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征被她又亲又抱的,心跳都软了,他单手捧着温鲤的脸颊,用拇指指腹摩挲她的下颚,轻声说:“想让你一眼就能看到我,坐在车里,你会看不见。”
甜腻的感觉太重,温鲤觉得喉咙发干,无论吞咽多少次,都无法缓解。
这是条小路,周围看不见路人,只有昏暗的街灯和些许树影。
温鲤的胆子大了一些,她双手搭在陈鹤征的腰上,手指握着他腰间的衣服,声音有些微弱地说:“阿征,我好想亲你啊,在这里可以吗?还是去车上?”
话音落下的那个瞬间,陈鹤征的目光变得很深。他垂眸,盯着她,眼神之中隐隐透出贪婪的味道。
温鲤与他对视着,莫名有点慌,支吾着:“你是不是不喜欢……”
陈鹤征的性情一贯冷淡,不太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在公共场合,这样亲密地抱他,还亲他,大概让他觉得不舒服了吧。
温鲤也觉得自己也有点没分寸,正要松开手臂,陈鹤征却在这时低头,凑近她,气息与味道,骤然离她极近。
温鲤几乎僵住,一动不动的,眸子里有清浅的光。
陈鹤征控制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对她说:“去车上。”
不等温鲤回应,他又说:“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被我亲吻时的样子。”
霸道又强势的甜,温鲤觉得指尖发软,整个人软绵绵的,似乎要醉在他怀里。
温鲤被陈鹤征半抱着,带上车,车门开启之后,温鲤才注意到驾驶位上有司机。
她立即涨红了脸,扶着敞开的车门小声抱怨:“有外人呢……”
“不怕,”陈鹤征一手护在温鲤头上,趁机亲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说,“车上有隔断。”
这会儿,温鲤的脑袋完全是乱的,思考功能全线溃败,陈鹤征说什么她都信,于是,乖乖坐了进去。
闭合的车窗和车门,挡住了夏夜的风,车厢内舒服又安静,还有很好闻的淡香气。
温鲤陷在柔软的座椅里,说不清是困倦还是萎靡,只觉懒懒的,提不起力气,陈鹤征从另一侧也上了车,静谧之下,车门合拢的声音格外清晰。
没来由的,温鲤又想起郑嘉珣那句“喂不饱”猫,仿佛触发了什么奇妙的开关,血液瞬间热起来,燃烧一般。
她的脸颊都变红。
陈鹤征刚参加完一场晚宴,身上还穿着正装,精良的做工很衬他高大的身材。
上车后,他先将外套脱下,搭在一边,白衬衫衣领挺直,大概箍得他难受,他又伸手过去,指尖慢慢捻动,将衣扣挑开两颗,露出喉结精致的线条。
做这些动作时,陈鹤征保持着侧头的姿势,目光落在温鲤脸上,盯着她,让她将每一处细节都看清。
随着衣扣被松开,温鲤觉得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节奏全乱,不上不下,手心里出现鲜明的汗湿。
她有点受不了那种痴缠的氛围,正要移开视线不看他,陈鹤征却在这时覆过来,暗色的身形将她严严笼罩。
温鲤也说不清她到底是慌乱,还是期待,握着陈鹤征的手臂小声提醒:“隔断还没升。”
陈鹤征轻笑着,有点坏,故意说:“你到底打算对我做什么啊?非要升起隔断不可。”
第62章
温鲤叫陈鹤征逗得面红耳赤, 几乎要翻脸,她伸手去推闭合的车门,陈鹤征连忙拦住。
两人在身形以及力量上都差距悬殊, 陈鹤征不必使太大的力气, 单手就能将温鲤的两只手同时擒住。
小姑娘纤细的腕,带一条同样细的银质手链,落在陈鹤征的五指之间。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拇指指腹反复摩挲着温鲤的手腕内侧, 那一小块软而细白皮肤, 好似上瘾。
细微的痒意,从温鲤腕骨的地方升起来,一路向上, 蔓延到胸口。她不受控制地咬唇, 仰着头,用一种渴求又无措的眼神,看着这个将她困住的男人。
被她这样看着,陈鹤征的目光似乎又沉了几分,他用另一只手,清瘦的食指关节,抵了抵温鲤的下颚, 气息很低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会想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离得近了, 温鲤才闻到陈鹤征身上有一股酒气, 很醇郁的味道。
“你喝酒了吗?”她小声问他, “今天一直在应酬?”
听到温鲤的话, 陈鹤征才发觉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不太好, 立即松开她, 向旁边移了移, 同时说:“熏着你了?”
“没有。”
温鲤摇头,伸手过去,贴在陈鹤征的颈侧,掌心下的皮肤,果然是热的。
喝了酒的人,体温都高。
“喝了酒还站在外面吹风,感冒了怎么办?”
温鲤觉得心疼,声音里带着嗔怪的味道。
被人这样在意,是件极温暖的事。
陈鹤征的眼角眉梢都透出软意,他浅笑着,说:“不嫌我身上的味道难闻,就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
座椅之间的隔断已经升起来,车窗也被挡住,一个封闭又安全的小空间。
温鲤没做声,没有回应他,身形却动了动,弯腰移过去,侧坐在陈鹤征腿上。
她搂住他的脖子,垂眸凝视他,两人的视线碰撞着,似有火星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