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

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 第56节(1 / 2)

书庭点点头,连忙绕到后院带了四个人。看到他们,孙潭脸色陡变,拳头攥的紧紧的,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为他做下那些事的孙家仆从。

他深吸了口气,死死盯着陆行云:“俗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尊驾与本案无关,何必牵扯进来?”

陆行云挑了挑唇,眼里泛过一丝寒芒:“你构陷我夫人,害她在狱中遭受非人的虐待,你竟敢说这与我无关?”

“你、你夫人...”孙少主下意识瞥了瞥姜知柳,一时竟转不过弯:“不可能,我早就将他调查的清清楚楚,她是兖州神剑山庄柳家的女儿,夫君早亡,怎么可能是你?莫非你是她的...相好?”

这一说,陆行云差点笑了。

“你脑子莫不是被门挤了,我可是他拜过天地的夫君,哪里就是相好了。”

不过此刻他到希望自己真的是她的相好,至少还有借口留在她身边。

一旁,那许知州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提醒:“孙少主,他是现任刑部尚书,你、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是个胆小怕事的,如今自己犯在陆行云手里,这仕途算是玩完了,可到底人不是他杀得,他可不想激怒这位阎王,给自己惹事。

闻言,孙潭脑中一个激灵,陆行云的名头他听过,传闻他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家中有一个过世的妻子,是青州姜家的嫡女。

他扫了扫姜知柳,又看了眼陆行云,心下已猜出几分关窍。可他并不在乎这夫妻之间的事,他只在乎自己的小命。

他将这位阎王的妻子害成那样,他、他怕是完蛋了...

他身上一寒,脸色煞白,拳头也攥得发抖。

“噗通!”

他跪在地上,抱着陆行云的大腿,几乎要哭出来了:“陆大人,草民罪该万死,求你看在孙家也曾积德行善,造福百姓的份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行云眸中抖厉,一把扼住他的脖子:“放你一条生路,那当初你可曾放我夫人一条生路?”

“草民当初并非是想害死尊夫人,只、只是想让她承认罪责,人毕竟不是她亲自谋杀,罪、罪不至死的……”

“罪不至死?”

陆行云双眸一眯,手中骤紧,扼得他都无法呼吸了:“你可知她在牢里挨了多少条鞭子,整整三十八下,还有她的手,那是练剑、拨算盘的手,却被夹棍夹那样,若我晚一步赶到,她的手就废了!你倒是罪不至死个给我看看!”

“陆、陆大人,饶、饶命...”孙潭脸色胀红,拼了命地扯着他的手,发出嘶哑地声音。

“做梦!”陆行云狠狠将他甩开,眸光阴厉如刀,身上笼起森寒的杀气。

台上,鲁知府怔了怔,连忙咳了咳:“孙潭、许缪所犯之罪证据确凿,本府按照本朝刑律,判孙潭斩立决,三日后醒醒,许缪贪污受贿、渎职徇私、滥用刑罚逼供、构陷无辜,恕罪并罚,判西山十年牢狱之刑,缴没全部家当。”

听了宣判,许缪脸色煞白,顿时瘫坐在那里,犹如一个死尸,目光空洞以极。

完了,全完了...

孙潭则吓得抖如糠筛,一把鼻涕一把泪朝陆行云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不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铸成大错,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不死,饶我不死啊!”

若是别人,他或许还能打通关系,威逼利诱,可是这位活阎王,他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拖下去!”陆行云一脚将其踹开,众衙役得令,立即将他往外拽。眼见再无生路,孙潭直接破罐子破摔,指着他大骂:“狗官,我不就是下毒害了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吗?我孙潭往日所做,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哪一件都能抵消这点过错,你凭什么揪着我不放,啊?”

眉头一蹙,陆行云抬手,示意衙役停下。他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脸上笼着寒光:“纨绔子弟也好,伪君子也罢,在本官面前都一视同仁,你杀人栽赃证据确凿,又有何面目狡辩?”

这般软硬不吃,孙潭气的眦目欲裂,他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狗官,狗官!”说着用尽全力将衙役推开,拔下随身的匕首朝陆行云刺去。

寒光毕现,姜知柳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书庭已拦在前面,打落了他的匕首,衙役一拥而上将其按住。

见此情形,她舒了口气。

片刻后,鲁知府宣布结案,围观众人纷纷散去,乌泱泱的院子霍然空下来。

姜知柳望着眼前的清瘦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当初将她扔在陆家,独生产、独自面对烨烨病危的是他,如今闯入天牢救她,为她澄清冤屈的也是他。

她抿着唇,眸中泛起一层薄烟,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多谢。”她最终还是上前两步,慨然一叹。

只除了这两个字,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

陆行云目中笼起淡淡的哀伤,似山头的雾朦朦胧胧:“这本就是我的事,你何须道谢...”

“不,我是我,你是你,你我之间早就两清了。”

女子远山眉微蹙,眸中透着坚决。

心头像是有倒刺插入,扯得陆行云心肺刺痛,袖中的手骤然一紧,他扯了扯唇,眼里蕴满了苦涩:“你本就不欠我什么,何来两清?”

“你救了我,我自然就欠了你,只...总之,以后你我便不相干了。”

隐去的那层意思,是他曾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所以这恩债自然是相抵的。

不相干,好一个不相干...

陆行云笑了笑,眼眶却逐渐泛红,他仰头深吸了口气,蓦然朝外走去,他虽将身子挺的笔直,可脚步虚浮沉重,整个人如同飘零的枯叶,凄凉寂寥。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姜知柳黛眉微蹙,抿着唇静默了片刻,这才举步跟上去。走到门口时,陆行云正踩在凳子上,准备上马车。

她下意识望去,他正好也回眸往来,目光相接的瞬间,外界的喧嚣似乎都安静了。

姜知柳心口一提,连忙瞥开头,朝旁边行去。

陆行云眸光一黯,手抬了抬又放下了,就在此际,街角出窜出一个女子,拿着发簪朝姜知柳刺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