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容面不改色,也并不着急,偏偏是这样,念桥忍受不了。
他试了两回,都没能成功,最后露了怯。
嵇雪容的容颜近在眼前,这个混蛋是故意的,要让他这般丢脸,他明明知道那件蟒袍不是方定戎的。
“我不要,”念桥鼓起勇气说出了口,他被陌生的感觉席卷,半个人险些瘫进嵇雪容怀里,眼泪又落下来,“你是故意的。”
“你不让红公公给我点心,如今还要这般羞辱我……”
“你明明知道我与方定戎什么都没有,你这个伪君子、混蛋。”
念桥胸腔被怒意填满,他下意识地用力推嵇雪容,嗓音又委屈又生气,可他忙活了半天,此时没什么力气,何况还保持着这般艰难的姿势。
嵇雪容未曾反驳,只揽着他,他身上使不上力气,被嵇雪容扣了个结实。
他像是砧板上的鱼,被困在方寸之地不能动弹,这里是角落,他背后便是墙。
“孤并不知。”嵇雪容垂眸看着他,眼底蕴着浓墨一般的黑。
“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孤分辨不出来。”
嵇雪容不轻不重地在他腰后按了一下,念桥反应很大,在原地惊叫一声,满脸都是羞愤。
“看来如今的反应是真的。”嵇雪容没有收回手,对他道:“你没有自己试的能力。”
阴影落下来一道,念桥完全失语,他眼睫一片潮意,绯红从鬓边蔓延至脖颈,连锁骨都透出来淡淡的粉。
念桥分不清自己的眼泪是羞的还是气的,他哭个不停,指尖略微发颤,整个人恨不得埋进嵇雪容怀里。
嵇雪容收回了手。
念桥已经要整个人昏死过去,他双肩还在发颤,整个人像是化成了一摊水,若是有可能,他现在已经钻进墙缝里把自己埋起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念桥腿已经跪的麻了。
嵇雪容温声问他,“还能站起来吗?”
念桥耳朵还在红着,他听见嵇雪容的声音便耳根发烫,整个人都在冒烟。
又生气又奇怪。
“不必……不必殿下帮忙。”念桥小声说,他摸到自己的外袍,臊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奴才先行告退。”
念桥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嵇雪容在他看来完全如同吃人的猛兽,他生怕嵇雪容找理由再检查他一次。
从正殿出来,念桥走了几步,他险些又一个不稳跪在地上,自己撑着墙缓了好一会,奇怪的感觉还没有消退,他轻轻地喘着气。
这般不行,嵇雪容惯会欺负他,上次是咬他一口,这回是欺负他半个时辰。
若是再有下次,又要怎么换着法子欺负他。
今日是私通,那么下一次呢?嵇雪容想找他的麻烦,实在是容易至极。
他在原地气的跺脚,可惜他如今被弄的跺脚的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形一软,反倒崴了脚。
念桥疼的冒眼泪,他低低的吸气,给自己擦了擦眼泪。
他一定会想出办法对付嵇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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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派侍卫去保护我老婆结果侍卫想勾引我老婆这件事》嵇雪容:?
第39章
念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平安无恙的回来,绿鲤明显有些意外,看着他略带狐疑。
这件事在他心里还没有过去,绿鲤作为帮凶之一,念桥也一并讨厌。
只是他现在没有找绿鲤算账的心思,他总觉得腿间有些奇怪,感觉像是失禁了,他回到院子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换了条裤子。
待他换完裤子出来之后,冷屏宫来了好些侍卫,他尚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见到了上善。
上善为首,身后的宫人全部都举着托盘。托盘里装了很多名贵的首饰和糕点银钱,还有犀角香炉,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名贵之物。
念桥有些不解,嵇雪容这是犯病了,赏赐给绿鲤,这是让绿鲤以后好监视他吗?
然后他很快明白了,东西并不是给绿鲤的,而是给他的。
上善对他道:“念桥,这些东西都是殿下赏赐给你的,你要住的小阁这几日还在修缮。待修缮好了,过几日你便能搬过去。”
念桥呆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嵇雪容让他搬去东宫?
为什么?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赏赐堆积在桌子上,旁边的绿鲤看的脸色阴沉。
念桥不确定的问一遍,“让我去东宫?上一次殿下不是说我不必再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