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穿着露脐装跳舞、有的弹起了靡靡的琵琶,腿上还系着金色的铃铛,一副标准的下海做鸭打扮之时,魔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之臭。
他想过孽畜三兄弟在人族里面到底靠着做什么勾当维持营生,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去做鸭。
难怪广平传信的时候支支吾吾,只是让魔尊自己去了就知道了。
魔尊怒道:“没出息的东西!”
小眼睛探头:谁叫我?
上午朝今岁看见了自己的“外祖家”是一群饭桶,非常生气,魔头当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动肝火,有这个必要么?
——直到他看见了魔族在做鸭。
魔尊怒道:“本座要把他们一个个全部踹进万魔窟!”
她拉住了暴怒的魔尊,让他冷静一点。
这青楼的生意其实非常好,座无虚席,老鸨都来不及招呼生意;舞台下更是热闹,观众各个目眩神迷,露出痴迷之色,一把把的灵石都往舞台上抛,“笑一个”、“再来一个”的叫声都快掀翻了屋顶。
一看就是日进斗金的销金窟,所谓声色犬马,热闹非凡。
她很阴损地说:“往好处想,生意这么好,何尝不是对魔族的一种肯定呢?”
暴怒的魔尊仔细这么一想——
更生气了!
他抬脚踹开了一只穿了个裤衩子,就想过来倒酒的魔族。
那魔族还很浪荡地扭来扭去,就被暴怒的大魔头一脚踹飞了。
这动静立马就要引起维持秩序的魔族的注意。
他拍拍手,清脆的鼓掌声破坏了音乐的节奏,无数魔族都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来,周围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
很快,鼓掌的鼓点声带着一波波黑色的气浪,缓慢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尖,他们一个个目光逐渐呆滞,周围的人声再次沸腾起来,乐声奏响,
他说:“好了。”
朝今岁一进来就发现这里面的乐声听久了会叫人心神不稳,只不过,这种级别的夺魂术,在魔尊的眼里,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看来这孽畜三兄弟,也不是什么诚信做生意的老实人。
那许家百般讨好,即将过寿的孽春,就在二楼。
大魔头拉着她直接朝着楼上走去,下面的人仍然各个目光呆滞,仿佛看不见这两个人的动静,就连把守在二楼的魔族都没有出手去拦他们。
大魔头的表情很黑,尤其是他在孽春的门前时——
大魔头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万一孽畜三兄弟也下海做鸭了怎么办?
昔日对手之子,沦落做鸭。
他一边觉得丢魔,一边又内心纠结。
以至于那萝卜头在后面忍笑忍得很辛苦。
她发现大魔头虽然平日经常踹魔,但是作为魔尊,此魔还是很在意魔族的形象的。
他的手下可以奇形怪状,但是一定要悍勇;像是做鸭这种丢魔的事,他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大魔头回头瞪了她一眼,抬脚就把隔壁的门给踹开了。
里面的几只魔都在等着伺候孽春大人,猝不及防想要叫——
叫都没叫出来就被解决掉了。
燕雪衣挥了挥手,墙上就透出了隔壁孽春房里的情景。
幸好,孽畜三兄弟虽然让自己手底下的魔去做鸭,但是自己还是有点作为老大的尊严的。
孽春来这里不是来做鸭的,他是来嫖的。
他们能够另辟蹊径想到这种方式来赚灵石、发展势力,肯定自己也是声色场所的常客。
孽春就非常喜欢来嫖,孽畜三兄弟里面,他是唯一一个一年有三百天都在青楼的。
但是他不喜欢魔族的男女,只喜欢人族的美人,于是这楼里也养了很多的人族美人。
孽春就和两个美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哈哈哈大笑,一边左亲右亲。
画面不堪入目。
魔尊对于魔族的节操很了解,一点也不意外。
他甚至还瞥了那孽畜一眼,这家伙在人族过得太滋润,身材都有些走样了;
他又瞥了一眼:啧,真小。
小眼睛嘶嘶嘶:“主人,你说他是不是因为太小了才做不了鸭?”
大魔头:有道理。
但魔尊和小眼睛说话的时候,注意到那萝卜头也要好奇地要去看,他立马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说:“那孽畜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