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不改,热爱无止#
#恭喜鹤神,传奇回归#
……
陈鹤征并没有出席金麦奖的颁奖典礼,奖杯由他一手捧红的sirius乐团代领。
他越是低调,越显得神秘,也就愈发引人好奇。
在一众热闹的庆贺声里,有一条粉丝动态与众不同——
“新粉妹妹们关注鹤神的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鹤神超厉害的,十几岁的时候就会写歌啦,不过,他那时候性格比较独,自己写的歌只能自己唱,谁买都不卖。某个音乐人聚集的匿名论坛上能搜到鹤神早期录的demo,新粉妹妹可以听一听,嗓音真的绝!他原本是有机会拿最佳男歌手的,可是,五年前他大病一场,之后就不能唱了,再也不能唱了。”
温鲤的手机界面长久地停在那条动态上,眼看着转发数由百过千,直至飙升到两万余次。“五年前”三个字烙铁般灼烫着她的视线,又酸又疼,连心脏都颤抖。
那条粉丝动态下铱誮方的相关推荐,链接着一个营销号发布的视频,是一期陈鹤征的专访。
视频自动播放之前,温鲤抢先一步退出app,指腹压住按键,迅速锁屏,漆黑的镜面映出她的眼睛。
那样温柔的眉眼,缱绻细腻,又因满载心事,透出怅惘的味道。
这是他们分开的第五年。
陈鹤征很好,温鲤也很好,两个人似乎都做到了各自保重。
然而,只有温鲤自己知道,她在心头最软的地方,为陈鹤征种下了一株玫瑰。
玫瑰的根系紧缚心脏。
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丝丝缕缕的痛感永不消减。
也枯萎,也热烈。
颁奖典礼在港城举行,盛大的星光映亮港城不夜天,而温鲤在距港城千里之遥的桐桉市。
她租了间两居室,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小阳台上栽种着漂亮的卡罗莱纳茉莉。
高层住房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温鲤推开阳台上的窗子,风吹扬起她的长发,远处是江和游轮。
她看不到港城漫天的烟花,听不见众人的欢呼,典礼后纸醉金迷的庆功派对也与她无关,她是沉默平凡的大多数。
然而,曾经,“温鲤”这两个字却是陈鹤征的心尖儿。
那个男人用一身倨傲和硬骨,为她构建过无上的王国,如今城池湮灭,只剩断壁残垣。
三个月后。
为期十三个月的巡演结束,reborn舞蹈团全员休整,温鲤关掉手机,睡饱24小时,然后照常出现在舞团的练习室。
上午九点半,准时打卡。
练习室自然是空的,巨大的镜子墙上落了些阳光,木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
温鲤在更衣室换了件紧身短t,长发随意用发夹夹着。热身做完,她开始出汗,几缕碎发垂下来,黏在脖颈上,愈发衬得皮肤雪白细腻,微微透着水润的红。
看上去柔软而干净,自有一股温婉气息。
温鲤从小学跳舞,先是芭蕾舞,后来是民族舞和古典舞,大学毕业后进了reborn舞团。起先只能做冷板凳,连舞台都上不去,后来她靠一支独舞拿了奖,才算在团里站稳脚,如今,已是reborn内部公认的后起之秀,地位仅次于拿过多项大奖的首席女舞者郑嘉珣。
舞团总监蒋瑜桉向来欣赏她,她说温鲤是那种人畜无害的漂亮,毫无攻击性,但是过目难忘,扔在人群里也是焦点,天生就是上台的好料子。
音乐声开得大,练习室里回音充斥,温鲤没听见手机在响,直到她停下来休息,才看见有一通未接来电,叶清时打来的。
叶少爷的习惯,一通未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打第二通。
温鲤拧开一瓶纯净水,一边慢喝润喉,一边将来电回拨。
叶清时接电话的速度有点慢,都要自动挂断了才接起来,一把醇郁稳重的好嗓子,透出成熟男人独有的味道。
他说:“朋友的酒吧今天开业,正好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晚上出来坐坐吧。”
温鲤把玩着纯净水的瓶子,说:“今天有点累,改天吧。”
叶清时笑了一声,尾调压得很沉,透出一股压迫感。
他说:“温鲤,你搞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说完,直接挂断,还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留。
温鲤轻声叹息。
叶清时这股霸道又傲慢的劲头,总是让她想起陈鹤征。
夜幕降临,叶清时那辆慕尚准时出现在温鲤的公寓楼下,车身过于雪亮,与周围的街景有几分格格不入。
温鲤穿了条质感柔软的缎面长裙,腰线束紧,很显身材和气质。长发收拢在一侧,蓬松顺滑,眼妆精致,唇色滟滟,整个人美得极具氛围感,像爱情电影里的女主角。
叶清时不爱开车,出行都交给司机。此刻,他坐在车厢后排,隔着半降的玻璃窗,看到温鲤自台阶上走下来,高跟鞋鞋跟纤细,一步一步,要踩进他的心里似的。
温鲤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一眼看过去,也是一愣。
叶清时一身正装,艺术世家养出来的金贵公子,仪态好得不像话,连肩线都要比寻常人周正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