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容说想见他就见他,他才不要理他。
外面守着侍卫,念桥左瞅瞅右瞅瞅,想直接溜回七皇子那里。
还没等他走出去两步,方定戎拦住了他。
念桥发现哪里都能碰到方定戎,方定戎手里的剑噌地冒出来寒光,他立刻后退了两步。
“做什么,我要回去。”
方定戎用剑拦着他,对他道:“主子交代过了,你留下。”
念桥简直要生气,嵇雪容还讲不讲理,他转眼一想,嵇雪容是太子,不需要讲理。
若他是太子,他也能想打谁掌心就打谁掌心。
第一个要打的便是嵇雪容。
念桥没好气道:“你主子是谁?七殿下难道不是你的主子?”
这个方定戎,一会听傅晴明的监视他,一会又帮着嵇雪容拦他,每次都针对他。
方定戎话少,只用剑拦着他,在他后退到营帐附近之后,把剑收回去。
他再向前,剑再次出鞘。
这是个最闷的木头。
念桥回不了七皇子那里,他也不想和嵇雪容待着,他眼珠子转两圈,主意打在方定戎身上。
“方定戎,前天你给我的伤药,是哪里来的。”
和七皇子送的不一样,他猜不是七皇子送的。
总不会是傅晴明吧?
方定戎充耳不闻,视线留意着周围。
念桥看方定戎都需要仰着头,他有些不高兴,但是他拿方定戎一点办法也没有。方定戎是侍卫指挥使,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按死。
他想起来那天弄湿方定戎的衣服,手帕忘记要回来,该不会方定戎又会拿给傅晴明。
“我的手帕呢,还我。”念桥朝方定戎伸出手。
方定戎闻言看他一眼,嗓音很沉,“扔了。”
他猜到方定戎估计是扔了,念桥心说按照他这个丢手帕的频率,他以后还是不要自己缝了。
免得被弄丢了又要自己做。
方定戎又对他道:“你最好现在进去,否则殿下生气,你会挨罚。”
念桥听闻挨罚,他才不情愿地回到嵇雪容的营帐,嵇雪容还在里面,和他们只隔着帐子,不知道方才的话听见了多少。
他和嵇雪容待在一处,嵇雪容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也未曾跟他说话。
等他们动身的时候他发现,方定戎又被调走了,非但如此,嵇雪容好似有意为之,一旦嵇灵玉过来便把他支到别处。
第一次是让他去分棋子,整整上千枚棋子,他分了半天都没有分完,等他好不容易分完了,嵇灵玉也走了。
这次是让他抄经文,马上就要到如来寺了,念桥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若他和嵇雪容待在一起,嵇雪容兴许会把他关起来,他哪里都去不了。
念桥抄的手酸,他拿着笔手指颤颤巍巍,好不容易听见动静,他立刻把笔放下来了。
“殿下,七殿下走了吗?”念桥问。
他知道和嵇雪容生气不行,嵇雪容只会对他更冷淡,原先嵇雪容会耐心地问他哄他,如今却不会了。
念桥非常识趣,他不想自己出宫白跑一趟,嗓音很低,态度变的耐心了许多。
嵇雪容闻言道:“七皇子先走了,他会先去如来寺。”
念桥不清楚缘由,但是七皇子走了,他不就只能和嵇雪容待在一起了。
若是嵇雪容发现钦印丢了,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嵇雪容随时都能对他严刑逼供。
念桥就差问那他呢,嵇雪容没有理会他,而是去翻了他抄的经文,他根本抄不完。
“殿下,时间太短了,我没有抄完。”念桥说。
嵇雪容点点头,对他道:“我们马上就要到如来寺,剩下的你可以去寺庙里抄。”
“只是有可能会错过祈福。”
念桥没有参加过祈福,他闻言焦急起来,他想过去,果然是他想的那般,嵇雪容故意为难他。
他越想做什么,嵇雪容偏不让他做。
“殿下,我不想错过祈福,经文能不能回宫再抄。”
嵇雪容顿了顿说:“回宫可能没有机会了。”
未等他开口,嵇雪容又道:“如今你抄的这些便是祈福要抄的经文,下人上不了经坛,这些经文可以用来烧祝。”
嵇雪容看着他道:“你若是诚心想祈福,多抄写经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