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

我死后世子火葬场了 第62节(2 / 2)

“小哥?”

“啊,多谢。”书庭醒过神来,忙压着嗓子,发出低沉粗哑的生硬,伸手接过了。

绿枝微微一笑,转身往回走,刚走几步,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走过来,从后面蒙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绿枝脸颊一红,忙推开他,低着头不敢看他:“这么多人,你怎么能...”

“怎么了,上次在月老庙,你还...”少年郎凑过去,朝她低语,绿枝面上一僵,脸红的滴出血来,踩了他一脚,娇嗔地跑了进去。

少年郎痛的眉头一骤,却没有生气,反而宠溺了笑了笑,追上去。

望着这一幕,书庭提着酒瓶的手骤然收紧,袖口下的血管凸起的异常明显。

这个少年他认得,就是那位承剑阁的少主阮淇,杭州与此地尚有些距离,他既然来了,自然不是巧合。

片刻后,车内传出一声叹息:“若是伤心,就别看了。”

青年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忙将酒瓶和油纸包递进去,局促道:“我、我没事。”

说罢转回身子,把手往帷帽里伸了伸,这才扬鞭驱车离开。明丽的阳光映在他手上,隐隐反光,似有湿迹。

车内,陆行云打开油纸包,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扑鼻而来,几只软糯的红白色糕点映入眼帘。

玫瑰糕。

他眸中一刺,拈了一块放入口中,清甜伴着幽香在唇齿间漫开,却化作一股酸涩漫入胸腔,如针扎入心尖,漫起丝丝缕缕的痛意,随着他的每一次品尝越加深刻。

吃完半块,他便舍不得吃了,将剩下的仔细包好,放入怀中,尔后拿起酒瓶,拔起瓶塞,清冽的酒香在鼻尖散开,隐隐夹着一丝梅香。

他想起关于那酒的传言,唇角一扬,送到唇边喝了一口。

清冽的醇香滑入喉咙,紧接着,生出一丝辛辣,激的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咳!”

听到声音,书庭忙拉住缰绳,回身道:“侯爷,你还病着,这酒回头再喝吧。”

“无妨。”

陆行云淡淡一笑,摩挲着酒瓶,又浅尝了一口,这次却咳得更厉害了,脸颊都泛起病态的驼红。

见劝不住他,书庭摇摇头,将车停在附近的茶馆,从给他披上斗篷和帽子,掩着他上了二楼,尔后寻了个最靠近香橼楼的位置,扶着他坐下了。

之后,主仆二人便坐在这里,借着窗户的掩饰静静地望着酒楼里的一切,陆行云的目光始终随着姜知柳而移动。

书庭则寻找着绿枝的身影,可没多久,她就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承剑阁少主阮淇。

他手中一紧,眼底泛起隐隐的痛色。

天光渐盛,香橼楼的生意越发红火,下午了时候,几个同行雇人来找麻烦,惹得众人围观。

陆行云心头一紧,正准备想对策,姜知柳已出面,将是非化解于无形,从头到尾,她都不急不躁,反而臊得惹事之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的去了。

望着她清丽的身影,他松了口气,唇角微扬,目中露出欣慰与赞赏。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也隐隐有一丝失落与彷徨。

她越是优秀就越强大,也许有一天,她真的再也不需要他了…

想到那一天,他心尖似被揪住,胸口也像是压了块巨石,异常沉闷。

不,他不该这么自私,该为她骄傲才是。

毕竟生命无常,若有一日他不在了,只有她足够强大,他才能放心的离去。

这样想着,心头的郁结忽而消散,心绪逐渐平稳。

姜知柳在香橼楼忙了一天,他便在茶楼看了一天,期间只简单的用了点饭食。书庭记挂他的身体,借用茶馆的炉子,将药熬好了给他喝了三顿。

天黑以后,香橼楼又忙了好一阵才打烊,待姜知柳关店离去,陆行云这才乘车回了客栈。

之后三日,姜知柳趁热打铁,日日去酒楼守着,陆行云则雷打不动去茶馆看着。

这日,陆行云见姜知柳神情有些低落,便问:“查一查,出了什么事。”

“是。”书庭颔首。

半日后,暗哨来报,是大儒李崇意拒绝了姜知柳请他教导烨烨的请求。

听了暗哨的话,陆行云剑眉微笼,转眸望向香橼楼那抹霞色身影。

李崇意的名头他听过,也知道他是韩羡之的老师。若是烨烨跟他回了陆家,自然是由他教导最合适,可如今他们天各一方,若有李崇意教他自然是最好的。

“可知李先生为何拒绝?”

“据说李先生很喜欢小公子,这次托人传话,却说公子年纪太小,他年岁已高,无力教导。属下心有疑惑,派人探访,才知李先生曾有一位未婚妻,后出了变故,嫁给一位富商。”

“李先生因此对商人心有芥蒂,得只夫人行商,所以才…”

陆行云点点头,眸中露出沉吟之色。

李崇意虽说德高望重,素有贤名,可到底是□□凡胎,有所执念。

书庭看了眼他的神情,让暗哨退下了。

“侯爷,那现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陆行云叹了叹,起身下楼,乘着马车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