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无奇也没回答,快步往前走,日暮和冯九连忙跟上,结果他们绕过了一个小亭子,再往前瞧去,顿时都是抽了一口冷气。
冯九立刻喊了一声,说:“是白师妹!”然后连忙就冲了过去。
刚才子车无奇听到水声不太对,再往前一瞧,眼尖的就看到亭子后面似乎有个影子,不过因为太远看不清楚,所以才来查看的。
他们一过去就有点发懵,那河水里竟然泡着一个人。因为这边修建了亭子,所以河水有个拐弯,那人就被卡在了亭子前面,没能被河水冲着拐过来。
冯九一眼就看出来了,泡在水里的竟然是他师妹白姑娘。
日暮和东方也都吃了一惊,白姑娘不是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吗?现在已经是回房间休息了,没想到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情况看起来非常的不妙。
冯九冲过去,日暮也跑过去帮忙。那冯九别看人高马大的,竟然不会游水,白姑娘在水中,还是日暮下了水,将白姑娘给拽了回来。
东方立刻搭了把手,将日暮拉了上来。
虽然河水并不是宽,不过竟然还有点深度,日暮全身都湿透了,更别说那白姑娘了。
冯九连忙探了探白姑娘的鼻息,暂时松了口气,似乎只是昏死了过去,但是还有呼吸。
不过白姑娘面色惨白,应该是在水中冻的,看起来还像是喝了好几口水的样子,一时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也不知道白姑娘遇到了什么,竟然顺着水飘到了这里来。
冯九忙乎了好一阵子,白姑娘才突然咳出一口水来,然后趴在地上哇哇的吐,看起来她喝的也够多的,差点把心肝肺都吐出来了。
冯九赶忙给她拍背,说:“白师妹,你还好吗?”
白姑娘显然才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耳朵里也是嗡嗡的声音,冯九在她后背,所以她没能第一时间瞧见冯九,反而先看到了日暮,立刻就扑到了日暮的怀里,抱着日暮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日暮吓了一跳,白姑娘已经哽咽的说道:“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原来又是大哥你救了我的命,呜呜,我吓死了……”
冯九问:“白师妹,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是回房间休息了吗?怎么会突然掉进水里的呢?”
白姑娘哭了好久,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回了房间,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我当时吓到了,想要叫人,但是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人已经冲上来就把我打昏了。”
白姑娘昏过去了,后来的事情不清楚,等她有知觉的时候,她已经身在水中。
山上是有瀑布的,落差相当的大。白姑娘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吓坏了,她竟然在水中,而且眼前就是瀑布。
白姑娘奋力游水,但是瀑布太过湍急了,她根本来不及自救,一下子就被瀑布冲了下去。
白姑娘从瀑布上掉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就将她给拍晕过去了,后来的时候她又不知道了,随着水流一直冲了回来,幸亏是遇到了冯九他们,不然恐怕凶多吉少了。
白姑娘说着又开始哭起来,似乎是后怕,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日暮有点头疼,他身上湿乎乎的不说,现在还被蹭了眼泪和鼻涕,就算他没有洁癖和强迫症,现在都觉得不太好了。
冯九连忙说:“白师妹,我们赶快回去换件衣服罢,你这样要生病的。”
冯九刚说完,就听到白姑娘没声了,也没有回答,仔细一瞧,竟然是因为身体虚弱,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就这么给哭晕了过去。
冯九赶紧把白姑娘抱了起来,连忙将她送回房间。
走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弟子,弟子们都吓了一跳,有弟子去叫了大夫来,然后另外来了几个女弟子,将白姑娘送回了房间去。
冯九抱了一路白姑娘,身上也湿乎乎的了,再一看日暮也是湿漉漉的,赶忙引着他们就去换衣服了。
冯九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日暮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请他换上,然后自己也去换了衣服。
东方则是坐在冯九的房间里左顾右盼。
冯九的房间非常简单,而且也不算大,该有的床铺和桌椅板凳是有的,但是多余的一件也没有。看来冯九在冯家的地位着实不怎么样。
很快的日暮先换好了,他穿的是冯九的衣服,因为身材不如冯九壮实,所以穿上有些宽大,但是比湿漉漉的衣服要舒服的多了。
日暮坐下来吁了口气,说:“这冯家也够热闹的啊,那白姑娘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怎么那么多灾多难?”
东方也觉得奇怪,似乎有人针对白姑娘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了两次事儿了。
子车无奇说:“她身上没有被术法伤到的地方,可能是被直接打晕扔进水里的。”
他们正说着,冯九也回来了,换了一身衣服,还去给他们端了一壶茶来,说:“多谢两位刚才出手相助,先喝一杯茶暖和暖和罢,真是麻烦你们了。”
冯九本来想要换了衣服就去看看白姑娘的,不过没想到,他们刚换好了衣服,白姑娘就已经自己过来了。
白姑娘也换了新的衣服,不过脸色还有些惨白,嘴唇有些发紫,看来是因为一直在水中泡着的缘故,冻的厉害。
白姑娘这会儿身体虚弱,但是不肯呆在房间里,嚷嚷着有人要害自己,所以一定要从房间出来,就去找冯九了。
白姑娘并不知道日暮和东方他们也在这里,一瞧见日暮,显然非常的高兴。
东方忽然觉得,其实日暮也挺厉害的,把小姑娘迷得晕头转向。
冯九说:“白师妹,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白姑娘立刻说道:“师兄!我觉得是有人要害死我,我不敢一个人呆着,我怕……”
也不怪白姑娘害怕,她本来好端端的进了屋去,结果突然就被人给打晕了,此时白姑娘想起来就觉得后怕,一进到自己的房间里,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日暮说:“白姑娘,恕我直言,你是不是之前的罪过什么人?”
白姑娘皱着眉说:“没有罢?我哪里得罪过什么人,我想不起来。”
白姑娘苦思冥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到。其实白姑娘平日里刁蛮了一些,但是本性还算是好的,根本没和什么人结仇,也想不出来什么人要她的命。
她想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对了,我被打晕之后,身上少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