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一面害羞一面又直白,矛盾得特别可爱,小声说:“你喝了我的饮料,那瓶明明是橙子味的,巧克力不是饮料的味道。”
一阵衣料碎响,陈鹤征转过身,姿势改变,温鲤反而被他压抵在墙壁上。
他身上腰带的卡扣半松,温鲤的手指从t恤下摆探进去,停在他的皮肤上,接贴着。
后台大概新做了供暖,好热。空气热,他也热,发烧了似的。
陈鹤征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那么,巧克力味道的到底是什么?”
刚刚在舞台上为她唱过情歌的男人,此刻,就贴在她身前,呼吸落在她肩窝里。
那份诱,简直不可言喻。
温鲤下意识地吞咽,她背倚墙壁,头却仰起来,看着罩在她身上的那个人。
“亲我。”她说,“亲我你就能尝到巧克力的味道。”
吻以很重的力道落下,又绵又密,心跳和腿都发软。
温鲤站不稳,不得不紧紧攀着他,承受陈鹤征赋予的一切气息。
她喜欢他吻她,也喜欢他偶尔的噬咬,以及很坏地揉。
两个人都缠着对方的腰,说不清谁抱得更紧,总之,都像要刻进骨头里。
空气先是很热,接着,又变潮湿,一种欲的感觉,铺天盖地地泛滥。
“有时候我觉得发展太快,会吓到你。”亲吻的间隙,陈鹤征在温鲤唇上很重地揉了下,对她说,“可是,你太能招我了。明晃晃的,把喜欢我的心思全都摆在脸上。”
又甜又乖,又直白又坦荡。
要他抱,要他吻,要他的味道侵染她的灵魂。
有时候陈鹤征都诧异,看起来那么瘦弱的女孩子,居然可以这样用力地去喜欢一个人。
温鲤几乎喘不过气,闭眼静了静,才熬过那股劲儿。
她摸索着握住陈鹤征的手,十指相扣的样子,轻声说:“在船上为你跳舞的时候,我觉得我对你的喜欢,已经达到最高的位置,我不可能更喜欢你了。”
温鲤顿了下,轻轻吐出口气,抬眼看着他,继续说:“可是今天,我发现我对你的喜欢还可以更多。陈鹤征,你到底要让我喜欢到什么程度啊?”
说到这,莫名其妙的委屈,温鲤的眼睛红了,语气淡淡的哽咽。
“我自己都不知道,”她说,“我居然可以拿出那么多的喜欢,来对待一个人。”
乐队的其他成员还等着,陈鹤征和温鲤没在后台逗留太久。外头空气脆冷,温鲤小半张脸都缩进围巾里,贝斯没喝酒,陈鹤征将车钥匙丢给他,自己则带着温鲤坐在后排。
这个时间,夜晚正热闹,车窗外,一路繁华灯火。
温鲤被陈鹤征扣着,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她握着他的手指,小声问:“你写的歌那么好听,演出效果也棒,平时是不是有很多邀约?”
陈鹤征捏一下她的耳朵,说:“乐队那些人都有本职工作,音乐就是玩票。像今天这样的演出,很久才做一次,还要带着面具上台,不想看见熟人。”
温鲤点点头。
陈鹤征又说:“贝斯是做财务的,鼓手学医,是博士,键盘跟我一样读本科,政大的。”
温鲤咂舌,“好厉害啊。”
各个读名校,高学历。
温鲤见贝斯专心开车,没留意后排,于是贴在陈鹤征耳边,小声说:“你是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贝斯咳一声,“别以为我没听见啊。论学历,我是财大硕士,压这小子一头!”
陈鹤征踢一脚驾驶的椅背,“数你能显摆!”
陈鹤征在茉莉坊有个常包的包厢,一行人去了那里。值班经理态度热情,一口一个陈少。
包厢很宽敞,设备也齐,点唱机、麻将机,连桌球台都有。温鲤在场,键盘也把女朋友叫了过来,鼓手带着实验室的小学妹,没有忧愁的年轻男女,举杯相碰。
鼓手开了香槟,酒沫子雪花似的落下来,温鲤来不及躲,眼看要被淋到,陈鹤征伸手挡在她头顶,抱着她。
这一晚,温鲤一直坐在陈鹤征身边,被他照顾得很好。
玩游戏时,鼓手故意使坏,让温鲤输了一局,他问温鲤最喜欢在场的哪个异性。
陈鹤征皱眉,不等他发脾气,温鲤很乖地回答说:“喜欢阿征啊,可喜欢他了。”
她也喝了点酒,脸颊薄红,又甜又糯的声音,连键盘的女朋友都觉得温鲤可爱到爆炸,笑着说:“陈鹤征走大运,碰到一个这么贴心的妹妹。”
贝斯作为全场唯一的单身狗,嫌鼓手问得问题太烂,害他被秀一脸。
闹到半夜,陈鹤征出去接了个电话,温鲤也起身出,问服务生能不能帮忙买一盒润喉糖。
陈鹤征又是唱歌又喝酒,还说了不少话,嗓子很累,能听出沙哑的感觉,温鲤心疼他。
服务生态度很好,点头说没问题。
返回包厢的时候,温鲤不留神,进错了走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