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路上遇到刮风下雨,就别赶路了,安全第一。”
“好。”
“还有……”
“哎呀,你怎么跟个老头似的唠唠叨叨的。”
赵桓熙赌气道:“我第一次出门你不也给我唠叨半天,凭什么不许我给你唠叨?”
说着他弯腰一把打横抱起徐念安。
徐念安揪住他衣襟,问:“做什么?”
赵桓熙低头看着她道:“走之前掂一下,回来还要掂的,若是轻了,可不饶你。”
徐念安捶他,笑道:“长能耐了,还能不饶我?你能怎样不饶我?”
赵桓熙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抱着她往床那边走,将她往床上一放,伸手就咯吱她,笑道:“就是这样不饶你!”
“你又来这招,哈哈哈哈哈哈,快停下!”徐念安边推他边笑着往床里躲,闹到最后两人就滚一起了。
赵桓熙一手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替徐念安将在床上滚乱的鬓发细细捋顺了,看着她笑红的脸蛋道:“冬姐姐,刚才话还没说完呢,你此行要保重自己,注意安全,还有,不许看别的男子。”
“凭什么不许看?你出去不也看别的女子了?”徐念安反驳道。
赵桓熙瞪大眼:“我哪有?”
“你看清湘郡主了。”徐念安翻旧账。
“谁看她了?是她自己凑到我面前来的,我不知道有多烦她。而且她已经嫁人了,咱们不说她了吧。”赵桓熙道。
“好啊,你还打听她的现状!”徐念安揪他耳朵。
“我没打听,是钱明自己说的,我就听了一耳朵而已。”赵桓熙急忙解释道。
“哪只耳朵听的?是这只吗?我给你揪下来?”
“哼,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你舍得吗?”
“你看我舍……”徐念安话说一半,叫他堵住了嘴。
感觉到原本揪着他耳朵的手变成了揉捏,赵桓熙又生龙活虎起来,想着以后要亲亲还是直接亲的好,问来问去就容易被丫鬟截胡。
少年人血气方刚的,亲了没一会儿就来了感觉。
赵桓熙呼吸不稳恋恋不舍地松开徐念安的唇瓣。
徐念安双颊潮红,双眸水汪汪地拢着春意,眼神也不太清明。
赵桓熙看她这副模样就有点熬不住,但想到这两天她要出远门,就强行忍了下来,道:“冬姐姐,我、我去沐浴。”
“嗯。”徐念安应了一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动作有些僵硬地出去了。
次日,赵桓熙生日,来了很多客人,苍澜书院的同窗,钱明他们,徐家弟妹,聂国成,还有赵佳善赵佳贤她们。嘉祥居都呆不下,殷夫人只能把人都打发到芝兰园去。
好在挹芳苑一早收拾出来了,众人去兰湖里钓了鱼,直接提溜到挹芳苑去烧。余铭学亲自下厨,徐惠安和厨娘们打下手,中午给大伙儿做了新鲜美味的鱼汤面。
下午就在园子里因地制宜地安排了各种娱乐活动,众人一直玩到天黑,吃了晚饭才各自散去。
赵桓熙和徐念安回到慎徽院,发现屋子里堆了一大堆的礼盒。
赵桓熙不去看,只问徐念安:“冬姐姐,我的礼物呢?”
徐念安故意道:“那边一大堆呢,你看不见?”
“我要你送的。”赵桓熙扯住她。
徐念安心虚:“这阵子事多,我忘了准备了。”
赵桓熙眉毛挑得半天高,不依道:“你怎么能忘呢?”
“还不是你进了监牢,后来又生病……”徐念安找借口。
赵桓熙回身走到梢间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徐念安走过去,问道:“这么生气啊?”
“哼!”赵桓熙一扭身子,用后脑勺对着她。
“你又不缺什么,非得要我送礼物给你做什么?”徐念安在他身后道。
赵桓熙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回身嚷嚷:“那能……”
他面前竖着一把圆形的手柄镜,巴掌大,正好将他的脸映在里头。
他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嘴里自动溜出后面三个字:“一样吗?”
徐念安忍着笑将镜子递给他,道:“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弟弟,这么不经逗。喏,送给你。”
赵桓熙表情别扭地接过这把银制手柄镜,道:“这看着像是女子用的东西,为何要送我这个?”
“不要?那还我。”徐念安将手一伸。
赵桓熙才不还她,将镜子拿在手中端详半晌,一翻过来,发现背面另有乾坤。
镜子背面浇铸了一幅图案,一个男子提笔站着,好似在作画,一个女子坐在一旁双手托腮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