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半句话解释的有点刻意,连周姨都听出来了,冲着顾夙夜扬了扬下巴,偷偷笑着,那意思是看吧?我家小姐就是口是心非,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顾夙夜若有所思地看着萧然然的身影消失在二楼,
顾夙夜吃完饭,帮着周姨收拾了桌子,这才上楼。
走到顾夙夜放门口,还没等敲门,书房门突然错开了条门缝,赵言璐趴在门后小耗子似的冲她嘶苏嘶苏的动嘴皮子。
顾夙夜迟疑了下,已经握上本把手的手又收了回来,转身跟着赵言璐进了书房。
哎呀妈呀,你可回来了,你再补回来,我估计连早饭都没得吃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连?你晚饭没吃?
赵言璐苦着脸揉了揉肚子,有气无力地走到床边坐下。
霸总让我抄员工守则,抄不完就不准吃饭。
什么员工守则抄这么久还没抄完?
霸总公司的员工守则,字数倒是不算太多,关键是霸总让我抄一千遍啊啊啊啊啊啊!
赵言璐崩溃抱头,就差没当初上演成年人的崩溃只要一瞬间。
顾夙夜看了眼书桌上那薄薄的员工守册,麻雀再小,一千只也能啄死个人,这一千遍抄完,赵言璐就算饿不死也差不多快升天了。
你哪里惹到她了?
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真的就一句!
赵言璐好委屈,明明她助攻助得那么积极,霸总怎么这么小气?
顾夙夜翻了翻书桌上厚厚的一叠信纸,上面歪七扭八都是字,赵言璐还挺认真,竟然真的抄了这么多。
顾夙夜随口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赵言璐心虚地瞄了眼顾夙夜,低声道:我说自己揉不如别人来的舒服,我建议她找你试试。
揉?
顾夙夜一下子没听明白。
赵言璐搓了搓手,极其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顾夙夜的脖子以下。
顾夙夜低头看了眼自己,微微蹙眉道:你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就是内个
十分钟后,顾夙夜从书房出来,盯着萧然然的房门把手盯了足有十秒,这才拧开进去。
萧然然正翻着手机里的表格,见她来,头也不抬道:先去冲个澡。
在你这儿?
对,就近,方便。
顾夙夜看了看浴室门,又看了看始终没有抬头的萧然然。
好,我下去拿衣服。
不用拿,衣柜里有一堆新内衣,我也穿不完,你随便拿一套,还有浴袍。
顾夙夜下意识拒绝道:我还是下楼拿吧,反正就两步路。
让你用你就用,哪儿那么多废话?
顾夙夜迈了一半的腿又收了回来,从善如流道:你的内衣想必都很贵,既然你都不心疼,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夙夜拿了内衣进了浴室,萧然然终于抬眸看向了她,淡色眼眸暗潮汹涌。
昏睡了三天,乍一醒过来,什么都混混沌沌的,要不是赵言璐那虎狼之词,她差点都忘了顾夙夜对她做过的那些破事。
亲、自、帮她洗澡?还不准赵言璐靠近?
为什么她可以毫不顾忌地帮她洗,赵言璐却得被赶出去?
她赶走赵言璐究竟是为了保护她的隐私?还是单纯为了方便自己揩油?
萧然然可没忘了顾夙夜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月兑睡衣的淡定,以及第二次虽然表面推拒,实际却轻易被她撩起睡裙的不对劲。
顾夙夜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起码对萧然然来说很重要。
如果她是同性恋,以后的实验势必要谨慎再谨慎。
如果不是那她就放心了。
眼看着顾夙夜反锁了浴室门,萧然然丢下手机下了床,先拉开床头柜抽屉,摸出浴室门钥匙,这才径直走了过去。
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萧然然淡定地插上钥匙,轻轻一转,咔哒,咔哒,连续两声,门,开了。
里面的水声明显停下,顾夙夜在里面喊道:谁?!
听出她语气里的紧绷,萧然然心头像是泡进了脐橙汁,酸酸甜甜的,说不出有多舒服。
别紧张,是我。
有事吗?有事等我洗完再说。
萧然然推门进去,反手关上了门,斜勾的红唇笑得格外的浪荡。
没事就不能进来了?都是女的怕什么?
浴袍在门口挂着,顾夙夜迈了两步想过来,不妨萧然然突然进来,只得用手边仅有的毛巾勉强挡在身前。
第34章
萧然然插钥匙的时候,顾夙夜就听到了,可惜萧然然进来的太快,她没来得及拿浴袍,只能将就着把手边的毛巾挡在了身前。
毛巾不大,全部伸展开,宽没有肩膀宽,长勉强从到大腿,说挡也能挡得住,说挡不住反正是边边角角总能窥到点什么。
尤其毛巾沾了水湿漉漉的,一挨身就沾在了上面,身形线条画笔勾勒的似的,再没有这么清晰,纵使顾夙夜心理素质异于常人,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好在毛巾够厚实,至少是不透明的,这也算是小小的心理安慰。
顾夙夜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问道:有事吗?有事等我洗完了再说。
没事。
这回答不算出乎意料,顾夙夜几乎一秒就猜到了萧然然闯进来的原因。
不就是记恨她上次帮她洗澡的事吗?
顾夙夜隔着水雾看着萧然然的脸,朦朦胧胧镜花水月一般,和平时似乎有些不同,水眸樱唇,凌乱垂散的长发,美则美矣,却像是淬了毒的彼岸花,从内而外都透着死亡的气息。
顾夙夜心尖抖颤,像极了害怕,可她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被看光,就像萧然然一进门说的那样,都是女的,就算被看了又能怎样?
退一万步讲,就算萧然然是男的,这又不是旧社会,看了就看了,又不用当贞洁烈女。
可她还是下意识又退了一步。
连退两步明显取悦了萧然然,萧然然走到近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视线更是大大咧咧把她从头看到了脚,还伸手把她关掉的花洒又拧了开。
干嘛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萧然然压低的嗓音说不出的暧昧,随着温热的水迎头浇下,水珠成串挂在她的眼睫,萧然然的身影挡在水帘外,影影绰绰晕着碎芒,和昨夜梦中那蛇蝎美人渐渐重叠。
【师尊这是哭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得这么不情愿?】
【你若还认我这个师尊,便给我个痛快!】
【呵,呵呵师尊这满身修为还在,杀了岂不可惜?等我吸干了耗尽了,再杀不迟。】
这梦明显是个玄幻剧本,读大学那几年她倒是看过一些小说,可她什么题材都看,唯独不喜欢玄幻,怎么偏就做了这么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