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争延津,青鱼与罗浮教必有一战,其他势力也会为各自利益,暗中出手,如此一来,便要耗费上数日时间。
负手而立,山风拂动裙袂,太上葳蕤开口道:“延津的确占地势之利,但要覆灭天水阁,并不在于攻进天上阙。”
燕愁余微微皱起了眉头。
对上他的目光,太上葳蕤看向那座浮在层云之间的宫阙道:“天上阙,从来不止是一处宫阙。”
燕愁余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天光之下,宫阙飞檐斗拱,烟云缭绕,不似人间。
他未曾多言,闭上眼,任神识延伸,不过瞬息便过万里。
天水阁内外有阵法覆盖,为了不惊动桑南淮,燕愁余未曾探知天水阁山门内情形,只是避过防护禁制,自上而下将天上阙及周围情形纳入感知。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神情难掩惊色,太上葳蕤微凉的指尖贴在了他唇前。
有些话,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身在此处,如此秘密,一旦说出口,便可能在冥冥中为桑南淮察觉。
太上葳蕤不准备冒这样的险。
燕愁余没有再说什么,他唇角紧抿,望向天水阁的目光越发深沉。
“你陈兵商滁,可是因此处为破局之地?”良久,他抬手封锁了二人所在的方寸天地,这才开口道。
“我虽有方向,但究竟如何行事才能破局,还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