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忙说:“叔你别这样,还是借吧,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用。”
牛愣子还想再说什么,但他熟知乔茗茗和宁渝的性格,要是真借,两夫妻恐怕还真不愿意要呢。
他想想,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就是有人有砖头,有水泥,有连木材都有。
万事俱备,只欠开工。
开工很快,乔茗茗是急性子,压根不想等。在家里衡衡彰彰甚至乔小弟都没反应过来时,有一天村民们带着工具成群结队的来了,生生把这舅甥三人吓一大跳。
“咋啦,二姐!”乔小弟惊得破音问。
乔茗茗赶忙从屋后来,拉着乔小弟道:“没事没事。”
她赧然:“忘记和你说了,我和你姐夫准备把这房子推了重盖。”
衡衡瞪大眼睛,跳起来:“也没跟我说!”
哼哼,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不知道,他还是不是家里的一份子了。
彰彰不明所以,但凑热闹,也摆出奶凶奶凶的模样,挺起胸脯气鼓鼓道:“妈妈,我也不知道!”
乔茗茗没空理这两货:“一边待着啊,人来人往的你们人小,小心被撞倒。”
衡衡气得直跺脚,彰彰一看,也跟着跺。
衡衡更气了,本来不想理妈妈也不想理学人精妹妹。但妈说会把他们撞到,最终还是撅着嘴巴拉着学人精妹妹回屋去。
“哼,我们在屋里待着,妈妈你不要再找我们了。”他回屋,站在房间门口气势汹汹道。
乔茗茗摆摆手,真的吗,太好了。
她拉着小弟回屋中,屋里的东西其实已经收拾好了,立刻就能搬出来。
宁渝也匆匆从菜地中赶回来,跟着来帮忙的村民们把东西全部搬出屋,然后推屋子。
至于这几天晚上睡哪?
当然是和彰彰睡。
彰彰在前天晚上成功睡进自己的房间,她房间床大,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一,三人挤一张床也没什么。
房间里好多东西,最近几天估摸着都没有雨,所以大件的东西直接放到屋后亭子去,小件的贵重的就放到两个房间中。
衡衡还别扭着呢,彰彰忘性大,倒是想让爸爸妈妈给点饼干吃了,但看哥哥还撅着嘴巴不肯松呢,她也就跟着撅嘴巴。
没一会儿,嘴巴撅累了,就低头对手指,好为难哦。
屋里清空,乔小弟累得满头汗,站在一边问宁渝:“姐夫,要盖啥样的?”
宁渝:“就和现在这样差不多,不过到时候还会把房间拉长拉宽些,面积应该能有五十多平吧,然后隔成三个房间,和首都家里正房一样的做法。”
乔小弟惊讶:“三间房?一间你们住,一间吃饭,另一间也吃饭?”
宁渝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给你住啊。”
乔小弟吓得嘴巴合不拢,受宠若惊:“我、我住啊?”
宁渝点点头,推着他往边上站些,又把两个房间的门和窗户都给关紧咯,这会儿要推房子了,灰尘大。
乔小弟忍不住嘿嘿笑,说:“咋还给我专门盖间房呢,这多不好意思。”
乔茗茗用布把头发包紧,走到他们身边,听到小弟的这句话,抖了抖“咦”了声:“其实我们也是顺带的啦。”
乔小弟才不信:“谁家顺带多盖间房,对吧姐夫?”
宁渝认真盯着屋子看,敷衍地点点头。
乔小弟只当他是认了自己的话,心里开始美滋滋地琢磨自己房间该怎么安排了。
屋子推倒后开始清场,乔茗茗和宁渝包括乔小弟都戴着手套去干活。
宁渝的同事们也来帮忙了,谢善文拍拍宁渝:“行啊,我怎么看你是一副要在这里定居的架势?”
“瞎说,咱们这项目要持续多久你还不晓得吗?”宁渝笑笑道,“住半年,住一年,住两年都无所谓,自己舒服就行。”
谢善文叹气:“这么说来我还得跟范博仁那小子睡好久呢。”
宁渝抬头,指了指隔壁的屋子:“喏,原来那里是一对老中医夫妻住的,要不然我帮你收拾收拾你住进去?”
谢善文拿起木板用力一扔,道:“得,你有妻子陪伴,有儿有女还能有干活的小舅子,我自个儿住那屋里,冷冰冰的没点人气,还不如就住大院呢。”
宁渝笑了,谢善文是少有的不婚主义者,也不晓得是不是小时候爹娘把他送给叔公而留下创伤,他对结婚生小孩这事儿敬谢不敏。
如今竟然语气中含些羡慕,也是少见。
不过羡慕过后,谢善文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亲爹妈说想把他侄子过继给他,他也拒绝了。
人家有亲爹妈,干啥非要跟他?
“虽然我那几个兄弟和他们的媳妇都挺乐意的,我一去就让孩子粘着我,但我还是觉得烦得紧。”边干活边谈起这事儿,谢善文就皱皱眉这么说道。
乔茗茗听了一耳朵,惊了:“你亲爹妈那边的兄弟和他们妻子也愿意吗?”
谢善文点头:“可不吗,就差让孩子争着喊我叫爹了。”令他意外的是有两小孩也乐意,这反而让他更不想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