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抬头瞥了眼徐海州,再看看自家妹妹。
女人过得幸不幸福,其实从她的精神面貌就能看出。两年的婚姻生活让乔露变得更丰润,整个人比之前自信了,更喜欢笑了,这些小细节,可能乔露自己都没发现。
“丑媳妇终于要去见公婆了。”
“你这样说让我怪紧张。”乔露笑道。
“有什么可紧张,我觉得吧,反正你跟徐海州定居在黎安,他们的态度其实不用太在意,最重要的是什么。”说着,勾了勾手指示意乔露凑过来一点,便压低声音说:“最重要的是,万一你跟你公婆闹矛盾了,你得看你男人向着谁说话。”
乔露挑了挑眉,瞥一眼自家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尤其是他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为难你的时候,你看他帮不帮你,护不护你。”
“那姐夫呢,帮你吗?”再瞅一眼隔壁抱孩子的袁江河,乔露问。
“废话,他敢不帮我?再说了,结婚前我公婆就对我很满意,结婚后更喜欢我,我这里压根不存在这种假设,所以我这不是让你注意吗。”
说着叹起气:“其实按照你的外表形象吧,挺招长辈疼,可你不是还带了个乔安吗,那就不一定了。”
正常家长谁会乐意自家头婚儿子找个二婚,还带“拖油瓶”的老婆呢。
“不知道,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票都订了,总不能临阵脱逃,嫁给了徐海州,一辈子总要见他家人那么……一次吧?
乔燕笑着,握住她的手揉啊揉,揉地发暖,发烫。
“别怕,就算……不管怎么样,总归你还有我。”
乔露失笑,回握住她:“要真有靠你的那一天,我做人也太失败了。”
“傻姑娘。”乔燕的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有什么失败的,姐姐虽然嫁人了,也永远是你的依靠。”
……
二十一号早上,天蒙蒙亮,夫妻俩早早的就被乔安拍醒。
“妈妈~爸爸~起床,我们要去赶火车了,不要睡懒觉。”
小手温温热热,拍在脸上啪得清脆响。
徐海州迷迷糊糊转醒,长臂一伸,把儿子夹进胳肢窝里,塞进被窝。
“急什么,还早,再睡会儿。”
嘻嘻哈哈地笑了会儿,乔露和徐海州还是不起,乔安闹了会儿自觉无趣,昏昏沉沉的,竟然窝在两个大人中间睡着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徐海州早饭都快做好了。
小家伙揉着眼眶往乔露怀里拱。
乔露大脑起先愣了一两秒:“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小家伙瓮声瓮气地,环住她的脖子:“妈妈,我早就来了,然后爸爸把我抓了进来。”
噗嗤——
模模糊糊终于恢复了一点记忆。
拍他小屁股:“那现在就起床吧,吃完饭去火车站了。”
“好~”
吃完饭,外面不知谁又在吵,听声音像陈佳美和田建中,偶尔插进来几道田婶儿的声音。
出去一看,吴桂芳捂着嘴捧腹大笑,站屋檐下吃瓜,好开心。
“怎么了姐,谁又吵了?”
吴桂芳正愁八卦没地方讲,把人抓了过来:“田建中约会,被陈佳美捣乱了!你说损不损哈哈哈——现在骂,等会儿该打了。”
“啊?”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个田建中起了个大早,收拾地妥妥当当,穿上新买的西装准备跟女同志约会去,田婶儿不知情,纳闷儿子咋穿个西装就出门了,这大冷天的,别冻感冒了,赶紧给他送棉袄去。
老年人的腿脚哪里追得上儿子,只好拜托佳美追追人,把棉袄送到田建中手里。
好嘛,陈佳美追去了,结果就看见一男一女在巷子口卿卿我我,腻腻歪歪地肩并肩散步,
“喂,田建中!你妈让我给你送棉袄!”说完,小跑过去,看见那位女同志后,装似惊愕地捂嘴:“呀,田建中,今天带的女同志咋跟上回的不一样啊? ”
话落,直接击碎女同志对田建中的印象。
于是还没开始的恋爱嫩芽,直接被摁杀在摇篮里。
“还有这种事?陈佳美这嘴也太欠了……啧,这俩人真是百年难遇的冤家。”
“可不是,嘴欠得很。”
“行,不聊了,回去收拾收拾该走了。”
五分钟后从屋里出来,两个冤家还在院子里追逐打闹,跑半天了,田建中连陈佳美的衣角都没摸到。
吴桂芳忙吆喝众人: “哎!那边的,你们俩别闹了,海州两口子马上要回老家了!”
大伙儿齐刷刷从屋里出来。
“呀,这就要走啦?”