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吃瓜记录

豪门吃瓜记录 第19节(2 / 2)

凌乐安心里有点烦躁,动作粗暴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随手把烟掐灭,接通了电话,声音称得上温和地说了一声:“井以?”

公和泽眼睁睁看着凌乐安变了态度,大尾巴狼装小山羊。

公和泽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既嫌弃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感觉凌乐安跟中了邪似的。

井以在电话另一边罕见地有些紧张,她沉默了三四秒没有说话,凌乐安带了点担心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井以这才轻轻地问:“凌乐安,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山南镇吗?”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就熟练多了,井以语速很快,根本没给凌乐安插嘴的机会,她继续说:“当然我这样说有些唐突,所以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今天下午四点之前,我都会在家里等你。”

然后井以安静下来,等着凌乐安的回答。她的紧张太过明显,凌乐安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得一如往常,凌乐安说:“我愿意。”

井以哑然片刻,点了点头,又突然意识到凌乐安看不到,所以她重新“嗯”了一声。

另一边,郁湾和公和泽则很不理解地看着凌乐安脸上露出的笑容,该怎么形容呢,他脸上的那种笑……既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又带着股纯情的憨气,总之和凌乐安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凌乐安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公和泽人傻了,朝他喊:“哎,哎!我生日还没过完呢,这就要走了?”

凌乐安回头急匆匆地说:“礼物不是都给你了,见面也见了,和泽,我真的有急事,就先走了,今天记我账上。”

公和泽在后面“啧”了一声,他把侍者叫过来,带着点幽怨地说:“再开十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别忘了,记凌少爷账上。”

侍者在一边点头应是。

“至于吗?”郁湾将骰盅扣在桌面上,“他就那种性子,你哪回留住过他?”

公和泽摩挲着下巴看着凌乐安走远的背影,吐槽:“小湾,你听见他刚刚说的话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急着去结婚呢……”

郁湾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见,她揭开骰盅一看,三个六,郁湾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说:“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

周围有些二代见她展颜露了笑,便有点蠢蠢欲动,郁湾的漂亮和高冷在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正好凌乐安走了,她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有人走到她身边。

郁湾将骰盅扔在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抬眼冷淡地看人一眼,眼里的厌恶不能更明显。

看着那个二代知难而退,郁湾漫不经心地撇下目光。

就算凌乐安走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坐在她身边的。

井以打完电话以后,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凌乐安就回到凌家老宅来了。

他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有些凌乱地垂在眼前,凌乐安随意地把它们抓上去,略一低头笑着对井以说:“等我十分钟。”

于是井以就看着他风风火火地走进自己房间,然后一会儿后又匆忙地走出来。直到两个人到了a市南边的车站,井以都没有缓过神来,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凌乐安,两个人都不喜欢带很多行李,都只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出来了。唯一不同的是,井以背上还背着一把吉他。

放假回家过年的学生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现在车站的车次比往常少了很多,所以尽管两个人买了最早出发的高铁票,距离发车仍旧有十五分钟。

凌乐安拿着手机正跟下属交接工作,井以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考虑着一会儿要不要跟凌乐安主动聊聊天。

上次跟凌擎宇聊完天以后,井以回去学了很多聊天技巧,全是各种很适合往下展开聊天的话题,可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实践。

正当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徐良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徐良科三人已经到了本市的高铁站了。山南镇是个没有高铁下车地点的小县城,所以井以每次回家都得坐高铁到市里的站点,然后转坐公交或者出租车才能回山南镇。

最近都要过年了,能休息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车越来越少,而且要价也贵,所以阎斯年就开车带着另外两个小孩到市里的高铁站去等她。

“阿以,你到哪里了?”徐良科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已经在高铁站等车了。”

徐良科开了免提,井以听见他们那边有打游戏的声音传过来,阎斯年说:“行,那你快点哈阿以。”

井以:……阎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第二十四章

井以目光和一边的凌乐安相触, 她摸了摸鼻子,拿着手机说:“今天不止我一个人回去。”

“不止你一个人?还有谁啊?”徐良科问。

“……总之,见面了就知道了。”井以用手扶着额头, 心虚地卖了个关子。

凌乐安仍旧在打电话, 井以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几分钟就可以上车了, 她把行李箱的拉杆提出来。

凌乐安加快语速,最后跟人吩咐了几句,他提起自己的行李, 另一只手递给井以, 对她说:“行李我来帮你拿。”

他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不像是在跟井以要行李箱, 反而像是在交接什么重大工作。

井以笑了一下说:“不用了,我箱子很轻。”

她单手拎起行李箱,示意他看。

凌乐安仍然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井以有点受不了他的目光。

她的视线躲开, 往下一扫,就看到他依旧固执伸出的那只手……以及手背上的那条伤疤。

井以突然有些心软,她将行李箱落回地上, 抬起头来问:“你手上的伤,这道疤这么深……还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