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沈裴坚知道什么是蛊雾,以蛊虫制成的雾气也分多种,他此刻已觉浑身奇痒无比,忍不住伸手去抓时反应了过来:“你敢种这种腌脏的东西在我身上?!”
霍斐渊却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他起身,“二皇子不是一向喜欢用情药情蛊控制人,想来这男女交合顺应天地的事,对二皇子来说并不算脏。”
“放肆!你若不立刻放我离开,邢北上万士兵必会在一日后踏上门来,届时,你的身份也将隐瞒不住,霍斐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你就不怕吗……”
叮铃,什么金属制成的东西响起。
“二皇子的话太多了,本将听着十分不耐。”
沈裴坚心中警铃大作,“你要做什么!”
说话间,夜宁上前,将什么东西预备塞到沈裴坚嘴里,那是一个四指宽的皮鞭,中间夹着一个金属铁球。
“你敢!”
夜宁面无表情,将人点了穴位,随即给他带了上去。带上这个,沈裴坚便不能再说话,更不能咬舌。
至此霍斐渊才站起身来,手负后,声音凉薄:“二皇子,好好享受。”
说完,门便开了,进来好几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她们受了重金和承诺,只要完成今晚的任务,明日就能带着一大笔银钱从青楼赎身,自然个个前仆后继的跑到沈裴坚身边。
唯有一点可惜的是,这些女子身上都染了脏疾,不过,明日过后,她们也能去柳明医馆治病。
“二皇子~”
“让奴家来陪您~”
霍斐渊嫌恶的让人将大门关上,夜安从不远处上前:“主子,沈裴坚的确带了邢北的人,有一些已经知道了身份,但还有些在查。”
“将此事禀明给皇上,你有分寸。”
夜安点头:“属下明白。”
从骁骑军营出来之后,霍斐渊本打算直接回府,但骁骑营军营门口显然还有一个人在等他,霍斐渊顿住脚,语气颇为随意:“何事?”
那黑暗中的人影显然是霍侯爷,他等待多时,背着手,眉头也微微蹙起:“听说你你这次去漠北剿匪的半道上还去了邢北?”
“嗯,是又如何。”
听他承认,霍侯爷顿时提高音量:“你明知道——”
下半句话因为霍斐渊陡然射过去的眼神戛然而止:“知道什么?”
霍侯爷的气势如被水浇灭的火,他拂袖:“总之你不该招惹那边的人,我还听说你这暗室又关押了一人,是谁?”
霍斐渊眼尾上挑,笑的肆意:“不劳您操心,明日会带月儿回府,有时间,您还是准备一下此事吧。”
霍侯爷哼了一声:“此事有你母亲操劳,不会委屈了月公主。”
“最好如此。”
霍斐渊显然不愿再在此处停留,他转身离开,霍侯爷也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年底会请封世子,此事——”
霍斐渊脚下一顿,并未回头,他语气似夹杂着一丝不屑:“从不在意。”
霍侯爷怔了怔,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对话拉了自己的老脸,终究叹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霍斐渊回到府邸之时,后院里似乎格外的安静,灯火被熄了一半,婢女也似乎都下去休息了。
霍斐渊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小公主今日累了一天,说不定已早早睡了。
他浑身的冷冽情绪褪去,换上只有面对宋希月时才有的温柔。他推门,屋内的确已暗了光影。
再走向内室,浅浅的淡香扑面而来,那层层纱幔之后的床榻上隆起一个小山包,霍斐渊无意识的扬起唇角,缓慢的掀开了床幔。
“铛铛!!”
“我在这呢!!”
霍斐渊的手顿在空中,从屋内角落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除了宋希月还能是谁。接着,那些熄灭掉的烛火在顷刻间就被重新点亮,整个屋内的烛火上还被垄上红色的灯罩,洋溢着红晕的光芒。
宋希月似乎有些娇羞,她着了白日未曾穿到宫中的那件红衣,不,还不完全一样。
外衣被脱掉,只剩内里的心衣,雪白的臂膀和纤细的小腿都裸.露在外,除了抹胸,盈盈可握的腰肢坠满了宝石流苏,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
霍斐渊眸底的漆色渐浓,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宋希月跳跃着来到他面前,舞了舞胳膊上挂着的红绸,转了个圈儿:“夫君,我美吗?!”
“今晚是中秋,我跳只舞给你看呀。”
霍斐渊已清楚这一切都是小公主的刻意布置,她挑了红妆,媚骨天成。
“好。”他声音有些哑。
宋希月还饮了些酒,此刻脸上染着红晕,在他面前翩翩起舞,酒香和她身上的香都随着舞动慢慢飘到霍斐渊的身旁,他分明滴酒未沾,却已觉得醉了。
她的眼睛,不笑的时候像无辜天真的小鹿,一眼能望到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