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笑到不只是肚子疼,浑身都疼,说:“哎,他五岁就说喜欢你,那现在呢?我听说小孩子是很容易见异思迁的,他不会移情别恋了罢?”
子车无奇不说话,日暮看的出来,恐怕自己再多说几句,子车无奇就会一巴掌把自己给拍出客栈去。
不过这实在太有意思了,日暮忍不住说:“对了,我还听说三十六天门门主,曾经还大婚过呢,娶的是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夷玉?是不是这个名字。”
隔壁的夷玉正在缠着唐风居做羞耻的事情,不过马上要天亮了,唐风居实在不想做一半就停下来上路,所以是坚决不同意。
如此一来夷玉就不开心了,哼哼唧唧的缠着唐风居要亲亲,各种撩拨,撩拨的唐风居都想要将他直接生吞下去了,感觉自己的定力已经灰飞烟灭。
唐风居正将夷玉压在床上,狠狠吻着他的嘴唇,夷玉也是配合的不得了,伸着小舌头不断的回应着。
结果下一刻,唐风居就感觉,夷玉突然将他推开了,力气还挺大的。
夷玉推开了唐风居,赶忙捂着口鼻就“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说:“咦?我也是会感冒的吗?”
他可不知道,隔壁有人提起了他,而且还是躺枪的那种。
子车无奇听到日暮说起东方和夷玉的事情,脸色唰的就黑了。
日暮一见,觉得好生有趣,说:“呦,你还生气了,你生我气干什么,又不是我成婚了。”
子车无奇干脆手一挥,在床边设了个结界,将日暮给阻隔在了外面,眼不见心不烦。
东方都已经睡着了,但是感觉到身体有波动,应该是在用修为,所以突然就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
东方才醒过来,却又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来回轻轻的摩挲着,那感觉小心翼翼的,非常珍惜怜爱。
不过等东方睁开眼睛,却什么人也没瞧见,也没人摸自己的脸,反而是周围多了一层结界,就挡在床上,搞得空间很狭小。
东方奇怪的说:“咦,怎么回事儿?日暮呢?为什么要做个结界?”
子车无奇很坦然的说:“日暮睡觉打呼噜,所以我把他隔在外面了。”
东方“哦”了一声,心想着原来是这样,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日暮在外面听到子车无奇扯谎都不带打磕巴,而且说得那是相当淡定,顿时差点又给气笑了,忍不住摇了摇头。
东方又睡着了,昏昏沉沉的就感觉果真有人在摸自己,不只是轻轻的抚摸他的脸了,渐渐的越来越往下。但是身边有结界,有没有旁人,怎么可能有人在摸自己呢?
东方在睡梦中,实在想不明白,脑子也根本转不动。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那抚摸实在很轻很温柔,所以竟然感觉挺舒服挺受用的。
就这般,东方开始做梦了,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
春梦……
其实马上就要天亮,所以根本没睡多长时间,不过东方做了一场春梦,竟然感觉睡了挺长时间,而且浑身都酥软的厉害,没什么力气。
东方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床顶和结界。等他再缓了一下神儿之后,就发现了更尴尬的事情。
他似乎……把子车无奇的裤子弄脏了!
东方这可吓坏了,又是羞耻又是尴尬的,都怪那个春梦,自己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还在梦里头弄脏了裤子。
东方想要一个翻身就坐起来,赶紧换件干净衣服。但是他又不敢搞出太大的动作来,万一把子车无奇吵醒了,让他发现身上的异样,岂不是……
想想就更尴尬了。
所以东方尽量动作很轻很轻……很轻的将干净衣服拽了过来,然后慢慢的脱掉脏的衣服,用衣服好歹擦了擦身上,就将干净衣服套上了。
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东方这才吁了口气,感觉一颗心装回了肚子里,踏实了不少。
而在他干完这些的时候,子车无奇就很是时候的醒过来了。
东方心虚,连忙说道:“你醒了啊?”
“嗯,刚醒。”子车无奇淡淡的说。
东方说:“是吗?我也刚醒啊!”
语气太声音,说的好像搭讪一样,东方差点给自己两个耳刮子。
子车无奇倒是似乎没注意,伸手将结界打开,然后就下了床去洗漱。
日暮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子车无奇走出房间,就看到日暮坐在大堂里,夷玉他们都在,正坐在一桌吃早饭。
东方等子车无奇洗漱完了,等的都不耐烦了,说:“你怎么洗漱比大姑娘用的时间还长?怪不得皮肤滑溜溜的。”
他说着,还像登徒浪子一样抬手摸了一把子车无奇的脸。
当然了,也就是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子车无奇倒是不介意,拿帕子将脸上的水擦干净。
东方就笑了起来,说:“还真是滑溜溜的,就是肉少了些,有点膈手呢。”
东方调戏了子车无奇好半天,但是握奇公子太淡定了,东方一点便宜都没讨到,顿时觉得好无趣。
他们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就听到夷玉咯咯咯的在笑,原来是日暮在讲笑话,把夷玉逗得前仰后合的。
东方仔细一听,那日暮竟然是在讲子车无奇小时候的有趣的事情,他顿时好奇心就来了,也想要听一听。
不过日暮瞧见子车无奇下来,就闭上了嘴巴,东方愣是一句都没听全,好生失望。
子车无奇坐下来,凉飕飕的打量了一眼日暮,说:“你看起来恢复的很不错。”
日暮还裹着他的长衫,别人吃早饭,他也不吃,兜帽和面具都不摘下来,但是声音已经恢复了,笑着说:“还好还好,倒是可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