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界庞脉脉修真实录

第73节(2 / 2)

端木无伤坐在最前面,后面是端木馥,然后是庞脉脉,最后是云腾师兄。这是为了遇到突发情况,前面和最后殿后的都是相对强的。而庞脉脉和端木馥两个弱的则处于被保护的中间。

不知道钻行了多久,地龙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庞脉脉心里一沉:糯糯已经连续在土里钻了好几天,刚刚休息没多久,此刻没有主人的灵力支持,它恐怕有点不行了吧……

☆、第93章 临时阵

四个人谁也操控不了糯糯,甚至无法和它沟通。

糯糯速度越来越慢,最终终于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它力竭了,还是担心自己的主人,不肯远离。

蚯蚓也不会喘气,只是静静的在土里趴伏着,好在土遁的罩子还在,四人不至于被活埋。

周围黑黢黢一片。

端木馥首先忍不住,小声说:“脉脉,你还在吗?”

庞脉脉的隐身令不但是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所以很没有存在感,也让旁边的人很别扭。

身后的空气里传来庞脉脉低低的,但依然悦耳的声音:“在呢。”

端木馥安心了几分。

庞脉脉回答完他,就问云腾和端木无伤:“现在咱们怎么办?”

云腾师兄回答她:“为今之计,只有先在此蛰伏。”

先躲在这里,等姜胖子打完来找到他们。反正姜胖子和他的灵兽肯定是心意相通的,找到他们不成问题。

端木无伤却沉默了一下,说:“刚才我从姜前辈给我的小通相镜看,那边又来了一个金丹修士,是我们舟济峰的陆燎。”

陆燎此人很有名,是合一宗元婴以下火法战斗力最强的金丹修士了。蚯蚓背上的四人都知道他。

端木馥咬牙说:“这人平时就喜欢讨好我爹,巧言令色的,现在我们家一出事,就赶紧落井下石!”

端木无伤淡淡说:“阿馥,你要记得,大部分人本就有趋强凌弱的本性,落井下石不足为奇,是以雪中送炭才难得。”

端木馥想起了陈青路,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有没有被门中抓回去,心里就如压了一壶开水一般。

四个人又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儿。

庞脉脉在土里盘算:师父不擅长斗法,但是法宝众多,姜胖子能力不差,只是来的两个金丹修士一个是战斗力超强的剑修,一个是号称火系最强……都是擅长斗法的金丹修士。师父他们恐怕未必能胜……但是要拖一会再跑掉应该不难吧?

然后最好我们几个可以在土里躲过搜查……

可惜这世上很多事情想得美好,实际却不会尽如人意。

还没过多久,四人周围就有泥土扑簌簌落下,空气也稀薄了。

糯糯快要维持不住土遁灵罩了!

化炁修士已经开始练习内息,但是内息其实是用灵力转换空气,这里深埋地底,基本只有土灵力,长时间没有空气,需要比较多的灵力支撑,而四个人除了端木馥有点土灵根可以在这里吸收一定的灵力,其余三人全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就真要被活埋了!

“咱们出去!”端木无伤握紧他的扇子柄,低声说。

四人心里都有点紧张,出去很可能会被搜查他们的金丹修士发现。虽然他们有隐神珮,但是架不住人家不靠神识而亲自搜寻,要不然,之前他们又怎会突然被青梅剑发现?

庞脉脉一边准备着她的护身法宝,一边思索应对之法。

她跟君无忌那个小变态学的阵法里头,还真有一个很高明的用来隐匿的,而且她身上还有一些摆阵法的材料,是君无忌让她练习用的……只是不知道够不够摆一个小型的隐匿阵来帮他们三个躲一躲。

端木馥拍了拍大蚯蚓,说:“糯糯,能坚持一下送我们上去吗?”

糯糯微微扭动了一下,却没有反应。

蚯蚓估计没有听力吧……看来除了签订了契约的主人,别人都不太可能能和它沟通了。于是四人只好自己往上挖了,偏又不能有太大动静。

端木无伤突然想起身边灵兽袋里有一只钻地獭,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他把那酷似水獭的东西放出来,那东西就开始自己往上打洞。

于是四人就跟着往外爬,周围的土扑簌扑簌地直往身上头上掉。

云腾大师兄放了一个灵气护罩,防土防尘不需要多大的灵力强度,即使一下子罩住四个人也不用多少灵力。

糯糯个子大,钻得也深,用了好一会儿时间,钻地獭才钻出来地面,谁知道刚刚打破地面时,一条长绫便卷了过来,一下子把钻地獭缠得严严实实,如灵蛇一般,扯了过去。

同时还有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笑道:“抓住了!”

然后又是一声惊讶的“咦,居然不是……是个畜生!”

钻地獭被捆得结结实实,挣扎不休,发出“吼吼”的叫声。

而刚从地里冒出头的端木无伤,想跑也没法掉头跑了。

实际上,一把飞剑已经直接朝地下轰去,轰然一声,把地下击出将近两米深的大坑,而其余三人,也只好各自飞掠而出躲避,庞脉脉虽然隐身,可是却不能无视攻击,而且剑尖离她很近……虽然她即使用灵气罩防护,飞溅而出的一块石头还是破了她的灵气护罩,把她脸上擦出血来。

没有了仙甲,她根本没有有效的护身法宝,而因为看不见,大师兄也没法找到她护着她……

对方是两位金丹女修士,其中一位,就是当初接引她入门那位长老,另外一位,也参与了琳琅宝山的探宝。

两个金丹修士,对四个化炁修士,他们根本没有胜的可能。

庞脉脉在众人都看不见她的情况下,往后退了几步,审度着局势。

端木无伤显然和这两位金丹女修士比较熟,苦笑着上前行了一礼,道:“钱师叔,黎师叔,家门已遭不幸,二位师叔何必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