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的白月光

魔主的白月光 第115节(1 / 2)

哦,之前你自己不惜把那玩意儿掰断叫她上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阿朝心里鄙视他矫情,脸上却软哒哒,娇声说:“陛下,臣妾想您了嘛~”

帝王冷漠瞥她,像看一个小人得志的王八蛋:“是你说看见我吃不下饭,哭着喊着要一个人住宣室殿。”

“……那时我说气话嘛。”阿朝撒娇说:“陛下,这些天不见,我想您了,宝宝也想您了,您回来住吧,多陪陪我嘛。”最好哪里也不去,听说未央宫外现在还有许多朝臣跪着骂她祸国妖妃,可不能褚无咎被他们撺掇,又来与她作对,坏了她的大事。

阿朝抱着他手臂:“我们在摘星楼住一阵,好不好嘛。”

帝王冷漠拒绝:“不。”

阿朝吧唧亲他一下。

帝王掐住她的脸,阿朝嘴巴贴着他手掌,小虎牙轻轻咬一下他掌心。

“……”他的脸色轻微变了变,眼神深暗下来,沉沉看着她。

阿朝笑眯眯,像柔软的小蛇扑进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缓慢摸他心口。

这次帝王终于不说话了,他的手掌虚虚贴着她肚子,过了一会儿,慢慢轻柔把她抱进怀里。

作者有话说:

带刀的糖,吸溜吸溜,是不是吃起来更甜了?!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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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115

陨铁被陆陆续续从行宫送过来,一共不过十来斤,拿在手里不过小小一团,却几乎已经是昆仑这样大仙门几十万年积累的财富。

阿朝都不知道褚无咎从哪来搞来这么多陨铁,当三界老大就是好,东搜搜西刮刮,再多抄几个族,什么好东西都搞到了。

最初陨铁被送到阿房宫新建的铸器殿里,但这里的炉火不够,始终无法成型,阿朝就说昆仑练器房里山火最盛,特意让越秋秋跑来一趟,把陨铁给她带着叫运回昆仑,把那些玉牌给她,又一股脑附赠许多珍贵的练器材料,叮嘱别不舍得花钱,千万要给她重铸个最好的太平剑。

帝王睁只眼闭只眼。

这并不是他脾气好了,是阿朝最近超级努力地哄他,每天缠着他鬼混,虽然是纯正经的那种鬼混,画画眉写写字吃吃东西,但每天枕头风和甜言蜜语交替,也是很有威力了,褚无咎被她缠得再没上过朝,也没去管日夜跪在未央宫外声泪泣下的那些“忠臣良将”,每天除了陪着她在摘星楼看看风景吃吃茶,就只是偶尔去骨窟闭关修炼。

褚无咎去骨窟的时候,长罗乐敏会来找她玩。

阿朝和长罗乐敏一起嗑瓜子,长罗乐敏边吃,边忍不住往她肚子瞅:“你这个胎,要怀多久啊?”

阿朝想了想:“太医说,大约是三年。”

对于任何强大的修士与妖魔来说,繁衍后代都是无比艰难的事。

血脉强悍的大妖,寿元绵长,孕育一个孩子花费百年甚至数百年都不是没有,阿朝现在是凡人,太医估量一下她的肚子,说这个孩子至少也得怀个几年。

阿朝早和长生珠商量过,最多也只能装过三年,按三年算,如今已经有六个多月了,她的肚子也终于鼓起来,长生珠帮她计算着时间,只鼓起来一点点。

阿朝看长罗乐敏满眼好奇:“你想摸摸吗?”

长罗乐敏立刻疯狂摇头,一脸拒绝:“我可不敢,你这肚子太金贵,碰一下我都害怕。”

阿朝失笑。

长罗乐敏左右看了看,做贼似的从袖口摸出一封信:“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信。”

阿朝把嘴里的瓜子皮捏出来扔掉,擦了擦手,就把信拿起来拆开。

“!”长罗乐敏一把按住她的手,瞪大眼睛看她,压低声音:“你、你就这么看,你收起来换个隐秘地方看。”

阿朝:“这屋里只有咱们俩。”

“但是隔墙有眼!”长罗乐敏恨铁不成钢:“说不定就有…的暗卫盯着呢。”

阿朝一笑,摇了摇头:“以前是有,现在不敢有了。”

长罗乐敏一下愣住,再看阿朝的眼神就充满敬畏,阿朝没在意,拆开信封,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长罗风玉的,就几行字,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已经放出风声拉拢了一批人,在各地的势力扩张很快,而且窦洪涛也被他压下去,不会再进宫给她添不痛快。

另外还有一封信,是霍师兄的,他的信也很简单,简略介绍了东州的进展,也说情况不错,秋秋带去的东西都用上了,让她安心,在宫里好好照顾自己……最后,墨迹拖延了几小道,他像犹豫了半响,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蔚贵妃可安好?”

阿朝看完信,看着最后那一句话,心里叹声气。

“怎么了?”长罗乐敏看她神色,瞬间紧张:“出什么事了?”

“没有。”阿朝叹气:“我就是想,我们昆仑的人,都太心软了。”

“…”长罗乐敏张了张嘴,诚实说:“这确实不好。”

这世道吧,虽然说出来不那么真善美,但的确是自私自利的混蛋活得更好。

阿朝抿唇笑了笑,低头轻轻摸信纸。

她们生在昆仑,受着家国天下的教导,在长辈们的庇佑与关爱下长大,就以为全天下的道理都应该是正义的、宽容的、良善的。

这当然是太天真的想法,可凭什么这个世道容不下这样的天真,凭什么这世上的道理就不能是正义与良善,凭什么一个人安分而柔顺地生活着,遵从上位者的律法与规矩,缴纳赋税教养子女本本分分,却仍然会被随便一场战乱夺去生命,妻离子散,枯骨散落荒野,从生到死,甚至没有一个地方能开口倾诉一声本该属于自己的公道。

褚无咎是枭雄般的霸主,他能维系这三界表面的统一与太平,但也至多是如此,他可以因为她怀着他们孩子而百无禁忌地赋予她一切权力、满足她一切心愿,可真正贤明的君主明明更应该懂得克制与尺度,她曾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师尊养育她、教导她,给她一个师长一个父亲能给的所有疼爱,可师尊也不会一味纵容她,从不会放任她挥霍超越自己身份的权力。

褚无咎对她多好啊。

可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一个一生不会见到君王一面的百姓,她会希望生活在一个宽容而讲公理的君主治下,而不是做一个愿意为心爱.女人倾尽天下的枭雄霸主的子民。

“娘娘。”宫人忽然在门外行礼,恭敬禀告:“贵妃娘娘求见。”

“贵妃?”长罗乐敏愣住:“蔚韵婷?她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