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只有我家不一样。”沈元夕稍微放松了些,摇起了腿。
她虽和三殿下天差地别,但细究起来,有些地方,他们很相似。
这种相似,好像并不是成长经历,或是对书的了解喜好。就像和她一起长大的薛子游,虽然是家人,但沈元夕跟他就没有这种奇妙的相似感。
三殿下有时给她的感觉,就像她看自己。
三殿下梳好了她的头发,退了半步仔细端详了,哈哈笑了起来。
沈元夕忐忑不安,伸手摸了摸头发,应该并不奇怪。
“殿下笑我什么?”
她顶着两只双平鬟,越发显得年龄小。
“也罢……”三殿下收起匣子,说道,“本就是十几岁的姑娘,这样也对。”
他是梳不成已婚妇的发式,只好如此了。
沈元夕低声道:“殿下让我想起了《草木新编》里的玉梳记……”
三殿下:“这本我翻过,后面睡着了,玉梳这篇不大记得。”
“是说一个姑娘捡了一把灵梳,能梳许多发式,凭这把梳子……”
两人就这么说着故事,一直闲聊到了月亮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