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管得太宽了。”唐楼打断道。
“你也知道叫我一声师父,师者父也,你的终身大事,我不管谁管?小两口闹闹别扭那没什么,小吵怡情,但你这样不闻不问可就说不过去了啊,再深的感情也得给你晾没了。”
唐楼闻言,抬脚就走,“不和你说了,越说越离谱。我和她没什么,你不要自以为是。”
“怎么就没什么了?你不是要娶她的?”
唐楼转身,皱眉,“我几时说过要娶她了?”
陆不降一愣,他的确从未说过,“但你也没否认过。”
“这世上,我没否认的事多了。”唐楼笑了笑,“难道每一件都要叫我认了?”
陆不降胡乱地摆了摆手,“算了,今日没空和你扯这些,你晚上到我府上来,记得带上你的琴。”
唐楼问道:“宫主又来了?”
陆不降“嗯”了声,“宫主和左护法今日刚到的天墉城,我在家里设了宴,你来作陪。”
“好,我洗洗就过来。”唐楼提脚离开。
“等等。”陆不降叫住他,“在人家父母面前,尽量对苏丫头客气些,怎么说也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
“知道了。”
陆不降望着唐楼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丫头这回定是闯了大祸,触到他这徒弟的逆鳞了,不然怎会同住一个屋檐下,连面都不愿见,整日躲在外头。
不禁忧心忡忡起来,他这徒弟的脾气,他是最了解不过了。只要他愿意,可以无条件地纵容一个人。但,若招了他的烦,他也会成为世上最狠心绝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