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听到顾静所说的话,双眼一亮,就像是一头饿极的野狼看到了一群肥肥壮壮的羊:
“成啊,到时候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李显从小和黄江一起长大,自然对他的秉性了解的十分透彻,黄江之所以听到墓葬群就双眼放光,完全是因为他想倒腾古董。
几年前黄江跟李显通电话的时候,就说了他这个下乡收古董的想法,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干成,而这次听顾静说可以跟着考古队一同去勘察古代庞大的墓葬群,正合了黄江的心意。
“你们倒可以去试试。”鲁咸丰说着走到院中的药罐前,用布包着把草药小心的倒入一个小瓷碗里,带着热气一点点的喝下。
“师父,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坚持多久?”李显虽然不想问,却不得不问,因为他必须要了解清楚,心中有数,然后才好做打算。
鲁咸丰把手中的瓷碗放在一旁:
“三个月,最多三个月。”
在临走之前,鲁咸丰问李显究竟是什么人破了凶手唐玲的岣嵝邪术,让其身受重伤。
被鲁咸丰这么一提醒,李显顿时记了起来,在他被唐玲困在棺木当中的时候,有一个清澈的男孩声音从棺材外面响起,如果有人出手帮忙,肯定是那个男孩。
鲁咸丰听到李显的所描述的只言片语,心中也是不解,他不明白究竟是何门何派,有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却能破解岣嵝邪术的高手。
想到这里,鲁咸丰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声:
“唉,这人不能不服老,若是再年轻二十年,我哪能着了那后生的道!”
鲁咸丰还告诉李显,那唐玲现在身受重伤,定然会去找身后靠山或藏身暂避养伤,短时间内肯定不会现身害人,让他抓紧时间,趁机学习《鲁班秘术》上册当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机关暗器之术。
从鲁咸丰家里走出来的时候,李显的心情非常低落,刚刚拜了一个可以学本事的师父,师父对自己也不错,把真正的《鲁班秘术》传给了自己,现在却遇到这种事情,三个月,说长不长,必须要抓紧时间找到能够救活自己师父性命的血灵芝,这才是当务之急。
在回去的路上,李显自个儿在心里面顺了顺思绪,把最近所发生的全部事情都理了理,然后给自己定下了几个任务,第一,回去后先把学校保安的工作辞掉;第二,尽快学习《鲁班秘术》上面所记载的机关和暗器之术;第三,去查明凶手唐玲的真正身份和她的身后是不是还有别的势力,找到机会和刑侦队一同把她抓捕归案;第四,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尽快让顾静帮忙介绍,加入市考古小队,连同队伍一起去勘察秦北墓葬群,无论怎么样,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找到能够救师父命的血灵芝。
“李显,你在想什么呢?”正在开车的顾静见李显一上车后,就自己坐在副驾驶出神的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李显收起思绪,对顾静说道:
“顾警官,你回去后可以从凶手唐玲这个名字着手开始查,看看能不能从名字上查到这个凶手的真实身份。”
“我已经把这个名字上报给李队了,他查过了,燕京市所有叫唐玲的人,暂时都没有任何的嫌疑,不过我们肯定不会因此放松,一定会继续追杀,不管她说的这个名字是真是假,我们都不能放弃任何找到凶手线索的机会。”顾静说着车子开上了省道,加快了车速。
三人回到燕京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顾静看了看时间,对李显和黄江俩人说道:
“咱们中午都没吃饭,走,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菜馆,我请你们去尝尝。”
黄江一点儿都不和顾静客气:
“我看行,我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于是顾静在前面路口拐弯,往她所说的那家菜馆开了过去。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停好车三个人下车刚走进菜馆,身后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
“顾静?!”
顾静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过头应了一声。
李显和黄江俩人也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得体,身材微胖的男人正站在一辆保时捷跑车旁,冲他们这边看着。
“顾静,他们是谁??”这个男人把车门关上,快步走来,脸上明显写满了不悦和妒忌。
顾静看着这个走过来的男人,客气的说道: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王海柱,你也来这里吃饭?”
听到名字,李显觉得有些耳熟,这王海柱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这一时半会儿却又记不起来,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全都让李显给抛到了脑后。
王海柱说道:
“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吃饭?我刚才在隔壁洗车,刚把车停下就看到你,你这俩朋友干啥的?同事啊?”
黄江估计是饿坏了,站在这饭店门口一直不进去,他老闻着香味有些耐不住了:
“顾警官,你这碰到熟人了?要不然你在这里跟他叙叙旧,我和老李先进去点俩菜边吃边等你。”
顾静还没说话,站在对面的王海柱却喊住了黄江:
“哎,等一下,你们既然是顾静的朋友,我请你们去吃顿好的,别在这里吃,寒酸。”
黄江听到对方这么说话,这性子当即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