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造

第86节(2 / 2)

“说完了就登机,给我打爆对面。”祁泽朝前指去。

“为你而战。”这句话有模仿欧阳晔的嫌疑,但它充分表达了严君禹此时此刻的心情。看透了穆燃的虚伪无情,再来看满肚子坏水却真实可爱的祁泽,他眼里只剩下浓浓的笑意。

心里微微一动,他不由走上前,把娇小的少年抱入怀中,用力箍紧。

“我是你的战士。”他附耳低语,然后头也不回地登上机甲。

祁泽一边揉着通红的耳尖,一边用叫喊声掩饰自己的羞意,“先跟他们随便玩玩,玩腻了再动真格的。别一上去就把人打爆了,那不够精彩!”

“知道了。”严君禹迅速进入驾驶舱,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左下角的控制盘上。原本只有启动键和关机键的地方,现在多出来一个黑色的按钮。祁泽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只要按下它,哪怕是一条狗在操控机甲,都能轻松获胜。”

毫无疑问,严君禹比狗厉害多了。

第65章

一纯黑一银白的两台机甲同时按下启动键, 一个立即飞上比斗台,一个慢慢走了两步才跃上去, 光看瞬时加速度, 穆燃改造的机甲超出祁泽的不止一大截。

严老爷子又想捂脸,但硬生生忍住了。要知道他孙子可是4s级的异能者,如此庞大的精神力都无法弥补速度上的差距,那台d4得有多烂?观众们早就预料到这一情况, 所以并不感到惊讶, 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劝严君禹赶紧下来,别陪着祁泽丢人;还有的冷眼旁观。

之前死命诋毁祁泽的学渣得意洋洋地开口, “看见了吗?一开场,两台机甲的差距就出来了。祁泽根本没做任何改动, 就只是涂了一层漆而已!我真为严学长感到难过,他绑定谁不好,偏要绑定祁泽这种徒有其表的家伙!等着吧, 比斗一结束, 祁泽的事业也就完蛋了, 不会有人愿意聘用这种既无能又不负责任的机甲制造师!”

坐在他身后的贵族公子没说话, 脸色却十分阴沉。欧阳晔一心看比赛, 没功夫跟一个傻逼计较。

学渣见没人搭理自己, 非但不消停,反而更张扬起来,指着纯黑机甲怪笑道,“我的老天爷!看看祁泽为严学长准备了什么武器?人家拿的是脉冲枪, 他竟然握着激光剑。这玩意儿淘汰多少年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我真不敢相信在毕业考这么重大的日子,祁泽竟然有勇气把它拿出来!”

周围人也都发出嘲讽的嘘声。对他们来说,激光剑已经是古董级的武器,只存在于教科书中,而不是现实,就算拿把激光枪也比这个好啊!

严老爷子再也坚持不住了,借助茶杯的掩护,做了一个牙疼的表情。他现在只想敲开孙子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竟然会同意驾驶如此低能的机甲!祁泽真是有本事!人家穆燃把d4改成了t4,他却把d4改成了g4,性能非但没得到一点提升,反而大幅下降。这是什么手段?刚入学的菜鸟都比他强百倍!

不,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是个菜鸟!他根本连一颗螺丝钉都没亲手打造过!想到这茬,老爷子不禁痛心疾首,暗怪自己为了补偿这些年孙子受过的委屈,竟放任他和祁泽混在一起!

那本古字典里好像有这样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祁泽就是一块碳,黑得不能再黑了,跟他混能有什么好处?

在老爷子的懊悔下,对持中的两台机甲终于有了动作。五皇子把脉冲枪收起来,改为近战。他明显手下留情了,并未使用任何杀伤性武器,而严君禹战斗经验丰富,又加之精神力比他高,一开始倒也不分胜负。

两人都是特种人里的佼佼者,搏斗技巧非常高超,无论难度多大的动作,都能运用自如,回旋、闪避、横踢、肘击,你来我往,你攻我守,场面十分精彩。持续发出嘘声的观众这才安静下来,并由衷感叹:要是没有严少主的实力作支撑,祁泽一定会输得很难看!

“哼,他就是仗着自己绑定了严少主才敢这么干!哪怕他什么都不改装,严少主也能帮他赢得胜利!”毫无疑问,学渣是严君禹的脑残粉,难怪说起祁泽时语气酸溜溜的。

贵族公子冷笑道,“醒醒吧,别盲目相信异能者。只要进入驾驶舱,决定胜负的基准将不再是他们的自身等级,而是机甲的性能。d型机甲在t型机甲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儿。现在是五皇子故意让着严君禹,等五皇子玩腻了,自然会一炮送他下台。”

话音刚落,五皇子就失去了耐心,把双手变成两管炮筒,对准严君禹轰击。严君禹凭借敏捷的动作和强大的预判能力,一一躲过炮火,连续几次后空翻,退到了比斗台边。他感觉自己还有余力,所以并未按下黑键,而是不断在密集的炮火中寻找着机会。

银白机甲为了展示穆燃的改装成果,此时已火力全开,肩头,胸前,俱都伸出许多重型武器,“突突突”的射击声响彻比斗厅。纯黑机甲起初还能挥舞激光剑挡掉几发子弹,后来就只剩下躲闪的份儿。

严老爷子已经把眼睛闭上了,不忍目睹孙子被人蹂.躏的惨状。摄录仪对准他拍了几个特写,又飞到场下,竟然发现祁泽正与李氏少主在聊天,眼角眉梢全是明朗的笑意,根本没往台上看。

“我操.你妈!严少主在台上为你拼命,你竟然在台下撩汉?你下来,看我不打死你!”严君禹的粉丝出离愤怒了。他们也是首次看见偶像如此狼狈的一面。什么叫毫无招架之力?什么叫被人压着打?这就是!一个4s级的异能者,注定站在权力顶端的将星,却因为信错了人而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他本人不觉得难受,看的人都替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