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的话,可以拿去看,”陈鹤征忽然说,“密码我生日。”
温鲤摸一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说要看。”
经过一个红灯,陈鹤征侧头看她,故意问:“知道我生日是哪一天吗?”
温鲤不说话,心里却有个声音——
明知故问,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初他到芜城借读,闹得好轰动,多少女生跑到教室外偷偷看他。小城市的学校没有论坛,只有贴吧和各类群聊,偷拍他的照片多到能刷屏,生日之类的信息,早就被扒出来。
他是摩羯座,温鲤记得,网络上说,这个星座的最大的特点是难接近,我行我素。
车内静了瞬,温鲤还是拿起他的手机,很顺利地解锁。她没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而是在通讯录里存自己的号码,备注——鲤鲤。
“号码存了,”温鲤说,“要常常打给我。”
胆子大了啊,都开始提要求。
陈鹤征淡淡地笑,又问:“还有吗?”
温鲤眨了下眼睛,很认真地想了想。可惜,她没谈过恋爱,脑袋空空,实在不知道该要求对方做什么。
车子驶过长街,停在舞蹈学院的校门外。
平时,外来车辆是不许随便进学校的,休息日,管理相对宽松。温鲤拿学生证在门卫那里登记过,陈鹤征的车就可以开进来,但不能逗留太久。
登完记,温鲤重新回到车内,她身上沾了些室外的凉气,坐稳的一瞬,陈鹤征伸手过来,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
“温鲤,”他看着她,也教她,“你最应该要求的是——让陈鹤征好好爱你,别负你,懂吗?”
作者有话说:
一生都忠于他的爱情——
如果有墓碑明,陈鹤征的一定是这一句
第97章
陈鹤征将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 没熄火,嗡嗡的鸣音。
休息日,又是冬天, 宿舍前来往出入的人并不多, 但是,车的牌子和颜色实在扎眼,温鲤不想久留,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陈鹤征也去推车门, 温鲤拉住他, “你别下车了,外面有风,温度低。”
他怕臃肿, 只在衬衫外搭了件风衣, 那么单薄,哪经得住风吹。
这种小事,陈鹤征也不强求,伸手捏一下她的耳垂。
温鲤的宿舍在六楼,没电梯,爬上去难免气喘,推开宿舍的门, 屋子里很空, 只有钟晓琬一个人, 在窗边站着。
两人迎面撞见, 气氛有一丝尴尬。
钟晓琬心有忌惮, 不敢再随便摆脸色, 主动跟温鲤打招呼, 甚至笑了下, 说:“陈鹤征送你回来的吧?我好像看见他的车了……”
不等她说完,温鲤“嗯”了一声,去脱外套。
钟晓琬要说什么,上前一步,却勾到温鲤放在桌角的手包。搭扣松散,一张卡片从里头掉出来,轻飘飘的,刚好落在钟晓琬脚边。
白纸黑字——
品达律师事务所,杜鑫彭。
在桐桉,稍稍跟法律沾边的,都听过品达杜律的名号,赫赫有名。
钟晓琬脸色变了变,“我就说了两句不太中听的话,至于闹到找律师的程度吗?”
温鲤也愣,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手包里的?她从未见过杜鑫彭,更别说收他的名片。
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没表露,温鲤换上训练时穿的t恤长裤,头也不抬地说:“不中听和造谣是两个概念。”
“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行不行?”钟晓琬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温鲤拎起运动背包,准备去教室,临出门前才看钟晓琬一眼,很淡地说,“不值得。你和江应霖,都不值。”
休息日,专业教室里依然有学生在练习,温鲤转了一大圈,才找到间空的。
脱掉外套,镜面墙映出女孩子玲珑有致的身体,每一寸线条都优美。她先练了会儿体能,然后在脚踝处绑沙袋,念着动作要领,开始做各项基础训练。
古典舞里有个词叫“身韵”,强调“拧、倾、圆、曲”,眼神要灵,有聚有放,形未动,神先领。
一旦全身心地投入练习,时间就过得特别快,温鲤顶着满额汗珠停下来休息时,窗外,天色已经黑透。
无风无雪,一弯凉白明月。
肚子有点饿,温鲤拧开瓶盖多喝了些水。大一新生每周做一次体重记录,她这几天饮食控制得不好,估计要长胖,不能再放肆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晃过好几个念头,手机忽然一震,温鲤低头,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姓名——陈鹤征。
扑通一声,她的心跳,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