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齐佩嫁给他朋友,中年男人彻底放开这段感情,准备过几年,相亲结婚。
但谁知道,他那朋友这么王八蛋,婚前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婚后说变就变。
中年男人知道这事是在几年后,再次见到齐佩,当年好端端一个明媚姑娘,干瘦憔悴得像是要枯萎的花,要凋零的蝴蝶,要忧郁死去的小鸟,瞧着就让人心碎。
到底是当年喜欢的姑娘,中年男人不忍她这么不开心,忍不住开解她。
两人再次联系上,一来二去,中年男人那本来成死灰的感情复燃了。
齐佩在中年男人的鼓励下,准备离婚,但,他朋友不放手,不愿离婚。
两人打官司打了数年,期间中年男人和齐佩忍不住尝了禁-果,生下一个孩子。
中年男人说到这个时,顾雅和茶树妖再次对他侧目。
好家伙,偷-情还不够,还弄出一条人命。
中年男人额上汗水更多,禁不住苦笑,“我也不想的,实在是忍不住,我是老房子着火,她是半是报复,半是急切想要抓住一个依靠,反正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那个时候想着,反正要离婚的,她一离婚我就娶她,倒也不怕什么。谁知道,离婚官司打了那么久。那个时候齐佩只想脱身,愿意净身出户,结果对方还是扣着,那个王八蛋,就是想拖死她。”
“后来,”中年男人叹息一口气,“他出了车祸瘫痪,出国治疗,一去多年没有音讯,按照分居两年,没有感情,自动判离的条例,两人总算离婚,我和她,也算修成正果。”
“恭喜恭喜,否极泰来。”顾雅吃完瓜,态度还不错。
中年男人擦擦额上的汗,笑道:“确实算否极泰来,虽然中间有波折,最后结果还是好的。”
茶树妖瞥了他一眼,心道,现在话题离题十万八千里,谁还记得,一开始这个男人想看的是风水?
他淡淡地开口,“你确定只做了这么一件错事?若只有这么一件错事,萦绕在你身上的罪孽,又是怎么回事?你可要好好答,若是你有所隐瞒,最后坏了事,休怪我们见死不救。”
中年男人回忆,道:“我小时候曾和小区里的孩子玩弹弓时,打碎邻居家的玻璃,但不敢承认,逃跑了算不算?和小伙伴一起掐邻居家养的水仙,还偷偷揍他养的小狗,算不算?碍于人情,去会所喝酒还点了美女陪算不算?但我没花花肠子啊,我只陪酒,老老实实回家了的。”
听到中年男人这些自爆,顾雅额上飘过六个点,满心无语。
若他这也算是罪孽,那她小时候淘气时,摔破了碗扣到她姐姐身上,她妈妈拿钱让她帮忙卖调料,她靠着自己三寸之舌无耻卖萌让店家阿姨便宜几毛钱,回去时又跟她妈妈多报几毛钱暗暗吃回扣,某一天忽然善心大发觉得宠物乌龟被养在家里好可怜不自由将它放生了,又在她妈妈问起这事时撒谎说乌龟它自己跑走了等等,这些也都是罪孽了?
真的不想听你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然总觉得和他比起来,她都显得很卑劣。
至少她小时候没少仗着姐姐宠爱她,让她姐姐背锅。
中年男人一连说了自觉是罪孽的“坏事”,最后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大坏事,愁眉苦脸道,“我一不偷税漏税,二不漂昌酒驾,三没雇凶杀人,就算是商业竞争,也没逼得人家破人亡,我真没做过什么坏事。”
他自认不是个大好人,瞧见人倒在地上,最多打个110、120,遇见小偷不会主动去抓,碰见人抢劫不会热血去拦,碰到人掉进河里不会奋不顾身去救,但小偷劫匪之类的他会主动给警察提供线索,救人的他愿意喊人,也会出钱请会游泳的路人来救,他这最多称得上是自私,算不上最大恶极吧?
他就一普通人,没有大功德,也不至于罪孽滔天啊。
他和他老婆,每年还随大流做慈善呢。
茶树妖呵呵冷笑,“用了妖丹炼药,还说自己没大罪孽,真是人类的嘴,比讹兽还讹兽。”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用妖丹炼药了,可别乱说?”
“可别说,你这大热天的冒冷汗,是从小就有的毛病。虚不受补,越补越虚,身体都虚成这样了,还不承认?”茶树妖将茶杯往红木桌上重重一放,望着中年男人,眼神如刀。
“哐——”
中年男人感觉这茶杯不是落到桌上,而是敲在他心上,仿若下一秒,他的心脏就会被捏碎一般,隐隐有些刺痛。
他弓着身,缩着脖子,本就白皙细腻的脸,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