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半夜来看媳妇儿是对的,看他这么快就把媳妇儿哄好了,还不会被人知道。
爹都没他厉害哩。
他有点自得。
次日早上,两人一同出现在正屋里。
薛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伸手拉过青柳,道:“以后不论怎么样,不能不来吃饭,若阿湛欺负了你,别憋在心里,尽管来和娘说,娘给你做主。”
青柳红着脸说了声是,“让娘替我担心了。”
薛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她看青柳唇上,还能看出一些红肿的痕迹,看来她儿子昨天嘴下一点都没留情,难怪青柳这么乖的性子也要生气。只是这孩子终究脾气好,这么快又原谅她儿子了。希望那小子别得寸进尺才好。
饭桌上,林湛殷勤地给青柳夹菜,其频率轻而易举地将林鸿比了下去,惹得他频频侧目。而且他哥又把他的糖醋排骨抢去给大嫂了。
青柳察觉到了,尴尬得很。林湛则是发现了也当没发现。
一顿饭吃得煎熬。
今天不需要去巡视铺子,饭后林老爷把两个儿子叫到后院武场,要拿他们两人练练手。
薛氏则把青柳锦娘和瑞哥儿都叫到跟前,道:“天越来越热了,再过几天家里又要请人唱戏,咱们一家子都要出席,所以我想今年春衫就提前做了吧。”
青柳忙道:“娘,我昨日和阿湛在县里买了几匹布,正好拿来给大家做衣服。”
薛氏便笑道:“我也看到了,你的眼光不错,那些布颜色鲜亮得很,给你们两个小年轻穿了,到时候和桃花一比,还真不知哪个更娇呢。”
青柳羞涩道:“那是阿湛选的颜色。”
薛氏心道:总算那小子还不太笨。
既然决定了做新衣,当天薛氏就把裁缝请来给每个人量尺寸,又问裁缝今年有什么时新的花样。
裁缝是个中年妇人,看着白胖胖一团,极为和气,眼下她笑道:“太太不知,今年省城里各家小姐们,都喜爱在头上簪一朵与衣服同色的娟花,脚下再穿一色的绣花鞋,远远看着,整个人就如一朵花儿一样呢。”
薛氏一听就乐了,道:“正好我这两个儿媳都不爱花哨,整日里比我这太老婆穿得还素,没有年轻人的活泼劲,就麻烦姚师傅,一人给她们做上两套吧。”
姚师傅应了,因林家女卷的衣服都是她做的,很有几年的交情,说起话来也不像旁人拘束,见薛氏自谦,便笑道:“太太这样的人物自称老太婆,我这样的老不死就不敢出门见人了。”
一句话让几人笑得花枝乱颤。
之后姚师傅又教了青柳和锦娘如何做娟花。
锦娘没什么兴趣,青柳却饶有兴致地请教了许久。
等回到屋里,她就从衣柜里翻出一些碎布头,试着做了起来。
林湛满头大汗从后头武场走出来,他弟在他后头半死不活地跟着。
林鸿见他大哥脚也不停就回了东院,心头好笑。不知道前几天是谁在嘲笑他,眼下看看,还不如他呢。
林湛进屋时,青柳已经做成一朵了,虽做工不算好,但因是自己做的,她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始做第二朵。
林湛一进来就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走到桌边,青柳才发现他。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快去洗个澡吧。”
林湛坐下来捻起那朵花看,“一会儿再去,这是什么?”
青柳道:“是娟花,刚才姚师傅教我做的。”
林湛问:“做什么用的?”
青柳朝自己头上比了比,“戴在头上,听姚师傅说今年省城里时新这个。”
林湛将那朵花转着看了看,又看看他媳妇儿满头的乌发,道:“你戴给我看看吧。”
青柳从未戴过花儿,见林湛这么说,虽心里别扭,却不想拒绝他,便将花拿过来,别在发髻上,微微侧了头看他,带着几分羞意道:“是不是很奇怪?”
那娟花是石榴红的,不大的一朵,只有拇指和食指圈起来那么大,做工也一般,但因颜色艳丽,看着倒也挺显眼。此刻别在头发里,红的花,黑的发,花儿更娇,墨发更乌。
林湛不说话,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媳妇儿,从头上鲜亮的花看到那双含羞的眼,又从绯红的脸颊看到红嘟嘟的双唇,眼神越看越深,越看越幽。
青柳给他看得低了头,要将那朵花拿下,“……是不是丑得很?”
林湛按住她的手,顺势就握在掌中捏了捏。
青柳挣了一下没挣开,双颊越发烧红。
林湛道:“媳妇儿,我又想咬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林湛:老爹哄媳妇儿都没我厉害!
林老爷: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不屑一顾】
这两天忙,清明加餐,么么哒
☆、科普教育
“我又想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