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教授不赞成,“灵溪的条件可比我们这儿差多了!”
宋秩,“可孩子还是太小,跟着我们一直呆在这儿,我怕他的耳膜受影响。”
董教授恍然大悟,“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当即露出愁容。
桃桃笑道:“放心吧叔,我会照顾好他的。”
小飞白摇头晃耳地学舌道:“瓦费交咕沃哒哒!”
众人忍俊不禁。
吃完饭,董教授又亲自带着宋秩一家去了他的单身宿舍。
房间不算太大,大约十三四个平方,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帽架。
美中不足的,是这屋子没有窗户。
毕竟是在地下室嘛!
刚才在饭堂吃饭的时候,董教授已经告诉他:工衣外套上会印他的名字,固定每五天由后勤部收去统一集中洗净再送回来,里头的衣裤就自己洗,其他的没什么两样,就是限水、限电。
——每人每天只能领到一壶开水,不管是喝水、洗漱还是洗衣、洗澡、洗头,总之你能省下水来就洗,舍不下水就别洗。当然也可以去饭堂的水笼头那儿接点儿水应急,但那边儿也是有专人看着的,去多了不好,会被批评。
——限电呢,是车间不限,生活区这边,每个房间有两个电灯开关,一个是正常的日光灯,每天只在休息时间里能打开,但晚上十点整统一熄灯。在工作时间里,日光灯是打不开的,只能开一盏度数很低的夜灯,只能勉强看清屋子这样。
如果有什么工作想在非工作时间里做,可以去车间蹭电灯。车间那边是不间隔电源,因为职工也全都是三班倒的。
这会儿桃桃和宋秩的行李已经被马梓诚给先一步送了过来,与此同时,房间里还多了三只已经灌满了开水的暖水瓶。
宋秩就在收拾东西。
桃桃则说道:“你这儿好是好,遮风挡沙的,就是一天到晚的都在地底下,见不着日光我心里慌。儿子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你那儿可比我这儿艰苦多了。”
桃桃不在乎,“我既然来了,就不怕苦!”
宋秩笑了。
他站起身握住了桃桃的手——
却突然意识到,儿子好像已经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回头一看,小家伙早已自动爬上了床,还把自己的小鞋子整整齐齐、头朝外的放在床前,然后趴着睡着了。
宋秩又转过头,看向了桃桃。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逐渐变得乌沉沉的。
宋秩松开了桃桃的手,走到床边将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行李堆在床头,造成屏障,以防止孩子突然醒来也不会很快看到这一边的他和桃桃……
然后,他上前扶住桃桃的腰,垂下头贴住了她的后颈。
“你这地儿也太小了。”她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宋秩低声说道:“我会收拾好的……别怕,小孩子睡得沉。”
没一会儿,桃桃便面染艳色,不住地轻笑了起来。
事后,桃桃擦洗了一把,换了身衣裳,上床抱着儿子准备歇个午觉。
睡梦中,她一直朦朦胧胧听到有叮叮当当地敲钉子的声音,应该是宋秩在改造房间;但她被他刚才给予的灵气给薰得迷迷糊糊,居然也不觉得吵?
她很安心。
等到桃桃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亮起了日光灯。
小飞白乖乖坐在她身边玩积木,看到她醒了,赶紧凑过来亲了她一下,“粑粑……搭放放!”
说得很艰难。
但桃桃还是听懂了。
——爸爸打饭饭。
桃桃也亲了儿子一下,转头打量着这间屋子。
中午刚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空落落的。
现在已经大变样啦!
宋秩是按着当初桃桃布置工大单身宿舍的方式来改造的。
一个房间被布帘分成两半,靠里头是床,当成卧室;布帘子外头则放着书桌和椅子,另外还空了一块地儿出来,目前就堆着几麻袋的行李。
很快,宋秩就端着饭菜过来了。
桃桃看到,他身上已经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胸口处还别着工作牌,手里端着几个饭盒。
“醒了?”宋秩问她。
桃桃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说道:“你这屋子空荡荡的,明年我们回了京,再过来的时候得拿几幅海珊的画过来挂上。”
想了想,又说道:“等我到了灵溪,想办法给你弄几盆绿植或者盆景,你这儿连窗子也没有,要是连花连叶子也没有的话……真的能憋死人!”
小飞白像模像样的点头,“发发!鸭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