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他都能忍?
宋秩看到她睁着一双清澈明媚的眼,天真懵懂地看向自己,犹如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他彻底清醒过来,并且无比羞愧——他是畜牲吗?桃桃才十七岁!
宋秩抱住了大白桃,迫使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她就吃不到他了,但他还能抱个满怀。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而立,并不言语。
宋秩的书桌是摆放在窗下的,窗外就是外头。
唐丽人和白冬生从外头往家走,正好经过宋秩窗下——
白冬生,“……张见章已经送了三次礼过来了,不但一次比一次重,而且次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跑!我寻思着,还是早点儿和他说开,他送的那些礼物咱们原封不动送回去……就是最近不年不节的,也不好找由头。”
唐丽人,“张见章家不是挺好的吗?”
白冬生,“张见章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但张伟东这个人……我总觉得他看人的那眼神不太对。总之啊,桃桃还是太天真太单纯了,她嫁给谁我都不放心,还是多养她几年吧,咱们再慢慢给她相看,反正她还小,不着急……”
唐丽人,“你这么一说啊,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你说,张见章他为啥那么着急地想给他大儿说亲呢?咱桃桃也就是长得好看,既干不动农活、连家务活也干不好……这是为啥?”
白冬生也想不通,“总之咱不答应就是了。”
——就在唐丽人和白冬生说话的时候,桃桃已经飞快地溜走了。
宋秩呆呆站在窗下,将这对母子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周春生、张见章的大儿子……
他们都想抢他的大白桃?
他攥紧了拳头。
大白桃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桃桃先跑去洗澡房里找了些冷水拍在脸上,这才回了自己屋里,对着镜子一照——
宋秩是属狗的嘛?
咬得她唇上起了一粒小小的牙印!
虽然挺疼的,到现在还有些火辣辣的……
但桃桃还是挺高兴的。
——她终于明白了双修的真谛!刚才的宋秩,明显动了情。平时的他,灵气温温柔柔的,需要她的靠近,最好是触碰到他的胳膊呀、手掌呀这些地方,才能汲取到他的灵气。
冻情以后的他,浑身的灵气简直就像一场小型风暴,呼啸着直接把她给完全湮没掉!而且那些灵气是会主动往她身体里钻的!
刚才她在吃他的时候,趁他冻情,灵气狂涌,她尝试了一下结丹……
隐隐约约地有点儿意思了,却又被家人的回归而打断。
不过,这也没啥关系。
桃桃看着镜子里自己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样子,笑眯了眼。
想办法找个机会……税了他!如真能结丹的,以后贮存足够的灵气,也就不怕离不开他了。
桃桃露出了慧黠的笑容。
那边唐丽人和白冬生进了屋,唐丽人去做饭,白冬生则开始收拾明天要带去镇上的东西。
唐丽人就吼了一嗓子,“桃桃呀,你把你要捎给你二哥的东西拿出来……还有梨子的杏子的,你知道她们把东西放哪儿了不?”
“知道知道这就来!”
桃桃应了一声,先去隔壁屋把姐姐妹妹一早准备好的东西先抱到了外头,然后又回屋把自己为二哥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抱到了堂屋去。
梨梨和杏杏给南生哥哥准备的是信件和几双鞋垫。
桃桃打开了自己的包袱,对冬生哥哥说:“这个是顶顶重要的,是我给二哥做的香包,里头塞着晒干了的艾草叶和许愿种籽。这六封信,是我写给二哥的……另外,我还给二哥做了……”
唐丽人也拿着锅铲出来说:“我呢就是两瓶辣椒酱,四封信!外加我给他做的两条裤衩子!”
桃桃,“裤衩子是花布的?”
唐丽人瞪圆了一双铜铃眼,“裤衩子咋就不能是花布的?”
桃桃扶额。
宋秩和冬生闷笑。
唐丽人唠叨了起来,“嗐你们这些小年轻懂个啥呀!裤衩子穿着舒服就行,反正也是穿裤子里头的,谁看得见啦!”
“那他洗了澡以后,不得洗裤衩吗?洗完了以后不得晾吗?这一晾换洗衣裳,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穿花布的裤衩子了?”桃桃忍不住问道。
唐丽人一脸喜色,“那不是更好吗?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谁也不敢偷他的!”
“裤衩子谁偷呀!”桃桃嚷了起来。
唐丽人,“你四婶偷呀!你忘了啊?以前我们晒出去的衣裳,但凡好点儿的她都顺走了!裤衩子她都不放过!”
桃桃有些不服气,“那四婶也没在部队上啊!”
唐丽人,“有你四婶这样啥便宜都爱占的女人,就是和她一样、什么便宜都爱占的男人!你怎么敢保证,部队里没有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