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度娇宠

无度娇宠 第11节(2 / 2)

婢女道:“已经从长公主府搬出去了,奴婢打听过,是搬去了武宁王的府邸。传闻说,武宁王要认她为义妹。”

“武宁王?”唐玉茹知道谢无度与谢慈从前便兄妹情深,但并未多想,只以为是看在这多年情分的面子上,让谢慈不至于流落街头。可长公主都向着那新的永福郡主了,这武宁王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谢慈如今住在武宁王府,她也不好贸然前去羞辱人。唐玉茹心中想道,若是叫她在外头遇上谢慈,她定然要狠狠羞辱她一番,将上次的耻辱讨回来。

没成想,天公作美。几日之后,唐玉茹还真在布庄里与谢慈不期而遇。

真是冤家路窄,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唐玉茹想都没想,便上前一步,拦在谢慈面前,横着眼将她上下一扫,蔑然道::“哟,这不是咱们永宁郡主吗?”

说罢,自顾自捂住嘴巴,道:“对不住,我忘了,今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永宁郡主?如今可只有一位永福郡主。听闻谢慈姑娘如今可不是天之骄女了,是个鸠占鹊巢的赝品,叫人赶出了家门。上回谢慈姑娘说我穿不上这么好的料子,那两匹料子我还留着呢,要不我再还给谢慈姑娘?毕竟谢慈如今可只能穿如此廉价的……”

唐玉茹一看见是谢慈,没想太多,当即便冲了出来,突突一顿说话,也没细看她到底穿的什么。这会儿终于睁开眼,伸手抓住她衣袖,轻视地看向她身上穿的布料。

“……”唐玉茹要接的话戛然而止,卡在喉口没能说下去。

谢慈将她的手拍开,眨了眨眼,好整以暇问:“我穿如此廉价的什么?”

唐玉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不是被赶出来了吗?怎么会……还穿着如此贵重的织锦缎?

谢慈骄傲地笑了笑,俨然一副看傻子的姿态,盯着唐玉茹:“我虽落魄。倒也不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你还没这个本事。”她说罢,也没了继续在这儿逛的心思,便要从唐玉茹身边绕过,往门口去。

“你……我……”唐玉茹一时语塞,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她一把将谢慈拉回来,气急败坏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吗?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唐玉茹伸手便要打人,兰时与竹时吓了一跳,赶紧拦在谢慈身前,“唐姑娘,还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

唐玉茹最近日子过得不痛快,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怒道:“谢慈,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打你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给你撑腰?”

唐玉茹在气头上,力气格外大,兰时与竹时都拦不住她,被她一把推在地上。她身边的婢女也帮着,将谢慈双手抓住,不叫她动弹。谢慈抬腿,一脚踹在唐玉茹小腿上。

唐玉茹自幼也是大家闺秀,没想到还能动腿,猝不及防被谢慈踹倒在地,有些歇斯底里:“你这贱人,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

她踉跄着爬起身,正欲站起身,忽地只见一道黑影倒在自己面前,是她那贴身婢女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她痴愣抬头,望向,门口那道高大身影。

那双凌厉的长眸,带着无尽的冷意,她想起自己多嘴时评价过的阴鸷狠厉,半分不差……

第15章 耳垂

传闻说,这位武宁王得圣上倚重,手段狠辣,不论怎么嘴硬的人落在他手上,都能叫敲软骨头……

他……他是来替谢慈撑腰的么?

唐玉茹看着谢无度紧张兮兮查看谢慈情况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本要站起来的动作一顿,又跌坐在地。

谢无度冷冷扫了眼跌坐在地的唐玉茹,身后常宁青阑上前来,漠然盯着唐玉茹与她身边的婢女,将她们团团围住。

确认谢慈毫发无伤之后,谢无度抬眸,看向被婢女扶起来的唐玉茹。他薄唇微勾出抹笑容,虽说是笑,却像是带着阵阵阴风,叫人不寒而栗。唐玉茹小腿发软,差点又要跌坐下去,她脑中迅速飘过诸多传闻,脸色惨白。

“见过王……王爷……”唐玉茹期期艾艾开口。

谢无度轻笑了声,道:“本王瞧着,英国公似乎不大会教养儿女。本王虽年轻,不曾教养过儿女,倒是调^教过些不听话的东西。若是英国公不介意,本王可以替他教教唐大小姐。”

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唐玉茹到底是闺中小姐,哪里见过这些?听他说罢,仿佛已经看见了数种酷刑在眼前一一摆开,方才被谢慈踹了一脚的小腿阵阵作痛,那痛楚发散至周身。

她整个人软下去,身边的婢女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人接住。

这怂货,谢慈撇嘴,拍了拍自己身上衣裳,将方才被弄乱的仪容整理好,这才上前一步,略昂下巴,看向唐玉茹。

“唐大小姐方才不是挺威武的吗?不是叫嚣着今日一定要打我么?不是说如今没人给我撑腰么?不是还要撕烂我的嘴么?”

唐玉茹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看着谢慈,嘴唇不住地哆嗦:“我……我……”

谢慈伸手,打断她的话,给一旁的兰时使了个眼色,道:“常宁,青阑,将她按住,给我狠狠掌嘴。我告诉你,我谢慈虽然不是什么郡主了,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今日之事,便给你个教训。”

常宁与青阑二人将唐玉茹按住,兰时便狠狠掌嘴,打了约莫二十下。兰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唐玉茹小巧的樱桃嘴此刻已经像熟到烂透的樱桃,嘴唇破了皮,牙缝里都渗出血来,十分难看。

谢慈抬手,“停,放开她。”

唐玉茹便像一滩烂泥一般,滑落在地,她身边的婢女战战兢兢将人扶起来,一句话也不敢说。毕竟有武宁王在,谁敢置喙?

谢慈转过身,裙摆微甩:“不想逛了,回家。”

临走前,谢无度看了眼狼狈不堪的唐玉茹,小声道:“本王的掌上明珠,岂是你能欺辱的?”

那一眼,彻骨的寒意。

唐玉茹再次打了个寒颤,直到人都走远了,才听见身边的婢女小声哭起来:“小姐,您没事吧?奴婢送您回府,半夏,你快去请大夫。”

唐玉茹几乎是被她们半拖半抬回英国公府的,半道上,唐玉茹便晕了过去。后来半梦半醒地,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她受各种刑罚,而谢无度就坐在一边,用那种可怖的眼神盯着她。

唐玉茹的伤不算太重,但人受了惊吓,大病了一场,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当日之事发生在布庄里,当时在布庄里的人不多,此事倒没被传扬开。英国公府得知自家女儿顶撞了武宁王,也不敢声张,生怕武宁王因此殃及池鱼,找他们英国公府的麻烦,因此对外只说唐玉茹不小心感了风寒,因此才大病一场。

因此萧泠音并不知晓。

萧泠音派去打听消息的人注意了一番武宁王府的动静,发觉长公主与王府这边多日来毫无往来。萧泠音拊掌叫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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