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梁霄从门后窜出来,瞬间制服了另一个欲对田今不轨的歹徒。
田今劫后余生,抱着女儿大哭起来:“巧巧,巧巧你没事吧。”
“妈妈我没事。”田巧很懂事地抱着母亲,给她擦掉眼泪,“妈妈你别哭。”
狄雅看着这一幕松了口气,没想到被她制服的男人突然抓起旁边的刀,反手刺到了她的手腕,狄雅吃痛,手上的力气一松,他就挣脱她逃跑了。
梁霄想起海百合还在楼下,可他没有手铐,无法控制住另一个歹徒,只能对田今说:“有没有绳子?”
狄雅立刻说:“我去追。”
田今如梦初醒,这才翻箱倒柜找出了绳子,梁霄把人绑在了床腿上:“你们走,别留在这里。”
刚离开房间,他就听见狄雅的声音:“你放开她,不然我开枪了。”
梁霄一听就知道不好,他赶忙下楼,发现居然还有第四名歹徒,他和刚才侥幸逃走的男人挟持了昏迷的海百合,刀刃已经在她脖子上划出了血线。
他们慌不择路,逃到了花园里,这一次,狄雅的美人计再也没用了,她只能拔枪对准他们:“放开她,不然我就开枪了。”
“你别吓唬人了,哪来的……”话音未落,狄雅立刻朝地上开了一枪,子弹射入泥土里,溅起了几点泥土。
那个胆小的说:“他们居然有枪啊,怎么办?”
“不怕。”另一个把海百合竖起来当挡箭牌,“你要开枪就开吧,大家一起死。”
狄雅投鼠忌器,转头看着梁霄,这种情况下,她没有把握可以不伤害到海百合的同时把人救出来。
“人放下,你们走。”梁霄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勉力冷静。
“我们又不傻。”他们知道惹到了棘手人物,坚决不肯松手放人,笑话,他们敢杀人,他们就不敢了?都死了那么多人了,谁知道是怎么死的,把人放了他们再开枪怎么办?
就在僵持时,海百合突然醒了过来。
她非常,非常,非常不高兴。
就好像是你在天上飞,然后哐叽一下,有人把你从天上拽了下来,就好像是灵魂瞬间回到了沉重的肉身里,总之非常不爽。
更让她不爽的是,居然有人拿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excuse me?
她捏住了那个人的腕骨,咔嚓咔嚓,那个歹徒握着自己碎掉的腕骨哀嚎起来。
另一个眼看不好要去帮忙,被她一个后肘击击中了太阳穴,死了。
海百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懒洋洋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这样的生物怎么能够活下来呢?
内心深处,她又为自己的想法而觉得奇怪,她没有杀过人,怎么可以用这样云清风淡的态度看待这件事呢?
梁霄什么也不知道,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海百合眯着眼睛看着他,随着他的靠近,她闻到他身上自己的味道……哦,没有危险,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起来。
梁霄一把把她抱住,摸了摸发现安然无恙后才长舒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身上的味道令她觉得安稳放松,海百合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咳咳。”狄雅清了清嗓子,“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是不是先下手为强?”
刚才开枪是为了震慑歹徒,迫不得已,虽然装了消音器,但难保严以成不会听见,动静那么响,要瞒就很难了。
虽然和计划中的接近不一样,但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这里,反而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逮捕的好机会。
只可惜,严以成也是那么想的。
狄雅的话刚刚说完,严以成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霰弹枪:“真巧,我也是那么想的,你们伪装地可真不错。”
梁霄下意识地把海百合挡在了身后,他看着严以成,突然笑了:“你才是,crow。”
“把枪放下。”他指了指狄雅,“然后,告诉我你的名字。”
狄雅慢慢把枪放在了地上:“严以成,你逃不掉的。”
“知道我是谁的,也就是你们而已。”严以成漫不经心地说,“何况我逃不掉,你们难道能出去?”
梁霄把海百合藏在身后,低声说:“百合,醒醒,一会儿情况不对你就跑。”
海百合就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吵,可是隔得太远了,她的意识继续往下沉,什么都没有听见。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严以成走近了一点,仔细端详着她,“你是特地为我找来的,我知道,你和她真的很像。”
狄雅笑了笑,被枪指着依旧神色自若:“想要你死的人那么多,你猜我是谁?”
“噢,那我先来猜猜他是谁吧。”他看着梁霄,“你的眼睛,和你母亲一模一样,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她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忍心,听说她以前是香港的艳星,真是名不虚传。”
梁霄只觉得喉咙干涩:“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从前对那个探员的说辞深信不疑,若非是重要的名单,怎么会杀他们灭口?可是后来他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是不是真的有那份名单,因为他从没有见过。
这导致了他家破人亡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原来你一直不知道,你母亲偷了劳尔的东西,”严以成笑了笑,浑然不在意那是两条人命,“劳尔非常生气,让我把人处理掉。”
那个时候,他刚刚开始加入那个帮派做事,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小喽啰,而劳尔已经是被警方重点关注的对象了。
他要往上爬,就必须拿出自己的价值来,所以,他主动请缨,要为劳尔把这件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