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公公还是摇头,“念桥啊,我这里真没有,绿鲤骗你呢,那是他姘头给他送的。”
“你如果真想吃点心,不如去问问那些侍卫,看看他们愿不愿意给你捎。”
念桥抿着嘴巴,肚子也跟着叫起来,他每天要干好多活,真的好累,想吃点心。
红公公瞅见念桥这般委屈的模样,到底不忍,叹了口气道:“念桥,不是我不给你换,是有人不让我答应你。”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大人。”
念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拿出来了七皇子的玉坠。
红公公看一眼他手里的玉坠,压低了嗓音,“七皇子的话也不管用,那位可是储君,他特意交代了不允许给你点心。”
念桥顿时瞪圆了一双眼,果然是嵇雪容,嵇雪容当真是小人之心,都把他送到这里来了,还不愿意让他换点心。
哪怕是嵇灵玉,说的话也一点用都没有。
这宫中,除了景和帝之外,嵇雪容最为尊贵。
嵇雪容想要刁难他一个下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些。
念桥得知了真相,他饿着肚子回去,怀里还揣着自己攒的银子,路上越想越生气,有石头挡路,他踢了石头一脚。
然后脚趾传来钝痛,疼的他险些落下眼泪。
他回去的路程走的慢了,回到院子时已经接近天黑,念桥在门外听到了动静。
他不由得顿住,烛光下,绿鲤和那侍卫的身影纠缠,依旧是在他床铺上。
念桥原本便窝着气,此时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蹿,他生气地推开门,在那侍卫朝他看过来时,他又有些怂,轻轻地放下脚。
空气中气氛僵硬,侍卫走之后,味道好久才散去。
念桥闷闷地说,“以后不要在我床上做这种事。”
绿鲤笑出了声:“不会再有下次,过几日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念桥给自己换褥子,他闻言看了绿鲤一眼,小声问,“你要出宫?”
“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蠢货才会想着出宫,我自然要待在宫里,等我爬上去了……”顿了顿,绿鲤剩下的话没有说。
念桥有些不高兴,他原本心情就很糟糕。晚上换完了被子,他抱着自己的木偶娃娃揪了好一会,若是他有针一定会戳两下。
他缩在被子里好一会,肚子饿的咕咕叫。
绿鲤这几日开始收拾东西,听闻终于能熬出头了,念桥有空便瞅着绿鲤收拾东西,他巴不得绿鲤赶紧走。
这样就少了一个欺负他的人。
“你是不是很羡慕我。”绿鲤这两日心情非常好,对他道,“若是你也想出去,按照你的模样,去勾引个侍卫帮你应当不难。”
“不过你这么笨,估计不会有侍卫能看上你。”
念桥这一日刚干完活,他难得有一会休息时间,坐在自己床边捏木偶娃娃。
他闻言唇角抿紧,想起来萧逸云对他的轻佻态度,那是个色胚,男人都是一个样。
关键时刻没有用。
他知道萧逸云对他有那般的心思,可是五皇子收拾他,萧逸云不会因为他埋怨五皇子分毫,甚至他被调到冷屏宫,也没有过来看过他。
萧逸云对他的那份心思,估计一串冰糖葫芦都不值。
念桥这么想,也小声的说了出来。
绿鲤嘲笑他道,“说你是蠢货你还不信,只是普通的喜欢自然没有什么用,你要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什么叫死心塌地,就是让他爱上你,能够愿意付出一切,甚至命也可以。”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念桥确实不懂,但是晚上出了事,他算得上是旁观者。
晚上的时候,从外面来了几个侍卫,把绿鲤和与绿鲤私通的侍卫抓了起来。
他们两人的事情暴露了。
念桥没有告过状,他担心绿鲤认为会是他告的状,他被抓去询问,侍卫问什么他便摇头。
前来抓奸的偏偏是方定戎,念桥面对方定戎的询问,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方定戎面无表情冷着张脸,他担心方定戎会打他。
“你有没有见过他。”方定戎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侍卫。
绿鲤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闻言看向念桥,眼中带着几分威慑,死死地盯着念桥。
念桥摇摇头,他说,“没有见过,我每天要干很多活,见过的侍卫太多了,不记得有这个人。”
“来人,”方定戎问不出来什么,已经有了决断,“把他们两人送进诏狱,直到一方供认为止。”
在侍卫要有所行动时,那名侍卫夺过了旁边侍卫的剑,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念桥的鞋子被溅上血,他险些惊叫出声,血还是热的,侍卫就这么自刎在他面前。
地上的绿鲤脸色都白了,盯着自刎的侍卫双目有些涣散,他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却一个音都没有发出。
“大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