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月颤声问:“我不会要死了吧?”
柳风巢说:“不会,姑娘只是被极为高深的功力震伤了内脏,但对方似乎并无杀心,姑娘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也万万不可妄动真气,否则加重伤势,也是麻烦之事。”
迦月心中一动,啊,原来那个姓微生的也并没有打算杀她,只是吓吓她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恼怒有点变了味。
柳风巢哪知道中二少女心不可测的心思,说:“姑娘家在何处?我先送你回去,以后天黑路险,姑娘还是少在深夜独行吧。”
迦月有些嫌他烦,说:“我家就在前面二里之外的庄子里。”那是落日城的别苑,但因为外面日升月亮,白昼对于暗族来说十分漫长,暗族人并不经常过来。
柳风巢说:“我送姑娘回去。”
迦月站起来,有一点头晕,柳风巢扶住她,眼见她实在行走无力,只好说了声:“失礼。”一弯腰将她背起来。
迦月趴在他背上,觉得这个大个子真是耿真。心里被微生瓷无视的恼怒终于也减小了一点点。
柳风巢一直将她背到前面的庄子里,迦月说:“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拿着吧,感谢少侠。”
柳风巢苦笑不得,说:“姑娘不必客气,回去吧,记得找大夫再开副药。”说着话,一转身走了。
迦月将银子收进怀里,哼了一声,只顾得记恨微生瓷。她倒是没认出柳风巢,毕竟是受着伤,关心的东西不在他身上。
微生瓷在附近转了个圈,去到落日城附近转了转,天就亮了。他一晚没睡,这时候也有些困了。他决定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然后换个方向继续找。
刚好返回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庄子。庄子里静悄悄的,他没有听到别人的呼吸声——他却不知道,暗族人在白昼时分,呼吸是十分微弱的,如同小猫小狗一样。
他走进去,看见一架子常青藤,藤下有竹椅。他坐在竹椅上,正好打个盹。迦月本来就没睡着,这时候只见一抹红影。她探头仔细观瞧,只见微生瓷合衣而睡,侧脸在阳光的映照下,竟然十分清秀。
她咬牙切齿,誓要一报昨夜之仇。于是找了挂在墙上的弓,挽弓搭箭,唰地一箭过去。
微生瓷挥手打飞箭矢,一转头,看见了窗里的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