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乡后[七零]

丈夫下乡后[七零] 第10节(2 / 2)

只见从房门进来就是一张饭桌,饭桌方方正正不算大,却能轻松坐下四个人。

以饭桌作为分界线,左边是卧室区,最靠近墙的地方是张只有一米五宽的床,然而床尾的地方却预留了空位。

大床贴着墙,墙壁上有个带着小平台的窗户,窗外是碧蓝的天与在风中摇曳的石榴树,不远处有丛小竹林,簌簌的声音格外好听。

而空位里能摆下一张大约一米三宽的床,鉴于几个月后她将迎来又一位小生命,所以乔茗茗的设计图中这里摆放的是上下床。

到时候衡衡躺上铺,下铺做个围栏就成了婴儿床,再挂个床帘还能把两张床隔开,把有限的空间利用至最大,乔茗茗贼骄傲的好吗!

至于其他……破旧得满是划痕,且已经瘸了腿需要用木块垫起来的大衣柜摆在空位边的靠墙位置,衣柜对面就是窗户,窗户下方有张“伤痕累累”桌子,能够放置杂物与当书桌。

卧室区就这么结束了,乔茗茗又绕过饭桌来到另一边,这里是厨房区域。

若是有条件,乔茗茗想把厨房隔起来,否则他们每日做饭时都得把几扇窗户和两边门都给打开通风,因为她是受不了被子上沾了烟火味和饭菜香的。

哎,这么想想,她毛病可真多,也是真招人烦,难得能找得到宁渝这种和她这么合拍的人。

厨房区域的东西就很简单,一个小火炉,炉上放着砂锅。

还有一个火盆,火盆上方做了个铁架,男人巴掌大的小铁锅就吊在铁架上。

这些厨具……勉强可称作厨具的旁边有两张小板凳和一个类似于床头柜的桌子,桌子上是简单的调味品,桌子旁放着个厚木盖盖着的大米缸。

乔茗茗“啧啧”两声,要是只有宁渝一人也就算了,如今她和儿子也来了,长期这样可不成。

不但要隔起来,怎么说也得建个灶台起来吧。

宁渝靠在门框边,听她说着时不时从脑袋里蹦出来的计划,含笑点头:“做,厕所厨房上下床咱们都做。”

乔茗茗高兴:“可以慢慢来。”

“对,不急。”

生活可以慢下来,不必着急。

就像舅公说的,人生长着呢。

第11章 另类父女

傍晚,晚霞漫天。

余晖覆盖着上阳村,与村北的上阳湖和翠绿的青山相辉映,形成独特而壮观的美景。

衡衡出奇的喜欢这儿,他坐在房门槛上,小手托着脸蛋瞧着这里的一切。时不时再吃个花生,惬意极了。

那架势,和他姥爷花生配酒一模一样,乔茗茗觉得他就差没抱着瓶奶来配。

宁渝把活干完后去隔壁那两位老人家帮忙修房顶。经过宁渝介绍,乔茗茗得知两位老人里丈夫叫余复,妻子叫杨希仁。老夫妻都是医生,下放到这儿已经满三年了。

在下午的短暂交谈中,乔茗茗猜想两人的医术应该很是精湛。

也对,无论是什么世道,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干出往死里得罪好大夫的蠢事。

他们这种境地的人,对不熟悉的人有极强的戒备心,所以交流并未持续多久便分开了,待到即将暮色四合之时老夫妻才从地里回来。

乔茗茗的到来倒是让平静无波的村子掀起点儿波浪。

大约每个村子都有属于自己的村子中心,就如每个城市里总有家人尽皆知的中心广场或公园。

在这娱乐匮乏的年代,村民们劳作一天,歇息之时会聚集在一起聊天说话,交换着自己从各处得来的信息。

而上阳村的村子中心是棵古老的香樟树,根据村里的周氏宗族志记载推算,这棵古老的香樟树大约已走过八百年的岁月。

第一代周家人逃荒到这儿开荒定居时高大的树木便长在了这里,因古人深觉年岁悠久的香樟树有灵,于是也不去砍伐它。

直至如今,村里人不少人依旧信奉古樟树有灵的这种话。十几年前炼钢时连厕所都给拆了去烧炉,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提起把村里这棵老香樟给砍了烧。

香樟树越长越高,枝丫也愈发茂盛,算得上是乘凉好去处。

在这夏天里,村民们总爱端着饭碗站在这亦或者是坐在这吃饭,边吃着边侃大山。

村里几近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家姓周,最先开口的就是住在村北,管着养猪活计顺带杀猪的周志才。

与这一身还算魁梧的身材不符,周志才的嘴巴能称得上是村里最碎,十条闲话有八条从他口中而来,就连最能说的周三奶奶和田寡妇都说不过他。

若非要拎出一个来和他对打,那必定是他的亲闺女周苹果。

是的,但和她爹不同的是周苹果对于嘴巴的管理远胜她爹。讲话虽跟个炮仗似的,闲话却没听她传过。

周苹果曾经在一次和隔壁村抢水的“活动”中,利用极为利索的嘴皮子为那年的上阳村立下丰功伟绩。

要知道那年可是干旱,又正值庄稼需要浇灌,多上几桶水许就能多活几株地瓜苗,多收获几个地瓜,多填饱几餐肚子。

周苹果当时还是被别人称为“小丫头片子”的十岁小孩,站在干裂的田埂上,把垂在胸前的粗辫子一甩,双手叉腰,嘴里一连串地吐出清晰而又有力的语言,刹那间,整个田野上只留下她清脆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好听,脑袋瓜子转得又快,说话就跟牙口好的人嗑瓜子儿似的,嘎嘣嘎嘣,没个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