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忍不住感叹:“这人这么蠢笨啊……”
三子很快就拎着那个从墙上栽下来的人进来了,那人打扮其貌不扬,看着像是普通百姓。三子拎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
陆长亭淡淡地吩咐道:“三子,挂一面铜镜到大门外。”
“是!”三子也没问为什么,马上便去办了。
而另一头,朱标回到皇宫后也没有立刻便去休息,他到了洪武帝那里去,将今日之事细细与洪武帝说了。同时还道,陆长亭或许会有危险,他得等着陆长亭传信来,若是出事,他便要立刻伸手援助。
洪武帝便无奈道:“那太子就在此处等着吧。”
朱标点了点头。
从宫外往宫内传递消息,要经过重重关卡,自然是较慢的,等潇潇到了宫门外,却也等了好一会儿,方才等来了回音:“消息已经传往太子东宫了。”
那边朱标却并没在东宫中,因而消息又耽搁了一会儿,方才传到了朱标的跟前来。
“太子殿下,给事中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吴观玄动手了。”太监躬腰道。这太监是太子身边较为信任的人,朱标早早就吩咐过他,若是得了任何与陆长亭有关消息便不得停顿,必须立即报于他。这时他便来了。
毕竟这些事交与其他人,朱标是不放心的。
此时一听太监传递的话,朱标便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而洪武帝也疑惑地道:“吴观玄,这名字听着倒是有些耳熟。”
“这人乃是新科进士,您让他去了吏部做了个主事。您还记得之前儿子曾说的,怀疑了一个人,但却暂时拿不定主意吗?便正是此人了!”
洪武帝神色一变:“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快快与我说说。”
朱标概括能力极强,三言两语便将此事说了清楚。
洪武帝立即下了令,让刑部侍郎亲自带人前往。朱标也要随行,洪武帝却皱眉道:“不行,那样的场面必然混乱不堪……”
朱标无奈笑道:“父皇,儿子不能将长亭一人放在那处。”
“如何算是一人?不还有许多人守在他身边吗?这马上刑部便带人去了……”
“还须得有人主持大局,何况长亭在此事中付出良多,儿子该当前往。”朱标神采奕奕,一扫之前的疲累之色,连带着两颊看起来都红润了不少。
洪武帝见状,也不好坏了长子的兴,便只得道:“去吧。多带上些人,我便在刑部等你带着陆长亭过来了。”
“是。”朱标告退,领了人下去。
那边刑部的人被叫上,又耽搁了一会儿时辰。等朱标带着人出来,那头刑部的人也前来会和的时候,潇潇在外头等得五官都皱在一处了。
等终于见了朱标的身影,潇潇差点激动地摔个跟斗。
一众人急忙往陆长亭的宅子而去。
而这厢,宅子里的人等得也多少有些焦躁。
“怎么还不见人来?”
张行瑜淡淡道:“再等就是了。”
陆长亭这会儿也出奇的淡定,他知道不能急,也没什么好急的。
这时三子又进来了:“主子,又抓了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行到门外,便如同撞邪了似的,抽搐两下就栽倒下去了。”
陆长亭一看,他又拖了个人进来。
三子将那人如同放布袋一样扔下来,然后又转身去吭哧吭哧拖了个人进来。三子脸色不大好看,还怪嫌弃这些蠢蛋的。
陆长亭淡淡一笑。
又过了一阵,陆长亭听见了密集的脚步声、马蹄声,渐渐近了……
“来了。”陆长亭道。
他们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穿着兵甲的人很快将陆宅团团围住,而朱标带着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朱标神色激动,快步上前来,一把将陆长亭抱在怀中:“长亭不曾受伤吧?”
“不曾。”陆长亭摇了摇头:“还多亏四哥从前待我严厉,半点也不落下我的功夫。不然方才吴观玄被逼急了,便要拿我作人质了。”
“怎么这样突然?”朱标问。离开之前都还是好好的。
陆长亭也很无奈:“许是他胸有成竹,觉得能拿下我,在你走后,他便直接了当与我说了他与白莲教有干系,还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
朱标的脸色沉了沉:“此人逃不过了……”
陆长亭点了点头,这才感觉到了些许疲累,刚才他虽然已经不在意吴观玄的威胁了,但是精神一直紧绷着,害怕出了疏漏。这会儿精神松了下来,陆长亭便觉得疲累了。
朱标瞧出了他的疲累,但还是道:“长亭,你得随我走一遭。”
陆长亭点头:“我知道,还得去刑部。”
“走吧。”
“嗯。”陆长亭跟着朱标出去,只是等走到门边的时候,张行瑜突然叫住了他。
陆长亭只得先与朱标告罪,然后走到了张行瑜的跟前去:“怎么了?”张行瑜是稳重之人,这次也出了不少力气。他有话要说,陆长亭当然选择好好听着。
张行瑜神色复杂地道:“你与吴观玄之言,我都听见了。”
陆长亭的眸光闪了闪。
难怪当时张行瑜来得快,他那个时候便守在外头吧?想一想也是,听壁角本就是锦衣卫所擅长的。只是不知道这是张行瑜自己为之,还是得了洪武帝的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