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吗?允你喝。”她扬着下巴说道。
三殿下一双眼倏地明亮了。
“你这种时候最美。”
沈元夕笑弯了眼:“才不信你,允你喝,你就说我好话。”
三殿下描摹着她的眼睛:“嗯,口是心非的时候也美。”
他在沈元夕脖子处轻轻咬了下,笑着抬头,又在沈元夕惊讶的注视下,伏在了她胸口。
沈元夕想,这处也能咬吗?
冷热交织的滋味再次裹紧了全身,沈元夕慢悠悠回想到上次抬起的腿和那地方被牙齿埋进去的触感,恍然。
是的,腿根都能咬,这里又如何不能咬。
两人厮磨了会儿,三殿下没有入睡的意思,同她说起了百年前跟着工匠学雕刻消磨时间的事。
他趴在枕上,目光一直锁在沈元夕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每一次的微动,都会鼓舞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我想起一件事。”沈元夕道,“你还欠我个东西。”
“嗯?”
“你不是说要背牡丹春嘛。”沈元夕钻进他怀里,拉着他的头发绕着玩。
三殿下在她耳边轻缓道:“昨晚……不是已经背过了吗?”
看她反应,三殿下好笑道:“你不记得了?你再想想,都写你身上了……”
沈元夕这才知道他说的是哪种背。
“不记得没关系,我可以再背给你……”三殿下笑了起来。
沈元夕摇了摇头。
她虽然还想趁着这会儿脑袋清楚,重温昨日的感受,却也知道自己身体需要缓一缓,矜持些是对的,总不能让三殿下猜出她贪得无厌,白天还想着那档子事,过于荒唐了。
她心里门清,把所有道理都想了一遍,但每次看见三殿下的脸,想到昨晚朦胧不太真切但实实在在的舒适,就似上了瘾,馋虫勾着还想贴在他身上不起来。
“缓一缓吧。”三殿下抚着她的头发,像猜到了她的心思,哄着她说,“你不是不要白天牡丹春吗?那就晚上再说。”
“昨晚……”沈元夕忽然直起身,“院里的梨花是不是开了?”
“哪来的梨花。”三殿下眯起眼。
“我明明能感觉到……”沈元夕说,“院里有棵梨树,开了花……殿下还允了,说今天带我看。”
三殿下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暧昧不清。
他说:“这就对了,初时,心里能瞧见的是梨花白,等时日久了,就是一树红了,越染越红……直到花落结果。”
沈元夕:“……啊?所以有树吗?”
三殿下忍不住啄了一口满脸迷茫的沈元夕,说道:“有,是你心里的树,我浇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