好过了,福团的大福气都会出手惩罚这些人,福团做梦也能梦到一些,但刚才福团的梦里,却一片祥和,没有一点点赵猛、赵三妹倒霉的痕迹。

福团的心脏猛地攥紧,呼吸都有些不顺畅,鼻子上出现绵密的汗珠。

难道……难道蔡顺英说的是真的?老天爷要惩罚她?收走了她的福气?

福团几乎肝胆俱裂,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不是故意要害人的啊,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有福气,和那些没福的不一样,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任何人!

单秋玲莫名其妙凶她,福团气不过,这才说了一句,她也根本没想到那些话会传出去,毁了单秋玲的名声。

更没想到赵三妹的公婆这么狠,会落了赵三妹的胎。

福团顾不得什么,她想起梦里最后,自家的老母鸡还是一撅屁股下了一个蛋,仅仅是一个蛋……福团见惯了大福气,以往不会在意这一个蛋,但是现在她却不顾自己的病情,跑出去冲到柴房。

天气冷,家里的鸡这时候会在柴房休息。

“福团,你咋啦?”年春花看见福团小小一个人,往柴房里跑,担心她出了啥事儿,连忙起身跟过去看。

福团嘴唇烧得干燥:“鸡,鸡要下蛋。”

她奶声奶气地说,虽然说得没头没尾,但年春花还是懂了,福团的意思是说,家里的鸡要下蛋?

这几天,鸡可没有下蛋啊。母鸡不是每天都下蛋的,有自己的一个下蛋周期。

但福团都这么说了,年春花仍然跑去柴房,这一看,就发现那只芦花大母鸡,下了一个热气腾腾、白花花的蛋!

年春花这个美啊,喜得当即抱住福团,亲了亲:“奶奶的乖福团,你咋这么有福呢?奶奶喂了一辈子的鸡,都不知道鸡哪天下蛋,你说着鸡要下蛋,鸡就真的下了蛋!”

“你真是福星啊!”

福团身上没什么力气,见状也不由露出宽慰的笑,她的福气没有消失。

只是,福团蹙了蹙眉头,为什么她感应不到赵猛、赵三妹的倒霉事儿呢?福团刚有这个想法,心脏就一揪疼,疼得她受不住,她连忙捂住胸口,小脸惨白惨白的。

这阵莫名的疼痛,好像是在警示、惩罚福团不该有那样想让别人倒霉的想法一样。

也许……赵三妹死了一个孩子,赵三妹还终身不孕,所以福气现在不肯惩罚她们了?

又或者说,她的福气比之前,多了一些限制?

她的福气变弱了?

福团想不清楚,但幸好,她仍然病了就有母鸡下蛋,她的福气没消失,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福团的心脏还在疼,痛得路都走不动,小小的人弯着腰,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勾腰驼背,她被年春花扶着进屋,年春花喜得春风拂面,一手扶着福团,一手拿着鸡蛋,给李秀琴说福团的“神迹”

惹得李秀琴也不住点头,看福团的目光无比敬畏。

这时候,年春花看见白佳慧进屋里去,年春花忍不住故意高声道:“唉,这有的人没福,眼皮子浅,之前为了几个鸡蛋就要分家,我就心善分她几个鸡蛋又怎么了?我这老母鸡在,福气在,我家的鸡下的蛋是多得吃都吃不完。”

李秀琴也听得一阵快慰。

她还没来得及笑呢,就见白佳慧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白佳慧瞥着憔悴得不行的李秀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段时间,李秀琴也在医院照顾受了伤的楚志业等人,医院的条件可不算好,人来人往的,床位紧缺,李秀琴只能睡在地上。

家里的钱、糖都拿出去送人了,要吃点什么也没得营养。

说来好笑,年春花这一家,之前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吃肉喝饮料,结果真的有人生病了,反而吃得比糠咽菜还差,背地里多少人说她家是把钱花在了刀背上?

哪怕有点糖,那也是楚志业和福团的,李秀琴是没沾到一分一毫,所以,现在瘦得跟个什么一样,面黄肌瘦,就像一架子人骨披着一层薄薄的皮。

白佳慧可是吃得不错,那些鸡蛋,她都和自己女儿楚梨分来吃了,眼下面色红润发亮,看得李秀琴一阵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