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却没想到,在原剧情里,沈逾能够一边不知不觉爱上阮阳一边情深不悔守护闻鹿,这就说明了沈逾这人的心是能分成两瓣儿的。
所以,他也能一边刷三次元老婆的进度,一边抽二次元老婆的卡。
阮阳把身段都放成这样,做好了菊花失守的准备,没想到沈逾就这么走开了。他越想越怕,以为是哪里没做好,但查看好感度又在他预计攻略的范围内。这么说,他的策略应该没问题才是。
思来想去,他只想:这个沈逾还是有点儿端着的,平常也不肯主动。难道是他的恶趣味,想看我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主动献身?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靠谱,因此,他从床上起来,衣衫半露粉面含春地来到客厅。只见沈逾并没有整理仪容,半敞着衣衫斜躺在沙发上,正在腕表上不知操作着什么。
阮阳想:也许是公事?
毕竟,阮阳打死也想不到太傅大人会沉迷氪金抽卡,为此连床都不上。
沈逾很快完成日常任务,得到了少量限定版ssr的碎片。
按熄了腕带,沈逾好像这时候才察觉到阮阳一样,抬起头朝他微笑:“怎么了?”沈逾站起来,走向阮阳,把他轻薄的衣领拢上,温声说:“怎么赤着脚出来?不怕着凉?”
沈逾有一双蓝得浓烈的眼睛,含笑凝望他人的时候,总能使人产生被深情厚爱的错觉。
阮阳也半只脚踩入这样的幻想之中,更别提接近90%的好感度给予了他理性层面上的信心。他的脸红了,是90%真实的羞赧:“我……我看看你……”
沈逾是个人精,哪里能不知道阮阳在想什么?
他笑着握住阮阳的手,轻轻搓了搓:“这样虚寒,还是好好养着。擦破了一点皮,我都要心疼的。”
这话是拐着弯儿地说:别急着上,你看看你那小身板儿,能耐得住我这个s级改造人么?
阮阳也没好意思说:可以的,咱们耽美界的小受都是腰肢不盈一握、皮肤吹弹可破、身姿弱柳扶风的同时却如变形金刚一样耐操。
沈逾扶着阮阳躺回床上。阮阳还是有些忐忑,因为他并未被沈逾看似体贴的理由说服。说到底,他清楚沈逾并不是怜香惜玉的类型。相反的,沈逾那是一个暴雨催花狠辣小变态,怎么可能因为念及他身体不好就不上?
还说什么等他养好了再搞。
这个糊弄别人行,糊弄阮阳不行。
阮阳心知肚明,等他真的痊愈了,看起来结结实实抗操了,沈逾才没兴趣咧。
正在阮阳忐忑不安的时候,沈逾却在他身边躺下,用手臂圈着他。阮阳被温暖的苍兰香气包裹着,不安的躁动也平复许多。
沈逾亲了亲阮阳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凝视着那双孔雀蓝的眼眸,阮阳再次产生被爱的错觉:好吧,也许沈逾真的是在乎我的。
毕竟,沈逾之前从来没有抱着我睡觉呢。
阮阳便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沦在这个充满芬芳的怀抱里。
如果阮阳加载了全自动天眼挂壁系统,就会知道,沈逾之所以不和阮阳做,是因为火候未到。
沈逾这个人有着严重的童年阴影(哪个渣攻没有呢),他只有完全认定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和他结合。换句话说,沈逾能够一口气喜欢很多个人,但他都只聊骚不动身。直到他对某个人的好感度达到100%,那一瞬间,他对其他对象的好感度就瞬间清零。只有100%的那个人是他认定的对象。
其他,都是解闷的。
当然,刷到89%的阮阳已经算挺接近的了。
所以,沈逾才破天荒地和他相拥而眠。
翌日一早,阳光照进单维意的寝室。
单维意伸一个懒腰起床,踩着柔软的地毯,听着奚之桐为他播放的晨曲。尽管奚之桐的身体在校医室,但精神却时时刻刻地通过各种智能设备陪伴着他。
单维意刷完牙之后,就听见奚之桐的声音报道:“陈王世子来了。”
单维意刷着牙,看着镜子吐了一口泡沫,说:“哦。”
智能镜子上显示了门外焦急等待的陈王世子。他看起来如丧考妣,身后还带着那两个被揍成猪头的跟班。单维意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是来干什么的:“太子整他了?”
奚之桐的声音透过智能镜子背后的扬声器传出来:“太子警告了陈王。”
单维意笑了一声:“啧,看来太子爷看不上这个世子,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爹呀。”
奚之桐说:“您打算见他吗?”
“没兴趣。”单维意擦了一把脸,“我忙着呢,哪有空管他?让家务机器人向他传达我的意思,就说,我没空理他,他以后别再现在我眼前就行。”
家务机器人便动了起来,动作自然流畅——因为那是奚之桐在操控。他仿佛是附身在家务机器人上的幽灵,从容不迫地使用着这具机械的躯壳,步履平稳地来到门外。
自动门打开,陈王世子焦躁地抬起头,发现来的是一个家务机器人,心里也是窝火:这个姓单的还摆谱了?
奚之桐淡声说:“主人让我来传一句话。”
陈王世子气得要死,但想到太子的淫威,还是忍气点头,看着眼前的机器人。只见机器人抬起机械臂,精准无比地一拳打在陈王世子脸上。
陈王世子哪里想到这个机器人会突然发难!
他也是被打懵了:家务机器人不是设定了不能攻击人类的吗?!
他呆呆地看了机器人一眼,又摸了一把脸上发疼的部位:正正是昨天他的跟班打伤单维意的位置,精准得跟贴了坐标轴似的。
陈王世子很难不怀疑这是单维意睚眦必报。家务机器人是不能袭击人类的,而他现在却被家务机器人打了?这说明了什么?
陈王世子断定:这是单维意开启了手动操控模式,这一拳是单维意操作的。
但单维意就是打了他,他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