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容顺着问:“为何?”
念桥想不明白,他不明白其中关键,不高兴道:“因为我会生殿下的气。”
他揪着嵇雪容的袖口,若是嵇雪容真的帮那名书童,他就再也不要理嵇雪容了。
“念桥,你这般要求孤,却不能同样的要求自己,你说……这般是不是不公平。”
嵇雪容徐徐道:“孤不能帮他,因为孤已经有了念桥,孤的仁慈和怜惜只给予念桥一个人。”
“孤不是圣人,其他人的死活,轮不到孤插手。”
什么叫仁慈和怜惜只给了他一个人?
念桥发现嵇雪容越来越会说,他脸上涨红,绞尽脑汁想要反驳,却又想不出来如何反驳。
他说不过嵇雪容。
嵇雪容没有对别人这般,只对他一个人好,自然是他理亏。
念桥心里有些生气,他闷闷地说:“但是我没有要求殿下不帮别人,殿下管闲事我也没有生气,我生气是因为他动了殿下给我买的小人儿书。”
“那念桥就当是孤善妒,孤喜欢你,所以见不得你对别人好。”
嵇雪容话音轻飘飘的,眼底好似高山雪水在融化,变成一片浩荡灼热的火炉,将他整个包裹其中。
念桥耳尖烧的通红,他没想到嵇雪容会这般不要脸,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他瞪着嵇雪容好一会,嵇雪容抱着他,将他整理好的小人儿书又都放下来,全部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念桥不说话,孤便当作是同意了。”嵇雪容说。
念桥总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他偏偏是没理的一方。若是他不答应,以后嵇雪容再找几个书童过来分他的小人儿书怎么办。
念桥只是想着便觉得生气,他没有搭理嵇雪容,在上床之后趴嵇雪容身上咬了嵇雪容好几口。
知道嵇雪容第二日要上朝,他便故意咬在显眼的位置,专咬嘴唇和脸,糊了嵇雪容一脸的口水。
嵇雪容略微避开了他,轻易地反手便调换了他们二人的位置,将那些痕迹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奴才也没办法和七殿下待太久了。”念桥嘟囔一句。
嵇雪容想了想说:“是不是他说要带你出宫?”
念桥怀疑嵇雪容有读心术,他有些心虚,于是没有吭声。
“若是想出宫,我们也能,不用和他一起。”嵇雪容钻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他不得不和嵇雪容对上视线。
“七殿下说的出宫是去很远的地方,不是在京城。”念桥说。
“孤知晓。”嵇雪容只说了这么一句。
念桥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追问嵇雪容,嵇雪容只是亲亲他的唇角,把他按进怀里,让他睡觉。
他在嵇雪容怀里动半天,指尖戳了戳嵇雪容的脸,趴在嵇雪容怀里问:“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出宫要去哪里?”
嵇雪容略微别开脸,他指尖碰到嵇雪容的嘴唇,嵇雪容在他指尖亲了两下,又将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念桥,明日要上早朝,睡觉。”
过两日还是秋猎。
秋猎那日,念桥起了个大早,他换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劲装,站在铜镜前比了比,他长高了一点,但是和嵇雪容还有好远。
琴烨和朔华没办法过去,念桥给他们两人留了几本书还有足够的点心,临走前交代回来给他们带礼物,然后才离开。
他在路上和嵇雪容说了,嵇雪容问他:“念桥要给他们带什么礼物?”
念桥也不知道带什么礼物,狩猎场只有猎物,他想了想说:“殿下可以帮我抓两只兔子带回去。”
“可不可以。”念桥凑近嵇雪容,让嵇雪容抓几只团子应当不是难事,兔子都笨笨的,应当很好抓。
嵇雪容没有反应,问他道:“念桥为何不给孤带礼物。”
念桥有些想翻白眼,他越发看透嵇雪容,表面多么大度内里就有多么小心眼,什么都跟着要。
他现在哄嵇雪容已经熟门熟路,凑过去在嵇雪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陪太子哥哥一起去,还需要什么礼物。”
“我不就是礼物。”念桥嗓音绵软,指尖还轻轻握着嵇雪容的手指。
嵇雪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眉眼难得带了些揶揄的情绪。
“桥桥怎么算得上是礼物。”故意这般问。
念桥脸红起来,他总不好意思自己说出来,嵇雪容一定是故意的。
他看出来了,不由得害臊地想要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然后便被嵇雪容揽进了怀里,他窝在嵇雪容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他背后靠着马车壁,虚虚地抓着嵇雪容的衣角,脸上跟着涨红。
秋猎比春猎更加隆重,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正是兽类养膘长肥的时候,这个时候最适合打猎。
上次过来的这次都在,因为景和帝在这里,念桥有些害怕,他没有跟嵇雪容一起,而是和上善待在一起。
远远的看见了傅晴明,傅晴明从诏狱里出来,如今看起来气色不太好,身形似乎单薄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