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必然被吃干抹净了,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邵瀛从长春宫出来时,脸被批得很灰败。
本来要回长公主府,但一想到楚凝的冷淡以及府上的少年,自己格格不入的局面,还有刚刚幼帝话里对他的不满。
太医就只维护长公主,说什么不能生,是他的问题。
简直胡说,春娘都有了。
他怎么可能不行。
上了马车,一咬牙,“去安雅小筑。”
幼帝虽然给大禹朝和楚凝的面子,对他一直都是客客气气,近来因为京外越演越烈的流言。
明明已经派人了,丝毫不起用。
越传越厉害。
邵瀛怕人看见,换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来。
马车刚到,见到逢春挺着很大的肚子跟一个男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什么。
直觉不对,邵瀛不叫人出声。
他悄声走近,躲在树后面。
逢春很着急,话里声音都高扬起来,“什么叫没有音信了?!”
“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你们什么事情给我办妥?事都没成又来跟我要钱,这不厚道吧!”
男人无奈摊手,话里有几分无赖。
“不是我们不给逢春姑娘办,京内的流言手下的弟兄可是尽心尽力为您传着,连黄口小儿都知道了,长公主府里也派了人进去。”
“长公主肯定知道了,她一直没有动静,这不是我们的问题。”
“朝廷派了人镇压,街上一直在抓人,我们现在是拿命在帮您办事,要是走漏了风声,那是要掉脑袋的!”
逢春被男人气得翻白眼。
“你不要跟我诉苦,我告诉你,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男人冷冷一呵笑,“逢春姑娘主意大,就算我们的船翻了,首当其冲就是您。”
“您都有本事买通人去谋害公主,事没成,又偷细软污蔑公主在外有奸.情,如果真进了大牢,真算起来,这些事情到底也不是我们的主意,断头台您也是第一个上。”
“多说无益,到了这个地步,钱您不要吝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您会不明白吗?只要钱到位,驸马爷那边您再吹吹枕边风,事还会难办?”
逢春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门,气得脸色发白,咬着牙想撵人滚,却又怕狗急跳墙。
“好,你给我点时间,一千两不是小数目。”
男人满意了,“好,越快越好,您知道这事不能拖。”
邵瀛越听脸色越难看。
男人走后,逢春还没进去,他已经冲上去抓了个现行。
“春娘,我千想万想,没想到你竟然在背后谋算我。”
逢春脸一白,旋即又摆出一副惯常的可怜相,柔柔弱弱。
“瀛郎,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邵瀛看着她的可怜样子,只觉得气上心头。
“你为什么要让人去说我们的事,知不知道,要是被人翻出来,我保不了你。”
逢春依然不承认。
“瀛郎,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了?”
邵瀛逼近她的脸。
“还在装?刚刚的男人,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还跟我狡辩?”
静默须臾之后,逢春擦了擦脸上的泪。
一改柔弱。
脸上是邵瀛从未见过的狠,她甩开邵瀛的手,有着身子,自己站不稳,险些摔了。
邵瀛气归气,伸手去扶,也被她推开。
她挂着泪,梨花带雨。
“我这样做有错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不喜欢楚凝,为什么不能光明和离?”
邵瀛头疼不耐烦,“事关国本,不能急,只能细细谋划,再说我不是给了你我们和离书了吗?你还要什么?”
春娘讽刺一笑,“你是不是又要叫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