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出手就出手,也算是同门相互帮衬。
“我……”张清志叹息一声,面色微微羞红。
一想起那事,他便浑身不得劲,浑身无力,痛苦,绝望,难过,丢脸。
那样的事……简直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刑罚!
张荣方也不急,慢慢陪着他小声闲聊起来,先稳定一下情绪,聊聊其他不相干的小事。
他很清楚,张清志出现这样子,很有可能是和那个林浅鹤有关。
林浅鹤是天宝宫一位高层的直系后人,此女水性杨花,和很多人都有过关系。
看张清志这样,怕不是发现了此事背后真相……
这种极其敏感的伤疤,张荣方自然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故意转移话题,拉着张清志去桌边坐好,一起喝了点醒酒茶。
当然,张清志自己是不愿意喝的,说什么想要沉浸在微醺的醉意里,不想出来。
中途他还想挣扎,但无力抗争,只能认命。
看其状态稍微好了点后,张荣方依旧不提林浅鹤的事。反而是向张清志打听起泽省的消息。
“说起来,师兄有所不知。我虽才回来,但马上又要去泽省任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是去担任那边府城府尹一职。
听说师兄和师傅之前曾经在泽省那边待过一些年生,不知道能否给师弟介绍介绍那边情况。
我听师傅提到,泽省那边还有一位我大道教的师叔祖?这,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不提林浅鹤,张清志还是心智很正的。此时被张荣方强制擦了把脸,理了理头发后,他吐了口气。
“师叔祖?”
刚刚听到这个称呼,他还愣了下。
紧接着,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马上面色一变。
不是一般的转变。
一般人的面色,往往不会变化太快太急,但此时张清志的面容,是真正的,呈现出一种夸张,不堪回首的扭曲表情。
“你居然要去泽省!?见师叔祖!?!”他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额头居然隐隐见汗,面色涨红,刚刚的酒意像是一下被这句话给全吓醒了。
“额……”张荣方不明所以,被对方巨大的反应给惊到了。
他不知张清志到底是在泽省遇到过什么,如今时隔多年,一听到泽省和师叔祖的组合,立马反应如此强烈。
但从其表情的扭曲程度来看,张清志恐怕是在那边,经历过一些极其恐怖的事……
“师弟……”张清志离开位置,来回走动,步伐急促。
他低着头,一趟接着一趟的走,步履急迫,似乎在考虑怎么才能劝说张荣方打消这个念头。
“师弟你可知,我天宝宫,虽然是大道教祖庭,但曾经真正的源头,并非此地。我大道教真正的根基,也并不在大都。”
脚步停下后,张清志正色看向张荣方,沉声道。
“还有这等说法?”张荣方微微皱眉。
“有些事,明着不能说,但实际上,就那么回事。”张清志认真道,“这泽省,其实就是我大道教真正的起源地,根基之地,可以说,那边,才是我们教派真正的大本营。”
“怎么说?还请师兄解惑?”张荣方肃然起来,微微抱拳。
“我也知道不多,但泽省那边,聚集了我大道教绝大部分的底蕴和力量。”张清志想了想,回忆道,“我捡一些在这里能说的给你说吧。”
“我大道教乃是道门第二大教,但到处分部道宫,都从未见过多少高手出没。
师弟是否会奇怪,明明高手这么少,为何我大道教还能坐稳道门第二大教的位置?”
“确实有过这个疑惑。”张荣方点头。
“这就是因为泽省了。”张清志认真道,“比起其他地方,泽省那边有着我们接近大半的力量。那里由师傅的师叔,也就是我们的师叔祖,在统率管辖。”
“那位师叔祖……是什么样的人?很危险么?”张荣方皱眉。
看张清志的表情,似乎其中藏有很多隐情。
“某种意义上,很危险。你去了泽省,最好不要过多和那边接触。实际上,师傅当初统合两边力量,也不是靠武力,而是靠说服。”张清志郑重提醒。
“能大概说一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么?”见师兄反应这么大,张荣方心中也升起好奇。
“不能说……其实很多细节,我那时候还小,也记得不多,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变化肯定很大。我这里就不误导你了。但师弟,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多接触!”张清志呼吸粗重,一把重重握住张荣方的手。
“……明白了!”张荣方认真点头。
当即,他也不再提此事,便和张清志只是随便聊聊文功修行,药材辨识之类的杂项话题。
“对了,前几年明山五子之一的惊鸿道人,前往泽省接手一切事务。
师弟你去了那边,定要小心此人。”张清志提醒道。
“这是为何?不是说,真一如今正在和西宗相抗么?”张荣方反问。
“西宗已经被全面压制了。我听人说,现在那边情况很糟,真佛寺的大和尚天天都在骂街,连天魔舞都没心情开。”张清志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