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斐渊闭着眼嗯了一声:“可以。”
他蛊虫异动的越来越频繁,即使这样坐着什么也不干胸口也会传来阵阵痛楚,且小姑娘的事不能再拖,若是明日他再见不到情花草,就莫怪他翻脸无情。
宋希月自然是不知道这么多的,她缓缓在水中移动,离霍斐渊越来越近了一些。
她整个上半身软软靠在他胳膊上时,霍斐渊才终于睁开了眼:“啧,公主是软骨头?”
宋希月哼哼一声:“我一向没坐相,大人第一天知道?”
他分明纵容她如此的。
霍斐渊想起第一次去公主府见她时,罢了,娇气就娇气些,毕竟是公主。
霍斐渊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将人从水中一提,放到腿上,让她跨坐着,如此一来宋希月就能靠在他肩膀上——哄小孩子的动作。
“公主满意了?”
“满意~”宋希月靠在他肩膀,小脑袋勾着,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只是水下的小脚却不安分,跨在霍斐渊的大腿上,还时不时的前后晃动一下,撩拨撩拨水花,还有水面的花瓣。
“公主当真属鱼的?”霍斐渊开口。
“许是的吧,不然昨日我怎么钓鱼第一名呢?”宋希月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去抓他的胳膊,霍斐渊身上什么都好,就是硬邦邦的,靠着不是很舒服。
她摸到了他胳膊上的旧伤。
“怎么弄的呀?”宋希月从他肩膀上抬头,想去看。
下一瞬却被霍斐渊捂住了眼睛:“别动。”
“不是,我要看你的伤。”
“从前战场上落下的,无碍,早已痊愈。”霍斐渊声音嘶哑暗沉,只是宋希月全然没有注意。
但宋希月不肯,还是要挣扎去看,她那点力气虽然全然无法制衡霍斐渊,但现在两人在水里,她又坐在他腿上,像条鱼儿一样的扭动,直到……
她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
宋希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瞬间僵住不敢动了,脖子开始变得绯红。
霍斐渊漆眸里泛起滔天情绪,下一瞬,他长指抵在宋希月的下巴上,将她的脸抬起。
少女脸颊有些红晕,眼底却仍然清澈透明。
霍斐渊叹息。
胸口密密麻麻的刺痛传来,若是正常的男人,此刻一定已经将她狠狠按在水中宠爱。
可他不行。
噬心蛊噬心蛊。
有心有情就是蛊虫的最佳诱饵,十六岁那年他被种下这蛊虫,早已忘记用心用情是什么样的感受。
直到这桩婚事的出现。
“除噬心蛊,必得忍受非常人能忍受之苦,若不除,不动心动情还好。若是动了,于你也是彻底的痛苦。若是男女交合,必当对女子也是莫大的伤害。”
当初那位老医者的话还言犹在耳。
明知不可为却依然为了。
胸口的蛊虫就像闻到了强烈味道一般,躁动不安,偏,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勾他。
诱人不自知。
宋希月呆愣愣的望着他的眼,她能辨出霍斐渊眼底的旖色,可他只是这般将她望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等不及了。
宋希月若是认清自己的内心,便不会有半分退缩。她试探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前,用唇角贴了贴他的。
软软的,香甜的一个吻。
霍斐渊不动,只是眸色越发暗了,他开口,声音低哑:“公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呀。”
宋希月又凑了过去,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嘴角。
曾经几次的欢愉,她不太懂,只知道他并未欺负她,但也从未亲吻过她。
这不是此刻的宋希月想要的。
宋希月弯着眉眼凑上去,软软一贴又离开,再软软一贴再次离开,如此重复了好几次,霍斐渊只是垂眸看着她。
“我想亲亲你。”
宋希月见他不动,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口。
“为什么?”
霍斐渊垂着眸,将眼底所有情绪尽数掩去,望着她的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