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依帮腔:“连人家卫生巾都偷,恶不恶心。”
苏渺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再说一遍,我没有偷,是栽赃…”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清白,谁闲的没事来栽赃你。”
“你闲的没事…不也要来找我的茬。”苏渺冷冷道,“不管有缝没缝,苍蝇都改不了讨人厌的本质。”
还从来没人敢对秦思沅说这样的话,她气得脸部肌肉都颤抖了起来,指着苏渺怒骂道:“你妈卖…”
话音未落,苏渺攥住了秦思沅的手:“你敢骂我妈一句试试!”
……
操场上,迟鹰坐在篮板下,看着秦斯阳漂亮的三分投篮。
他指尖扣下冰可乐盖,仰头喝了一口,夕阳光照着他麦色的皮肤,下颌线流畅优美。
“老子不想当你家女婿,别撮合了。”他懒散开口,“没劲。”
“你不当我们家的,想当谁家的?”秦斯阳把篮球扔给他,“不会是我同桌家的吧。”
迟鹰扬手接了球,抬起锋锐的下颌,挑衅道:“关你,屁事。”
“优等生还骂人。”
“优等生今天不仅骂人,还想干点别的。”说罢,他手里的篮球带着强劲的凛风,飞向了秦斯阳。
秦斯阳连忙避开,手臂还是让篮球给擦了下,隐隐作疼,可见他用力的程度。
看出来了,迟鹰对他这些天的举动已经…极度不爽了,只是碍于朋友关系,没在人前发作,给他留了点面子。
刚刚那一下,也是带这般玩笑、半认真的意思,给他些警告。
正如苏渺所说,谁都困不住凌空翱翔的猛禽。
他休想拿捏迟鹰。
这时候,有个胖胖的男生跑了过来,是班上的纪律委员李朝。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秦斯阳喊道:“不好了,苏渺和秦思沅在班上吵起来了,好像还动手了,班长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斯阳冷静地询问:“谁起的头?”
“秦思沅先起的头,质控苏渺是小偷,还骂她妈妈,骂的很难听。”
迟鹰起身,拎了衣服便要走。
秦斯阳挡住了他的路:“女生的事,男生没必要插手吧?”
迟鹰望着秦斯阳,眼神凛冽:“秦班长不需要去维持班级秩序?”
“没必要,矛盾一次性解决最好,否则日积月累,心生怨怼,闹出更大的事。思沅就是这暴脾气,让她骂几句也就没事了。”
“不、不是啊。”李朝终于喘平了气息,接着说,“秦思沅骂了苏渺的妈妈,结果让苏渺给揍了,看苏渺柔柔弱弱的样子,想不到还会打人耶!”
秦斯阳诧异:“你说谁被揍了?”
“秦思沅啊。”
迟鹰嘴角勾了冷笑,捡起地上的球,悠哉悠哉地拍着,起跳投篮——
“女生的事,男生最好别插手,是吧。”
秦斯阳沉着脸,马不停蹄地冲回了教室。
……
其实苏渺没打秦思沅,就是甩开了她的手,力道有点大,她重心不稳自己摔在了地上。
但秦思沅唧哇乱叫,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以为她受了多严重的伤。
秦思沅将毛笔掷在地上,骂着苏渺不要脸,翻来覆去也就是一些贫乏的词汇,甚至不如苏渺在巷子里听到街坊女人骂街的词汇来的丰富。
她觉得无趣,正要捡回地上的毛笔。这时,秦斯阳大步流星走进教室,没注意,一脚便将地上的毛笔踩成了两半截。
伴随着一声“呲咧”,苏渺的心也顿时裂成了两半,愣愣地望着地上碎裂的笔杆。
秦斯阳浑然不觉,推开了发愣的苏渺,将秦思沅护在身后,怒道:“在教室里打人,你是想让你的素拓分扣光,被学校勒令退学吗!”
苏渺充耳不闻,蹲在地上,心疼地捡起了断裂的毛笔,低头着一句话也不说。
“思沅,没事吧?”秦斯阳担心地问。
看到兄长赶过来,秦思沅越发委屈,哭哭啼啼地控诉着苏渺的野蛮行径:“我不过就说了她几句,她要对我动手…太野蛮了,她本来就是偷儿,还不让人说了。”
秦斯阳揽着她温柔地安慰着:“没事,哥在。”
苏渺听到她无端的指控,也委屈,也想哭,但她死死咬着牙。
因为有人疼,才能肆意掉眼泪,苏渺知道自己的眼泪不禁换不来同情,只会让他们看轻她。
她必须穿上厚厚的盔甲,保护自己。
苏渺紧紧握着笔,嗓音低沉沙哑,仍旧坚持道:“是我买的,没有偷。”
“还狡辩!”秦思沅越发哭得厉害,“迟鹰怎么可能把自己用过的东西卖给你,他又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