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七殿下远些,我在你帐外加派了人手,在殿下来之前,不要乱跑。”
嵇雪容来之后,就不归他管了。
念桥得到了好消息,他想要再给嵇雪容写信,想了想便作罢。
过两日便能见面了。
书信没有办法传递他的心情,见面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念桥抱着团子去了方定戎的营帐,方定戎的营帐萧昀也派了人守着。
他进来时,方定戎正在上药,腹部和胸膛好几处伤,药粉撒上去,然后便用纱布缠着。
几乎是听到了动静方定戎立刻便回头,看清了人之后,视线略微定住,那张木头脸一贯没有什么表情。
方定戎上上下下地把念桥打量了一番,确定念桥没事之后才收回了视线。
“你的伤怎么样了。”念桥到了方定戎身边,他看着方定戎包的纱布,纱布都是原本的颜色,伤势应当长得不错。
“尚可。”方定戎视线又落在他身上,沉默了一会道:“我伤好之后会自行去领罚。”
念桥心道这真是个木头脑袋,当时方定戎被耶律绮捅了好几下,他都要吓死了。
这个木头怎么还要领罚。
“此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何要领罚。”念桥奇怪地问一句,瞅方定戎两眼,宽慰方定戎道:“过两日太子哥哥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若是太子哥哥责怪你,我会帮你求情的,你放心好了。”
方定戎应了一声,念桥和木头也没有什么话说,他装模作样地给方定戎掖了掖被子,注意到方定戎又在瞅他拿着的手帕。
他被方定戎的视线看的略微不自在,临走是时候想了想,把手帕留下来了。
“这是最后一块了,以后再要手帕,你自己缝去。”
念桥抱着团子走了,他原先还有事情干,没想到数着日子,不过两日,变得难熬起来。
夜晚,念桥睡过去,他还抱着兔子,炭火熏的一片脸颊绯红,他睡姿不好看,压着团子耳朵,团子一直在他怀里乱动。
念桥把团子按住了,脸埋进枕头里,旁边放的有一件嵇雪容的外袍。
夜半,营帐外多了一批人马,悄无声息地进入夜色。
嵇雪容披着霜寒而来,黑色的蟒服遮不住艳丽的容貌,双眸犹如霜雪一般清寒冷冽。
沈奕将人带到帐外。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掀开营帐,映入眼帘的便是抱着兔子安然入睡的念桥。
软乎乎的一团,另一只手还抓着熟悉的银纹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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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念桥:脑公来啦!
第74章
念桥平日里睡觉没有这么难受,他梦里好似陷进了水里,被一群水藻缠着,溺毙一般喘不过来气。
他有点难受,不自觉地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挣脱了水藻,他又被路过的鱼给咬了一口。
念桥第二日起来时,他先照了镜子,嘴巴上还真有牙印。
难不成做梦成了真?
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拽着团子耳朵瞅瞅,团子什么都不知道,在他怀里拱了拱。
念桥方出去便得知了消息,嵇雪容到了寅城,如今在城内养伤。
“殿下受伤了?”念桥有点呆,他有些担心,一直抓着沈奕的衣角问东问西。
“怎么会受伤?他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去看看。”
“殿下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公子,你不要着急,将军现在派了人过去,是路上出了些意外,晚上会带你过去看殿下。”
念桥现在就想过去,他有些闷闷不乐,嵇雪容过来了为什么不先见他,偏偏最后一个通知他。
讨厌鬼。
念桥这般想着,他不高兴地咬了下嘴巴,一咬嘴巴传来酥酥麻麻的疼痛,他自己摸了摸,嘴唇略有些肿了。
沈奕和他说话的这一会,看到了嵇灵玉,向嵇灵玉行了礼。
“沈副将不必多礼,听闻三哥昨日旧疾发作,我想过去看看。”嵇灵玉说。
沈奕应声,“我需要请示将军,现在殿下不见人。”
“念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三哥。”嵇灵玉目光落在念桥身上,语气平静,视线观察着念桥的表情。
念桥显然更加担心,他都不知嵇雪容何时受的伤,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受伤。
他要见嵇雪容也是单独见,当然不和嵇灵玉一起。
“不必了,我晚些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