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上辈子没过过啥正经日子,这辈子被前公司赶出门,并且长年被挂网上唾弃的人类。”宣承越提醒他,“别整那黑深残的一套了,也别浪费口水,等结果就行。”
“你好无聊。”黑袍兽有些不快,“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宣承越反问。
“譬如劝慰我们,我们的行为是错的。”黑袍说着从以前文娱作品里面看到的情节,“声泪俱下,甚至跪着揪住我的袍子,说无论我对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只要我成为一个好兽。”
宣承越沉默,他思考了很久,很确定自己不是个能判断大局观的人类,以及劝慰这种细致活得找编剧,而不是他这个导演,所以宣承越说:“咱们略过这个环节吧。”反正对方也不会同意。
“可是我喜欢这种环节。”黑袍兽不依不饶,“我喜欢看可爱的东西自以为是的做些无用功,上蹿下跳,痛哭流涕,结果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宣承越下意识接下去:“然后你会觉得有趣,你会恶趣味的多注意对方,然后习惯身边有这么个小东西?最后你让祂失望了,祂绝望的偷偷逃跑,你幡然醒悟,祂逃,你追?”
黑袍兽:……
就连宣承越意识里高度警惕的浩元也忍不住开口道:【宣导,不要再回忆偶像剧了。】
他和宣承越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明白了宣承越其实不怎么会搞对象,他对爱情的理解停留在他小时候的偶像剧里头。
那对于人类来说都太过古早狗血了,更何况是搞对象更加直截了当的兽人。
现在宣承越估计挺不爽的,接这个茬纯粹就是膈应兽。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去追一个废物?”黑袍兽有些好奇。
宣承越表示:“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黑袍兽差点被他绕进去,就在他险些点头认同的时候,忽然又发现了不对劲:“后面的故事是你编的。”后面的行为应该基于宣承越对黑袍兽的理解,所以说到底还是宣承越的那一环节出了问题。
“你在刻意给我难堪?”黑袍兽询问。
“你在想什么啊?”宣承越死都不承认,“我都被抓了,我还敢在别兽的地盘给一个看着就很神秘的兽难堪?我像是那种铁骨铮铮不怕死的人类吗?我指定不是。”
“那你愿意做我的宠物?”黑袍问,“你那么软骨头,这种要求不会不同意的吧?”
“我有第二人格。”宣承越又说,“他铁骨铮铮毫不屈服,专门攻击兽的弱点。”
黑袍没有回应,他只是从岔腿坐的姿势变换为了跷二郎腿,仿佛这样就能遮住某些私密的地方,让他不再幻痛。
宣承越和黑袍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后黑袍受不了了:“算了,开始实验吧,你真不可爱。”说着,他居然还又上来,在宣承越头顶摸了两把,就跟宣承越上辈子摸大黑似的。
【这个兽好怪。】浩元有些不爽,宣承越跟他周旋了这么久,结果没有看出对方的种族,也没有看出对方的能力是什么,根本无从排查,【他很危险,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你拉回来。】
那个组织不是什么小体量的草台班子,他们手底下掌握着无数实验室,特员众多,甚至不乏某些基地中有实权的间谍,这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这个兽显然对宣承越是警惕的,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而且宣承越来这儿这么久了,哪怕配合他们,也时时刻刻被盯着,要想深入调查他们,知道更多的机密,那基本不可能。
【再等一等,让我再多看几个兽。】这其实也是重要信息的一类,记住他们的脸,起码能最大概率地杜绝他们搞事的可能性。
浩元明白宣承越的意思,他耐着性子沉稳下来。
直到宣承越被领出去,在一个面积挺大的草坪上。浩元借着宣承越的眼睛看到了那里并排站着的众兽,浩元有些不淡定了:【他们穿的也太少了吧!】
那些兽一个个的都不穿上衣的,怎么?他们对上衣过敏吗?雌兽也只穿着运动内衣。
他们居然还化了妆!如果真是搞训练,脸上会糊掉的吧!
这个组织的人类控覆盖率是不是太高了一些!奈何浩元不能帮宣承越去连接,不然他高低得找一堆化肥袋子,剪三个洞,把他们给套进去。
伤风败俗!
宣承越也觉得不合适:“他们只穿这么点?是怕捂出痱子来吗?”
“你不喜欢?”黑袍兽嗯了一声,随后笑着说,“可我懒得管你喜不喜欢诶。”不如说,宣承越不喜欢,他更高兴。
第74章 首领?
这个黑袍兽口口声声说喜欢人类,宣承越本身反正没有任何感觉。因为黑袍完全是把他当工具用的。
他让宣承越每天最大限度的和兽契约,每天都要这么来一次,然后黑袍在记录那些兽的数据。
黑袍兽每天还得从宣承越身上取一些血,大概是想做人类相关的研究。
宣承越接受良好,毕竟在“超负荷”的情况下,他也能名正言顺地让浩元顶自己的班,他自己暂时溜走继续参加工作。
但宣承越没法完全放心,因为那个黑袍兽属实是有些变态过头了。
他总跑到宣承越房间里头试图和宣承越建立交流,从他出现之后,宣承越基本就没见过佘文卿和海豹了。
某一天宣承越借浩元的身体清理完工作,再回去的时候发现黑袍兽被浩元摁在地上,浩元抬起一只手,是准备揍兽的姿势。
再一看黑袍兽手上拿的玩意儿,居然是个项圈。
黑袍兽似乎执着于让宣承越变成他的所有物,宣承越觉得黑袍兽脑子不太清醒。
“你成为我的人类,我可以给你看我的长相。”黑袍兽诱惑。
“那我不看。”宣承越直接拒绝,“你要是长得丑,那我不是很亏?”
黑袍思考许久,觉得宣承越说得有道理,于是起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