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看来那只手真的是我的,那要赶紧找回来才行,不能被人再利用了。”
之前他们在道士口中得知,是一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将那只手带走的。结果今天又听屠夫说起手和怪蛇精。
这情况一拼凑,东方忍不住就联想了起来。
东方说:“所以把我的手带走的人是个九日谷弟子吗?”
九日谷的弟子每九天就要蝉蜕一次,蝉蜕的时候很虚弱,甚至没办法自保,更别说捕猎鲜血和元阳了。
镇子里死的那些人,元阳和鲜血全都被吸干了,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鬼怪所为,如今子车无奇一说九日谷,东方就觉得合情合理了。
一个会蝉蜕的人将那只手带走了,虽然东方已死,还被分尸了,但是他的躯体仍然有很大的用处,死后也产生了非常强大的怨气。
断手本来在树林中匍匐着,不知道是谁埋在这里的。虽然怨气极大,但是并没有害人。当那个会蝉蜕的人带走断手之后,就利用了断手的阴气和能力,让断手帮他捕猎。
在那个人蝉蜕虚弱的时候,就让断手去杀人,把元气和血液带回来,那人吸收了血液和元气,也就快速的恢复了体力。
东方说:“可是……这个会蝉蜕的人,怎么和忘江苑联系起来的?”
之前他们差到的事情都指向了忘江苑,而现在,又指向了一个会蝉蜕的人。
子车无奇说:“你还记得那个土匪吗?”
东方点了点头。
子车无奇说:“我怀疑,他打劫到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会蝉蜕的。”
东方一愣,但是想想似乎很合理。
土匪去打劫路人,结果遇到了一个人,正是会蝉蜕的恶人,而那时候正赶上那人九日蝉蜕,身体非常虚弱,才叫土匪给打劫了。不过土匪打劫了他,却也变成了送上门来的冤死鬼。
断手被那个人支配,杀死了土匪,然后吸取了土匪的元气和血液。
子车无奇说:“恐怕的确是个忘江苑的人,而且这个人还会九日谷的蝉蜕。”
东方说:“这就邪门了,九日谷销声匿迹那么多年了,谁还会蝉蜕?”
子车无奇一阵沉默,突然说道:“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了一件可疑的事情。”
东方说:“什么?”
子车无奇说:“我们赶快回去,边走边说。”
东方点头,跟着他往客栈去。
路上的时候子车无奇就言简意赅的说道:“你忘了,江小姐说,忘江苑的老家主也就是江老,得了一种怪病,一直在闭关,怎么都治不好。他们也是因为这事情,所以才千里迢迢来求医的。”
东方一听,顿时说道:“不错!而且,江小姐也说了,那颗千年半夏已经给了他爹,是他爹一直佩戴的!”
东方一直觉得江老德高望重,但是如果抛开了原本的印象,这事情竟然直指江老。
东方说:“难道杀人的竟然是江老?”
子车无奇说:“还不知道,我们先回去,再去细问一下江小姐。”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客栈里,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影扑过来了,不是夷玉还能是谁。
东方连忙躲开,可不想被夷玉给扑个满怀。那夷玉可就占了便宜了,一下扑了两个人,他们可不是亏大发了?
东方说:“你做什么?刚骗了唐三公子的感情和身体,现在就见异思迁了?”
夷玉说:“呸,谁见异思迁了,都说了我最专一。”
东方说:“那你在做什么。”
东方觉得,他真是高看了唐风居了,那两个人这么折腾,夷玉居然还活蹦乱跳的,说明唐风居不行啊!
夷玉说:“我专门等你们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他正说着,楼上的唐风居听到动静,赶忙跑了下来。
夷玉一见唐风居,就凑了过去,黏糊糊的搂住他的腰,跟树懒一样吊在他身上。
唐风居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赶紧说:“刚才江小姐的那位师兄回来了,说是有重要事情找你们,但是没找到你们在哪里。”
原来是那虬然大汉回来了。
东方好是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好了最快一天时间吗?这才多长时间?
东方快步上了楼,正巧江小姐从屋里出来,瞧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瑶水说:“握奇公子,刚才师兄回来了,说我爹不见了!”
东方一听,不知道心里应该不应该说一句果然!若是杀人的真是江老,那么江老不见了太正常了。若是他还好端端的在忘江苑,那才不正常。
东方说:“不是才去了一会儿功夫?消息来得怎么这么快?”
江瑶水说:“师兄在半路上遇到了赶来的弟子,那弟子说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事端,我爹也突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可以仔细说说吗?”东方说。
江瑶水已经六神无主,他一问立马就什么都说了。
江瑶水说:“那弟子带来了消息,说我家里也出了怪事儿,竟然有几个弟子无故横死,死相也是奇怪,被人吸干了血和元气,并不知道是谁做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