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又来?”艾朱没好气地想,狠狠用胳膊肘向后一击,然后抬脚死死地踩在了范兰恩的黑皮鞋上。
范兰恩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下了她的攻击,甚至还带着笑嘻嘻的神色在她耳边道:“想住房车,爷送你啊。”
“范爷送的东西,我可要不起。”艾朱冷冷地看着镜子中两人暧昧交迭的身影,“松手,我要叫了。”
“叫啊,让大家都来看看,你到底是谁的女人。”范兰恩的声气里居然带上了一点委屈,“在船上你不是说要包养我的吗?”
“......”
范兰恩瞅着镜子里艾朱嫌恶的神色,低下头用下巴去蹭她的颈窝,可怜兮兮道:“难不成你都是哄我,同我逢场作戏......妞儿,我想你了。”
艾朱一阵恶寒——壮汉撒娇,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范兰恩藏在房车里等着艾朱的时候,本来是想抓住她不由分说就是一阵猛操,把这不听话的小娘们儿办得服服帖帖的。结果瞅着了艾朱在那几辆豪华房车前转悠时那艳羡的神色,他又觉得那小模样儿让人怪心疼的,一腔怒火奇迹般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怜爱。
自从在热搜上看到了艾朱和凌霁你侬我侬、擦枪走火的动图,他接连好几天失眠,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艾朱在别人怀里承欢的画面,让他心里一会儿躁,一会儿空落落的,越发觉得艾朱哪哪都好,这俏生生的脸、圆滚滚的屁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可心的。
艾朱觑着范兰恩收起了一身的匪气,往日的黑面神几乎透出来一丝慈眉善目的味道,看起来格外好说话,遂好声好气道:“范爷,这天下这么多美人儿,我蒲柳之姿,配不上您的惦记......”
“你不让我惦记,我偏要惦记!”范兰恩紧了紧手臂,“妞儿,爷是真稀罕你,在船上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知道我之前混蛋,强要了你,你心里不痛快,但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啥都依你。”
“别介,您说您家大业大,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犯不着为我犯迷糊,没必要嘛。”艾朱拒绝叁连。
她话音未落,范兰恩已经红了眼,他的吻像暴雨的雨点子砸在艾朱的脸颊上、眉毛上、眼眶上,分明带着绝望的味道和隐忍的不甘心。
“这下糟了。”艾朱一边努力试图推开他,一边想,只要带上了不甘心,两个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容易脱得开了,因为那个不甘心的人,往往是在和自己较劲儿,而和自己较劲,最容易把路走窄,眼里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出路。
范兰恩这回,怕是要缠上她了。
就这么失神的一小会儿,范兰恩发现艾朱推拒的力道变小了,他喜不自胜,喃喃道:“妞儿,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有我。”
“......”艾朱忙下了死力气去推他,“才没有!”
只是这一番肢体上的拉扯,艾朱也不情愿地发现,自己被天香楼秘药调教过的身体,已经敏感地开始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