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见秦王进屋全部退下,只留下卫景珩和陆锦鸢两人在寂静的气氛中彼此腼腆。
卫景珩不禁紧张地理了理头发和衣袍后,才上前拿起床边的如意秤,小心翼翼地挑起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
大红的锦盖下,一袭嫁衣倾城的陆锦鸢,比卫景珩想象中的更加温婉和明艳。
白皙如玉的额上点缀着一块眉心坠珠金抹额,金色的流苏散落在额前,映衬着娇小无暇的脸蛋晶莹细腻,柔美如玉。
卫景珩的心怦怦直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柔地为陆锦鸢摘下重重的凤冠,然后痴痴地望着陆锦鸢傻笑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骨节分明的指间滑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着微微的酒意,陆锦鸢的脸颊顺势飞上两抹红晕,心砰砰直跳。
“阿珩……”陆锦鸢率先开口,小声地问“怎么没人来闹洞房……?”
“谅他们也不敢。”卫景珩脱口而出的是被酒意染得嘶哑的声音,偏偏沙哑低沉得特别令陆锦鸢的心酥颤颤的。
“苒苒,你终于嫁给我了。我的妻……”
暧昧炙热的气息伴随着几分低哑的声音传入陆锦鸢的耳内,今日的卫景珩一袭大红喜袍,格外的俊朗儒雅、玉树兰芝,当然刚才喝了不少的酒,如今酒气上涌熏得这张俊美的脸一片艳艳的红。
他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上前轻啄了一口陆锦鸢柔软的耳垂,用低沉的声音温柔无比地说道:“*苦短,我们喝交杯酒吧。”
灼热的呼吸吹拂在陆锦鸢的唇边,唇齿间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那双微启的红唇,染着酒水莹润的光泽,仿佛诱人亲吻,撩拨着卫景珩的心弦
“嗯……唔……”
到了深夜,秦一王一府的美食引来了阿然的一众小猫友。
小花猫一脸羡慕:“阿然,你的伙食真的好好吃!铲屎官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小白猫叼着一朵花递给阿然,献媚道:“阿然,你今天好漂亮!”
阿然被夸得心花怒放,美滋滋地舔舔爪,招呼着猫友们一同用餐。但很快,它听到房间里有奇怪的动静,好奇地迈着猫步接近了喜房。
然而房间里的场景,令它惊愕地瞪大双眼,简直怀疑了喵生。
小黑猫一爪按住一只出来觅食的大肥鼠,好奇地喵喵凑近:“阿然,屋子里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不一起出来玩啊。”
阿然:“在看铲屎官交一配。”
小黑猫红着脸道:“阿然,你还小啊,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阿然:“苒苒看的小黄书我都看了一遍,人类真会玩。”
众猫:“……”
☆、第75章 怀孕(上)
卫景珩这一晚睡得特别的安稳和舒适。轻轻地拥着陆锦鸢,手指抚在她的纤腰,他似都能感受到她玉脂肌肤的柔腻顺滑,以及淡淡飘进他的鼻端的女子馨香。
而此刻,睡眼惺忪间感受到脸颊旁温暖的热度,想到昨晚陆锦鸢的热情,以及那双柔软白嫩的小手,卫景珩的心神就是酥酥地一荡。
他唇角忍不住挂起幸福宠溺的笑意,心情很好地撇过脑袋,朝着陆锦鸢的额头轻轻地靠近。
么~
唇瓣相触的不是美梦里柔软的红唇,而是吻了一嘴松软的猫毛。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和当时想亲吻陆锦鸢,但陆锦鸢变成了猫自己只亲到阿然一样的触感!
心慌慌的卫景珩差点以为这美好的大婚是南柯一梦,犹如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般,立即睁开了眼睛,谁知却见一只黄毛的小肥臀毫无形象地睡在自己的脸上,两只白胖的小爪勾着陆锦鸢的发丝,毛茸茸的脑袋亲密地凑在陆锦鸢的脸颊边。
而昨晚,陆锦鸢的脑袋本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搂着自己的腰相拥而眠,如今新婚的第二日清早,他们两人之间竟硬生生地躺了一只小黄猫破坏了满室旖一旎和温馨!
“呸……”卫景珩脸色难堪地将岔开腿露出白花花肚皮毫无母猫形象的阿然拎了起来,恶狠狠地丢进了院子里的猫窝,继续搂着陆锦鸢开始补眠。
大雪纷飞中,被冻醒的阿然愤怒挠门。
“阿然怎么一直在叫?好吵……”一个晚上的极尽缠绵,陆锦鸢累得浑身疲惫发软,此刻被猫叫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往卫景珩靠了靠,喃喃询问。
对于陆锦鸢下意识依赖的动作,卫景珩眸光柔和,心情很好地蹭了蹭陆锦鸢香喷喷的秀发:“应该是肚子饿了,没事,青娥会喂它。苒苒,你继续睡吧。”
“嗯。”陆锦鸢身子发软地搂着卫景珩的腰,头枕靠着他温暖的胸膛,不一会又沉睡了过去。
软香在怀,卫景珩贪恋地搂紧在怀里,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十年的等候,最终不是一场梦,真好。
只是,对于保持二十年处男之身的秦王殿下来说,一旦破功,好像再也禁欲不起来……好像再尝一口苒苒美妙的滋味。
“苒苒……”卫景珩轻咬着陆锦鸢的耳朵,修长的手指仿佛带了火苗,在她身上轻轻地流连。
“别动。”昨日又是穿着厚重的礼物举行了整整一日的大婚仪式,又是洞房花烛缠一绵不休,陆锦鸢累得动都不想动。此刻,再度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拍开卫景珩乱摸的贼手,不悦地一脚踹了过去,“我要睡觉……”
“……”这和想象中的新婚好像不太一样……都怪那只蠢喵!
嗷呜得昏天黑地也没见房门打开,阿然哭嚎中被青娥手中的猫粮吸引了过去,终于安静地睡回了自己的猫窝。
早上又缠一绵了一番的新婚秦王夫妇于午时才姗姗地出了新房,迎接卫景珩的自然是阿然愤怒地一击猫爪。
“铲屎官,你这个没良心的!昨晚我帮你守了夜!你竟然把我丢在外面!”
它冲卫景珩生气地喵喵骂完,一个箭步跳跃到正在吃午膳的陆锦鸢怀里,故意亲密地蹭了蹭胸后,哼哼唧唧地指控着卫景珩的暴行:“苒苒,刚才在外面我快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